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曹家的長老們全都好奇的看向他,要知道一直以來家主都只關注兩件事,一件是玄界的征戰,一件是自己的修煉,對於中原的局勢他幾乎從不過問,今日怎麼好端端的說起了中原的戰事,竟然還指名道姓的說出蘭海郡王喬海生的一些反應。
曹天寵的反常表現讓這些曹家人都忘了他剛剛還說的“今天只是說說話”的說法,馬上又開始絞盡腦汁的思索起來。
坐在最下方的一個光頭男人同樣緊張的思索著,這人便是之前去蘭海郡裡對蘭海郡王傳到龍都聲音的那個紅袍男人,此人名為曹鬱,曹家年青一代中真正的翹楚。聽到家主今天的這番話,又聯想了一下如今曹家的情況後,曹鬱摸索著自己的光頭隱隱的好想猜到了什麼。
左右看了一會後,曹鬱終於壯足了膽氣,說道:“家主,依我看,蘭海郡王這樣的賭徒終究還是不適合做中原的郡王了。”
眾人都在沉吟,忽然聽到有人說話,頓時都看了過去,看到是曹鬱後,所有的長老倒是都笑眯眯的看了起來,畢竟對於這個曹家的小輩,他們倒是都很看好,只是曹鬱身邊的其他幾個年輕修士卻都不免有些憤憤,同輩修士自然不願看到曹鬱出太多風頭。
曹天寵笑著看向曹鬱,說道:“賭徒?嗯,這個說法倒是很好,那你對喬海生執意跟天人郡決戰有什麼看法呢?”
既然已經出口,曹鬱便不能再退縮,當即很鎮定的說道:“蘭海郡王在明知道龍都對他們有不滿的情況下還要出戰,不見得是對祖訓不清楚,他就是在賭,賭龍都對他的不滿其實還不是很多,所以拼了命的想要把損失的東西都在天人郡找回來,這樣的做法,不是上位者該做的。”
曹鬱的話說的很有道理,身居上位,考慮事情自然需要從全域性出發,如果蘭海郡王只是一個統帥,他想要拼一次,把之前損失的都搶回來或者乾脆就是為了報仇,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他是一郡之王,他要做的根本不是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更不是某一場大戰的勝負。
這一次他遠征天人郡,固然是一件事關整個蘭海郡氣運的大事,但是其實從開戰到現在,蘭海郡的損失也就是死掉了許多的修士,並沒有傷及根本。如果沒有出現呂振屠城的事件,他自然是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既然出現了呂振屠城的事件,況且曹鬱他們已經傳去了龍都對其十分不滿的聲音,但他卻還是頂著龍都方面給予的壓力還要強攻,這就太不明智了。
他要考慮的是整個蘭海郡的穩定,而不應該是因為在一場戰鬥中輸了,就要去帶著所有蘭海郡修士跟人拼命,以圖挽回顏面,一個郡王,萬萬不該用整個郡府的安穩去給自己爭臉面。
只是曹鬱說的雖然很正確,但能坐在這裡的人又有誰不懂這個,起初本以為曹鬱是有什麼高見的曹家人,雖然臉色未變,但眼中卻多少有些失望。幾個曹家的小輩城府終究不夠,臉上甚至微微笑了起來。在家主面前說這些廢話,可是比不說話還要糟糕的。
曹天寵卻沒有異樣,只是笑著說道:“嗯,然後呢?”
曹天寵“然後呢”三個字出口,眾人又都看向曹鬱,結果曹鬱竟是真的自信的一笑,說道:“我認為,蘭海郡王公然視祖訓於無物,屠城之後不但不主動認罰,還要執意遠征,這樣的做法已經是天怒人怨。鑑於此,曹家作為天池守護者,應該替天行道,出兵遠征,阻止蘭海郡王的暴行。”
聽到曹鬱的話,就連一些曹家的長老都忍不住皺起眉頭,幾個曹家小輩更是已經忍不住露出了幾分幸災樂禍的眼神,心說曹鬱這小子難道修煉得腦子都出問題了不成,竟然連替天行道這種話都能說出口,這種愚蠢的想法光是想想就會可笑,他竟然還拿出來在這裡說,當著家主的面說?他是不想在曹家再出頭了是嗎?
但在眾人或皺眉或嘲諷的時候,他們卻沒有意識到曹天寵眼中竟是閃過一絲精光,依舊從容的問道:“然後呢?”
“還有然後?”見到家主竟然如此有耐性,眾人都是一驚。
曹鬱在捕捉到曹天寵眼中的精光時便心頭一喜,這一次他更是自信無比的說道:“雖然不知道天人郡為什麼會在征戰蜀郡後兵力忽然空虛,但現在他們確實處於劣勢,蘭海郡王在天人郡內做出那樣的暴行,他們卻沒有能力討回公道,這件事他們既然無力去做,我們就應該幫他們去做,所以我們應該抽調一個玄界的兵力,全部派遣到天人郡裡去,幫助天人郡守護他們的領土,為了避免蘭海郡王賊心不死,我認為我們至少應該駐紮百年,等到天人郡徹底恢復元氣後我們的人再撤走。”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