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西若悅說,鳳墨予乃一國之君,他若離開,京城百姓心中便會對朝廷失去信心。
鳳子觴覺得也對,於是讓流鑾將城郊未受影響的喬子暖的屋宇收拾了,暫且住著。
他全城搜尋著賀樓之的下落,生怕他會對鳳墨予和喬子暖不利。
鳳子觴盡力地守住喬子暖拼命想要維繫的屬於鳳墨予的江山,心中恨明白,他做得這一切,不過是因為自己再也承受不起喬子暖突然身亡的打擊。
她能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等到鳳墨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日之後。他睜開眼,第一句問的便是喬子暖。
此時正服侍著他的寧兒忙上前將他扶起來,笑得似乎很開心,“皇上,您終於醒了。”
鳳墨予接過她遞過來的水,“皇后呢?”
“娘娘守了您一晚上,剛離開。”
鳳墨予隨即掀開被子,“朕去看看她。”說著,就要起身,隨即發現自己的腰背以下鑽心的疼痛不斷地襲來。
寧兒連忙按住他,“皇上,您傷得很重,不能亂動的。胡太醫說,若不小心將養,可能會影響您日後的行動。”
鳳墨予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但還是理智地沒有再妄動。寧兒笑了笑,“皇上,奴婢煮了些清粥,您喝一些吧。”
鳳墨予卻強忍著疼痛重新躺下來,叮囑道,“皇后若是醒了,記得叫醒朕。”
寧兒悻悻然端著粥,極不情願地應了一聲是。
喬子暖其實不過是被眉清勸著,去前廳吃了些東西,又換了件衣裙。總不能讓鳳墨予醒來看到她面容憔悴的模樣,於是她又讓眉清為自己抹了些胭脂。
她重新走進來的時候,鳳墨予還是躺在床榻上閉著眼,寧兒站在胡太醫身後看他開方子。
胡太醫見到喬子暖,衝著她行了禮,隨後又叮囑了寧兒一些注意的事項,不外是鳳墨予身上傷重,不能輕易挪動之類的。
喬子暖拿了塊溼帕子為他擦臉,誰知卻被床上的某人一把扣住了手腕,鳳墨予慢慢睜開眸,看到長久日思夜想的人兒近在眼前,什麼都未說,先咧開嘴笑了。
喬子暖欣喜不已,不敢置信地捏了一下他的臉,“疼不疼?”
鳳墨予不滿,拉下她的頭,竟然在她臉頰上咬了一口,笑得妖孽,“你疼不疼?”
喬子暖嘶嘶地吸著氣,臉上卻笑得開心,衝著他傻呵呵地笑,“疼。”
她說著,低頭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似地吻了一下,“喝點水嗎?”
鳳墨予極不滿意,凝著她粉嫩的紅唇,“你喂朕。”
喬子暖俏臉一紅,端了杯茶,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低下頭一點點過渡到他口中。
鳳墨予倏爾按住她的頭,回應她纏綿的深吻。舌頭深抵至她的咽喉處,彷彿恨不得將她一口吞入腹中。
寧兒端了剛熱好的粥站在門口,望著床榻上深吻的兩人,眉頭一點點地聚攏。
受了傷的鳳墨予很執拗。除了喬子暖,誰都不需要。
流鑾有時候在鳳墨予那裡受了挫,便對眉清說,“咱們主子生來就是治皇上的。該。”
這一日,兩人用了午膳,胡太醫在給鳳墨予施針治療,喬子暖則坐在軟榻上看書。
此時天氣漸漸熱了,喬子暖只穿了簡單的水色薄裙,光線照在她身上,輕柔美好。
鳳墨予靠在床邊含笑凝著她,覺得歲月安好,就算這樣什麼都不說地看著她坐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就已經很美好。
初夏的光線耀眼,他見喬子暖看了好一陣書,然後道,“光太亮,不許看了。”
喬子暖抬起頭,胡太醫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她眼眸中撒嬌的情緒緩緩釋放,嗔道,“霸道。”手卻乖乖地將書放在了一旁。
鳳墨予牽著她坐在自己身邊,手一點點地梳順她披散在肩上的墨髮,“如今,終於沒有結了。”
喬子暖轉身,看進他眼中,倏爾勾唇,笑得極開懷。她湊近鳳墨予的臉,在他面前一陣端詳,倏爾嘟嘴道,“鳳墨予,你的睫毛為什麼比我長?”
鳳墨予笑,“等日後我們的孩子出生,一定比我的睫毛更長。”他說著,目光緩緩移向她的小腹,“若我不問,你打算一直不告訴我嗎?”
喬子暖倏爾摸上自己的肚子,前一陣與他分開,她無暇顧及肚子裡的生命,這幾日鳳墨予受傷,她亦不曾想起這回事。
她吐了吐舌頭,“我忘了。嘿嘿。”
鳳墨予很無語,寵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