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遭殃的便是整個嶽王府,還有步燕坊。鳳子觴亦會被她牽連。
貝齒緊咬,“喜路,你真狠。”
喜路將她送上馬車,為她拉下車簾的那一刻,深深地凝了雲子桃一眼,“恕奴才逾越,雲貴人,今日遭劫,實在是您太過大意。你若能保住命,就還會有機會。這一次,不過是提醒你,做人,切莫忘形。”
說完,放下竹簾,亦不去看雲子桃眼中的詫異,轉身低頭離去。
馬車快速地駛出宮門,雲子桃已經不明白這次喜路究竟是害她亦或是在救她了?
難道,那個唱曲的歌姬,根本不是喜路命人安排的?
可是,若不是喜路安排的,他又為何要藉此逼自己離開皇宮?
雲子桃怎麼想,亦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玥前殿中,那簡玥聽了宮人的來報,眉頭詫異地一挑,屏退了所有人,望著裝扮成宮人模樣的喬子暖,“你果然有一套。”
喬子暖淺笑,福身,“那是貴妃娘娘福澤深厚。奴婢只是略施小計罷了。”
那簡玥高傲地點點頭,“答應你的事,本宮亦不會食言。拿紙筆來罷。”
喬子暖心中大喜,臉上卻不敢張揚,忙取了筆墨紙硯到那簡玥面前。
一炷香之後,喬子暖拿著那簡玥親筆寫的書信,渾身輕鬆地走出玥前殿,長長地吁了口氣,還好,這次進宮還算順利。
“姑娘。”
喬子暖轉身,望著眼前宦官模樣的陌生男子,福了福身,“公公。”看他的衣服,想來是個宦官頭目,請安總沒錯。
阮問看著她,輕輕點頭,“奴才乃敬事房管事,阮問。不知姑娘可願借一步說話?”
喬子暖警惕地看著他,“公公恕罪,貴妃娘娘還等著奴婢回去服侍。”
阮問聽了她的話,低頭一笑,卻也不道破什麼,“是。姑娘慢走。”
喬子暖轉身的一瞬,卻聽到阮問在身後道,“雲貴人當初是喜路親自提拔上去的。如今不過是忌憚那簡家的勢力只得暫時將雲子桃遣送出宮。”
喬子暖停住腳,回頭時,阮問已經離開。
喬子暖想,她跟喜路原本就是互相利用。反正如今,她的目的已經達到,至於喜路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宮中有多少陰謀,她已沒什麼心思去管太多。
如今最重要的,是王爺大叔能快一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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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錢一彥
“從慈城傳來的訊息,王爺似乎不僅僅是想要開通慈城的水運這麼簡單。”
喬子暖側躺於貴妃榻上,窗鏤間偶爾有微風吹進來,拂起她寬大的袖口。
她用一隻手懶懶地撐著頭,一對好看的眉微微上揚,“大叔莫非想吃下整座慈城?”
流鑾讚許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不出意外,過不了幾日,慈城的所有商鋪都該改主子了。”
喬子暖淺笑。想來也是,王爺大叔這樣錙銖必報的人,被皇帝老兒算計了一把,又怎麼會不替自己賺些好處。
想著鳳墨予的危機已經解除,喬子暖鬆了口氣,大八字往貴妃榻上一躺,“今兒,姐就在花流年住下了。”
流鑾想著商王如今不在京城,喬子暖回王府未必有留在花流年安全,於是笑著點頭,“好啊。我去替主子準備間屋子,再準備幾套換洗的衣裳。”
“矮油,不用不用,我穿姐妹們的衣裳還不一樣。”
這時,竹悠雲剛領完舞,進來換套舞裙。喬子暖朝著她痞痞地吹了記口哨,“噝噝……這是誰家的姑娘,美成這樣,沒朋友了吧。”
竹悠雲一聽,似模似樣朝著喬子暖得意地眨眨眼,“暖啊,實話說得這樣直白,好嗎?”
流鑾和眉清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內室裡一片歡樂。
竹悠雲一邊說,一邊換衣裳,“主子,你有好幾日未去步燕坊,她們不會起疑吧?”
喬子暖挑了個橙子剝起來,“不會。我想去就去,想不去跳她們也不能強逼著我去。”
流鑾懷疑地皺眉,“教坊竟還有這麼好商量的坊主?”
眉清道,“步燕坊自從我家姑娘去跳舞之後,每晚都客滿,客人們夜夜等著主子下次登臺,所以坊主待我家主子可客氣了,什麼要求都答應呢。”
喬子暖有些氣惱地撓爪,“可惜,去了這麼多次,都未見過那錢一彥的廬山真容,更毋庸說打探訊息了。”
竹悠雲換了件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