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神使大人,我只是個殺手。暗殺是依靠智慧和武技的真實較量,是黑暗中的光明,它並不違背精靈單純而惟美的本性。雖然我是個殺手,但我更是一個單純的精靈,我的智慧不足以應付眼前的複雜局面。只有依靠您無以倫比的陰險和卑鄙,才會無往而不利啊!”
羅格盯著修斯看了良久,強忍著發動侵蝕的衝動。這麼一個老狐狸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只是一個單純的精靈?
但這老狐狸城府超乎想象的深,別還有些什麼別的瞞著自己才好,比如說,萬一他是個十七級的殺手呢?一級之差,可就是聖域內外的差別啊!
胖子心中更是記掛著阿佳妮的命運。他知道精靈無比的頑固,這種本性在三個祭祀身上體現的更加明顯。精靈們對付以不潔之血復活的阿佳妮,估計手段應該和光明教會對付異教徒相差無已。自己的突然復活已然打亂了神廟的計劃,可別逼得這些祭祀們加速使出什麼手段才好。
但是羅格如何能夠讓昭曄和祭祀們如意?
他思索一下,叫進來一個守護武士,吩咐道:“去叫拉姆斯菲爾德來見我!”
然後他盯著修斯,慢慢地道:“修斯長老,為了精靈的未來,我需要您幫我。反正您已經習慣於行走在黑暗之中了,不在乎再多一次吧?”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修斯這老狐狸也拖下水。
修斯苦笑了一下,道:“您是神使,您的命令,我一定會遵守的。”
羅格點了點頭,陰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門口響起了腳步聲,拉姆斯菲爾德略帶憂鬱的聲音響起:“神使大人,拉姆斯菲爾德等候您的吩咐。”
羅格冷冷地道:“進來吧!”
精靈最精銳的戰士,聖堂守護者拉姆斯菲爾德走了進來,他看到羅格沒有讓他坐的意思,就站在了房間正中,保持著對羅格一向的恭謹。兩個守護武士默默地站在了拉姆斯菲爾德的身後。
羅格臉一沉,冷冷地問:“拉姆斯菲爾德,我‘死’了一個月,怎麼人族軍隊就兵臨城下了?月之暗面為什麼只剩下四百人?我死前定下的那些策略呢,怎麼一條都沒執行?是不是我一死,你們就再也不會理會我的命令了?你來給我一個解釋吧!”
拉姆斯菲爾德沉默著。
他何嘗不知道,因為風蝶的關係,神秘而恐怖的神使大人一直在想著各種辦法要置自己於死地。本來羅格一死,他心中的陰悒已經消失了。然而沒多久他就發現,形勢很快就脫離了神廟和他的控制,已經變得不可收拾了。在血與火的事實面前,他終於發現,只有羅格的策略才能讓精靈族生存下去。
雖然在他心中,寧可壯烈的死,也不願屈辱的生。
但神使突然復活後,他發現自己已經身不由已地捲入了神廟和神使間的鬥爭之中。
看著拉姆斯菲爾德,羅格的怒火忍不住再一次升騰。他真正心痛的並不是風蝶的心有所屬,而是四百多‘月之暗面’戰士的死!羅格雖然自一開始就決心將這支部隊帶入黑暗的深淵,將他們變成自己手中最犀利的長劍,但他也無比愛惜每一個戰士的生命。因此奇蹟般地,經歷諸多風雨之後,月之暗面竟然未曾戰死過一個戰士。現在羅格死而復生,才一個月的功夫,最精銳的月之暗面竟然就損失了一半,這讓他如何不怒?
“拉姆斯菲爾德!雖然你不肯說話,但不守命令,指揮不力,這兩條罪名,你沒什麼好說的吧?”羅格的聲音陰冷得可怕。
拉姆斯菲爾德依然平靜,想到一個個在身邊戰死的戰友,他心中掠過一陣無以形容的悲傷。
他終於開口了:“神使大人,月之暗面的損失,我和您一樣的難過。所有的錯我都願意承擔,只請您放過風蝶,她還是個孩子,還很天真,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啊哈!還有風蝶,你不提我差點把她給忘了!”羅格突然微笑起來,笑得非常和藹,然而卻讓房間中所有的人都暗自打了個冷戰。
“你放心,風蝶做了什麼事,就得承擔什麼樣的責任。這事我自然會決定,你就不用操心了!來人,把拉姆斯菲爾德給我抓起來!先關到長老院的水牢裡去!一會我要親自審問他!對了,修斯長老,神廟地下有水牢,長老院也應該有吧?”
修斯尷尬地一笑,低聲道:“這個……好象是有的!”
羅格奇怪地問:“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難道你身為長老院之首,還不知道自己的房間下面有沒有水牢?”
修斯咳嗽了幾聲,好在守護武士已經押著拉姆斯菲爾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