半晌,鳳墨予悠悠道,“聽說,城南要造一條兵用棧道,需要白銀十萬萬兩,若本王娶了劉國公之女,這筆錢可是都由劉國公府出?”
雲南帝聞言,耳邊青筋爆裂,死小子,你能玩點新鮮的不?
就知道拿銀子威脅他!又特麼地拿錢威脅他!
“那白尚書家的千金如何?”
“樣貌普通。”
雲南帝咬牙切齒,“娶妻娶嫻。”
鳳墨予很是稀奇地抬頭看了一眼雲南帝,“敢問父皇,您那後宮有那幾位是因為嫻而被您納了的?”
“咳咳咳……”雲南帝被問住,有些尷尬地乾咳了起來,忙顧左右而言他,“聽子觴那小子說,是你養在府裡的丫頭陷害他,所以才害他被太子冤枉?”
“有嗎?”鳳墨予有些不耐,老頭子今日一直跟他兜來兜去,令得他不能回去陪喬子暖用膳,著實煩人。
“那丫頭,是喬志淵的閨女?”雲南帝望著他略帶不耐的樣子,“聽說長得挺水靈,特別招人疼,何時帶進宮,讓朕也見見?”
聽說?鳳墨予眼色一沉,用腳趾頭想,也猜得到,這些話定然是從鳳子觴那小子嘴裡說的。
心中頓時警鐘大鳴。
果然,雲南帝語氣帶著難以掩藏的歡樂,“子觴那小子,昨日與朕說他極為中意喬家丫頭,想問你討了她作媳婦。”
鳳墨予:“皇上莫非忘了,那小子一早跟那簡家有了婚約,還是您親自賜的婚。”
雲南帝不在意地擺擺手,“這有何難?朕能賜婚,同樣也能將這婚約解了。”
鳳墨予很無語,“皇上,您的威信何在?”
“朕的威信,自從生了你這孽子,早就被狗吃了。”
鳳墨予眉角抽搐。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像罵人呢?問題是,老頭子罵得究竟是他,還是在罵老頭子自己?
*
同一時間的國子監。
“聽說了麼,聽說了麼?嶽王世子要與那簡兮月解除婚約了。”
“真的假的?那不是皇上親自指的婚麼?”
“那又如何?嶽王已經好幾日不曾上朝了,想來就是為了此事吧。”
“嘖嘖嘖,喬子暖那樣的身份,充其量也就能作個妾室,鳳子觴若真喜歡,討了作個側室也就是了。”
“那也得商王答應才行吧,商王那麼寵愛喬子暖,哪裡肯讓她去嶽王府作小?”
“你們說勞資要娶誰作小?”
原本八卦的眾人同時一驚,回頭就看到鳳子觴臉色冷凝地站在門口,周身戾氣,眾人皆嚇得噤了聲。
鳳子觴踱步走到其中一個墨衣少年跟前,“你倒是說說,喬子暖是哪樣的身份?”
墨衣少年猛地被鳳子觴一質問,心裡也來了火,也顧不得旁人攔,衝口道,“喬子暖乃是低賤的商賈之女,被商王豢養在府中,身份不明,誰人不知,你裝什麼高潔之士?!你難道不是看上了喬子暖的美色?!”
“找死。”鳳子觴猛地一拳,落在墨衣少年的口鼻之上,鮮血,似噴泉,汩汩地噴流而出。
“若再被本世子聽到你說喬子暖一句是非,勞資要了你的命!”鳳子觴瀲灩的眸冷冷一轉,“你們一樣!”
喬子暖和眉清走近課室的時候,望著地上汩汩流血的墨衣少年和一臉怒意的鳳子觴,剛想要開口調侃鳳子觴幾句。
誰知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鳳子觴猛地摟進懷裡,那力氣大的幾乎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之中。
喬子暖被他抱得各種疼,剛想要開口罵兩句,卻見他突然低頭,在自己的眉間落下鄭重其事的一吻。
眾人皆驚。
饒是喬子暖,也被他驚世駭俗的動作搞得有些失神。
倏爾,鳳子觴妖冶一笑,凝著她難得發呆的俏臉,倏爾又湊近了一點她臉頰,“壞丫頭,敢陷害本世子,嗯?”
喬子暖眨眨眼,一口否認,“我木有。”
鳳子觴早料到這丫頭不會乖乖承認,“那日是誰說本世子偷換了太子的酒?”
“王爺大叔教的。”喬子暖又一次毫不猶豫地將商王大人賣了。
她說著,眼神曖昧地上下不停地打量著鳳子觴,“鳳子觴,其實,你真正愛的,是我家王爺大叔吧?”
真的假的?!眾人頓時八卦地豎起耳朵。
鳳子觴唇角抽搐,心中漸漸泛起格外不好的感覺。
他明明是來找這壞丫頭報仇的,怎麼報著報著,好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