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存在著血脈共鳴這回事,如果真的如同袁哲所說這樣,難道說這個天人族戰士真的是受到了牽連?古月明也不笨,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不久前死在平度縣裡的那個天人族戰士的事情,按照宋忠的說法,差不多這個天人族戰士也就是這段時間才開始出現這樣的變化,這是不是有可能真的就是他們之間的血脈聯絡出現了問題?
說到底,這些普通的人族對天人族的瞭解終究還是極度有限的,也許在那飄渺的天位戰場裡會有不少的天人族戰士,但在天府之中,天人族也確實是一個十分稀少的存在,對於他們的認識,人們大多還都只是停留在傳說當中,可是傳說永遠都有一個特點,傳說都是人們口口相傳,只要傳播的過程中有一個人添油加醋的說點什麼,這個傳說就會慢慢的變味。
古月明他們知道天人族戰士之間有血脈共鳴的情況,卻不知道這種共鳴肯定是不可能在所有族人之間一起有聯絡的。不過他們的猜測其實也不算太離譜,這一次公羊文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也確實就是因為李名揚的原因。
“傳聞天人族是隨著天地初開之後出現的第一個族群,所以他們的血脈力量才會如此強大。既然他們來自混沌,會不會死的時候就是要消失於混沌之中?”想著想著,古月明忽然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袁哲也順勢看向了公羊文那邊,仔細看下去,現在他的情況還真的就像是這樣,儘管這個龐大的天人族戰士一身的戾氣極重,但現在他盤腿坐在那裡,還真的有幾分大佛像的感覺,看起來真的就好像是俗世之中坐化的高僧那樣,而他身後的虛空只是在那裡靜靜的醞釀著,大有一種就是要吞噬公羊文的狀態。
隨後的時間,古月明和袁哲甚至周圍的其他幾個紫衣神使都嘗試著施法,想要看看那個虛空到底是什麼情況,結果卻都吃驚的發現現在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沒有辦法徹底靠近那片虛空,因為一旦要靠近的時候就會好像被瞬間燒成灰燼一樣。到最後他們甚至隨手抓過來兩個犯人扔進了虛空之中,然後就發現那些犯人也都是在要靠近虛空之前就已經被燒成灰燼。
“唉,怎麼會這樣。”看到這裡,袁哲都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隨後他看向古月明問道:“總殿的人還有多久能到?”
“還有二十三天。”古月明想了想之後說道。
“這段時間我就在這裡看著他,有什麼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袁哲直接說道。
聽到袁哲這麼說,古月明倒是一臉意外的看向了這位大神官,但很快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還要繼續勾心鬥角的話,只會讓他們把到手的功勞都丟掉。說到底,所謂的罪過也不過就是總殿方面的一些訓斥而已,就算是這個天人族戰士真的丟了也沒什麼,但如果可以把握住這個功勞的話,又有誰想要放棄這個功勞呢。
“好的,那就有勞大神官了。”古月明也不做作,直接說道:“這段時間我會控制住乾安府附近的局面,絕對不會讓交接出現一點問題。”
“全靠主教大人了。”袁哲同樣客氣的說道,隨後他便一言不發,也馬上盤腿坐在了地上,就在公羊文的不遠處開始調息起來,很顯然,這段時間他就是要親眼看著這個天人族戰士到底想要做什麼。
雖然是猜測著這個天人族戰士可能也要死掉,但對於天人族戰士死後會歸於混沌的這個事情他還是不怎麼相信的,天人族再強大畢竟也是生靈的一支,生靈跟天地相比永遠是渺小的,就算是天人族也絕對不可能引出這樣的天地異象。
不管他是要耍花招還是真的要死,袁哲都打算親眼一直看下去,不過還有二十三天而已,一年的時間都等過來了,又怎麼會差這幾天。
只是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公羊文其實是完全清醒的,並且可以聽到他們所有人的對話。但在這個時候,公羊文卻眼皮後面,那一雙大眼睛的眼神其實是相當的矛盾的,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似乎想到了無比糾結的事情,但最後只能發出一聲聲的嘆息,在自己的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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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安府附近十三縣再度發生大亂,盜匪橫行,這一次的盜匪比之前的二十七縣的匪患竟然都要兇猛,他們這次只是殺人,根本連地盤都不搶,這樣一來就讓本就兵力捉襟見肘的乾安府神殿大軍變得更加疲於奔命,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沒有任何結果。
這一次帶隊的人是長青大帝,而制定計劃的人卻是轉輪,一位地府裡的王者,一個軒轅界的至尊,這兩位合作起來只是想要徹底弄亂一個小小的乾安府,自然是不在話下的。安慶縣裡的幫派修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