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個極小的藥瓶放到雲子桃面前,“你有兩個選擇:喝了它;或者我將你的真實身份揭露出來,嶽王府一家被你牽連……”
雲子桃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為什麼……難道就為了喬子暖那個賤人?!”
錢一彥眸色微沉,望著雲子桃,一字一句說得極清晰,“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罵她一句。”
“呵……呵呵呵……”雲子桃絕望徹底之後,反而神經質地笑出聲來,“你也看上她了,你也是……呵呵,真沒想到,狠心絕情,不擇手段的錢一彥居然也看上了喬子暖那個賤人!”
她說著,一把揪住錢一彥的衣襟,眥目欲裂地質問他,“喬子暖到底哪裡好?!她究竟哪裡好!你們為什麼都向著她!她根本是個妖女!是個賤人!鳳墨予瞎了眼!你也瞎了眼!就連世子也……”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到一刻藥丸被錢一彥送進了她的咽喉。不一會兒,一陣徹骨的疼痛襲滿全身。
她想要大喊求救,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錢一彥冷冷地望著她雙手不停地亂晃,垂死掙扎著想要向他求救的模樣,“我說過,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罵她。你既然不想死,我就成全你。很快,你會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他說完,完全不理會雲子桃那種漸漸扭曲而掙扎的臉,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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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掉包
夏日從芙蓉悄無聲息的頹敗之中開始漸漸退離人們的視線。星竹殿外,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打在翠綠翠綠的長竹葉上。
靳泠送來的書信被鳳墨予攤在書桌上,上面白紙黑墨,將喬子暖那晚落水的一切原因始末寫得事無鉅細。
在他還未出手的時候,錢一彥已經把一切都做完了。
信上說雲子桃病倒在了絕念庵,已經人事不識,常常在深更半夜淒厲地哀鳴。一開始,庵裡的人還時有去問候的,漸漸的,她們也習慣了雲子桃的不正常。
這個女人,已經徹底成為了錢一彥的一枚棄子。
就連從小見慣了宮中權利爭鬥的鳳墨予也不得不驚歎於錢一彥的狠戾決絕的手段。
然,錢一彥這麼做,究竟在宣示著什麼?
鳳墨予走出星竹殿,看到不遠處有一團紫色的鳩尾花。雨珠輕落在花瓣上,瑩亮透明。
那些嬌豔水潤的鳩尾花,莫名地令鳳墨予覺得像極了喬子暖。
鳳墨予隨手撐了把傘走過去,將那些被雨水打得有些東倒西歪的花輕輕扶正,然後選了一株顏色最是豔麗的,緩緩放在手心之中。
眉清出來給喬子暖打水,看到鳳墨予獨自一人撐著傘蹲在雨中,不禁嚇了一跳,忙上前,“王爺,您這是……”
鳳墨予手執一朵紫花,風韻難以自棄的俊顏上,勾唇淺笑,讓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商王大人笑的眉清不禁看得傻了眼。
喬子暖此時剛將繁複華麗的羅裙穿上,聽到門被推開的時候轉身,就看到鳳墨予墨髮微溼地走進來。
他臉上的笑格外的耀眼,喬子暖不禁有些呆。
鳳墨予走到她面前,將手中的鳩尾用衣袖輕拭乾,然後插在她的如墨雲鬢之中。
喬子暖向來是適合紫色的。尤其是配著她身上那件流彩羅錦絲裙,少女瀲灩而出塵的氣質被襯得淋漓盡致。
這時,眉清端了盆水走進來替喬子暖梳妝打扮。
因為喬子暖總是素顏,所以這還是鳳墨予頭一次親眼看女子妝扮。他看著眉清替喬子暖一點點地修飾著妝容。
眉,漸漸豐盈如柳;臉頰上有兩抹淡如煙霞的粉紅飛入鬢角;櫻紅的唇飽滿瑩潤,欲語還休,無比誘人。
喬子暖輕輕起身,雙手提起裙襬,歡樂地奔至鳳墨予面前,在他眼前旋轉一週,鬢上的紫色鳩尾似蝴蝶,輕盈舞動。
“大叔,好看不?”
鳳墨予淺笑點頭,極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兩個人並肩往外走去。眉清和別雀白珠替他們二人撐著傘走在後面。
喬子暖轉頭,有些緊張地望著鳳墨予,“大叔,我能不去麼?那麼多人一起用膳,我也不認識……”
鳳墨予笑,“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會知道緊張?”
喬子暖嘟嘟嘴,“皇上皇后我都不熟,還有那些朝臣,我也不認識。”
“不用怕,有本王。”鳳墨予牽著他的手緊了緊,笑著安撫著她。
喬子暖深吸一口氣。罷了,既然已經認定了王爺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