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龍博臣想都不想回了一句,隨後大步走進內殿。
那侍衛長臉色都綠了,他剛才其實也只是客氣的詢問了龍博臣一句,在他看來這件事其實根本都不用刻意請示或者吩咐,雖然這裡是乾安縣城內,但畢竟他們這支修士隊伍是出征狀態,行軍之時自然需要派遣護衛和斥候監查各路情況。他來請示,其實也是受了剛才林輝的影響,準備找一個機會在龍博臣面前露露臉,不管龍博臣說什麼都豎起拇指猛誇龍博臣高瞻遠矚,能力出眾,最好也能讓自己提升為黑衣神師,可結果卻是這樣。
林輝笑眯眯的走上去,腰彎的很低,儘管他的黑衣神師的身份已經比這個玄衣神師的侍衛長高,但卻還是保持了低姿態:“侍衛長大人,剛才龍大人可能只是給你一點小小考驗而已,他能不知道需要派遣護衛隊散出去麼,麻煩侍衛長大人了,派出去的兄弟們的食物都已經準備好了,等到換崗後,美酒也會馬上送上的。”
侍衛長本來確實很看不上林輝,但被林輝這一番話送上來,侍衛長也不禁對林輝刮目相看起來,心中也暗暗說道:“也算是個人才吧。”做什麼事情都滴水不漏的人,自然讓人喜歡。這一件小事,也就讓侍衛長對林輝的態度改觀許多。
道了一聲謝,侍衛長帶著三百神職修士出去開始巡邏,儘管他的心底裡也認為已經到了乾安縣的地界不需要這樣認真,但這是規矩,有規矩自然不能破壞規矩,不是所有人都像龍博臣那樣有一個好爺爺。
侍衛長帶人走開的時候,一個壯漢踩著跟他身形極為不符的輕盈步子走到林輝身前,幽幽的說道:“對那些人這麼客氣幹什麼,反正都要死了。”
看著慢悠悠喝著小酒的嚴廣,林輝嘿嘿一笑,說道:“對啊,就是都活不了多久了,臨死的時候對人好一點吧,怪不容易的。”
“靠。”嚴廣甩了甩頭:“笑面虎,你這傢伙真可怕。”
林輝又是一笑,一拱手又開始進場去安排那些在廣場上用餐的神職修士。想著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程度,當真也是超出了林輝的預料。之前在得知乾安府修士忽然趕來的時候,林輝也是一陣心慌,他們固然之前已經做了許多準備,但終究不算是太完善,忽然之間乾安府修士大軍就這麼過來了,還是直接進了乾安縣,萬一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到時候真的露餡的話總不能把這裡的所有人都殺掉吧,天府的平民也是平民,屠殺平民的事情他們一樣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就在那短短的時間裡,李名揚和長青大帝只是小小商量一下,便做出了最終決定。
下毒。
他們最初是不知道帶隊的人是龍博臣這樣的草包的,但見這些人既然直接來乾安縣而不是去戰場,那就勢必要在這裡留宿。只要敢留下,那就有無限的機會下手了。
以天府修士的慣性,自然不會認為在神殿裡還會出什麼意外,這樣鬆懈的狀態下用毒實在是太方便了。更何況,還有馬良這樣的毒師。林輝一向注重細節,這個看起來好像是臨時抱佛腳的決定不算很驚豔,但身為決策者,最難的就是講這個想法付諸行動,而不僅僅是想出計劃那麼簡單。
這就是謀士和郡主的區別,謀士固然都是智計百出,但最終也只能是謀士而已,正是因為在面臨大事件的時候,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沒有計劃,而是身邊人會做出來無數個計劃,而這些計劃看起來都無比的成熟並且有極大的可行性,但這個時候身為決策者,卻不可以有絲毫的猶豫,不管是對是錯都一定要拿出主意做決定,並且絕對不能動搖。
能承擔風險並且可以承擔的很好的人,才是領袖。否則的話,充其量是個謀士。林輝是個連智計都想不出來的人,所以他很務實,所以他也按照自己的方式作出了一番成績。也正是因此,他才能看出更優秀的人到底優秀在哪裡,而不是像大多數人那樣總是會習慣性的對一些人的決定說出“不過如此”的評價。
今夜的神殿很熱鬧,一改往日乾安縣神殿的冷清,喧鬧的場面讓神殿外的信徒們也都倍加嚮往。只是他們不知道,今夜不是狂歡夜,而是殺人節。
筵席過半,林輝不宣自入,慢慢走到龍博臣的座位旁邊。
“什麼事?是給我送姑娘來了?”龍博臣一臉得意的笑道,在他看來筵席也過半了,怎麼也該有點好的節目呈上來了。
林輝搖頭說道:“剛才想了好久,神使大人不是想見見我們乾安縣第一高手麼,我給你找來了。”
“哦?找到了?”龍博臣瞪大了眼睛,說道:“好好好,把他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