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些?”李名揚大感意外的看向猛虎兇獸。
“哼,天人族雖然稀少,但也不至於永不入世。”猛虎兇獸似乎沒有心情談論這些,再度催促一句:“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聯手,並且只有按照我說的那種方式聯手才有可能取勝。不殺了那個黑衣殺手,我們誰都逃不掉。”
猛虎兇獸說的很對,李名揚也能感覺到陳祖對自己從未減弱的神識鎖定,就是因為知道避無可避,他才想著跟對方大戰一場。
思來想去,雖然對猛虎兇獸的計劃仍舊帶著許多質疑,但為今之計唯有選擇相信才有可能脫身。
“我該怎麼做?”李名揚這次終於不再胡亂開口,而是傳音問道。
“等。”
“等?”李名揚不動神色問道。
“一旦我進入你體內,對我的封印便會對你同樣產生作用,到那時你也無法離開周圍百丈的距離,只有等,等到那殺手要動身的前一刻,我附體在你身上,給他致命一擊。”
“有把握麼。”
“沒有把握。”猛虎兇獸很坦然的說道。
李名揚只是一愣,馬上說道:“沒把握也得拼一下了。”
猛虎兇獸忽然嘴角上揚,一頭猛虎竟然好像是人一樣在那冷笑。
陳祖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異樣氣息,之前他遲遲不動手也是在調節氣息,這一刻他竟是忽然感覺有些危險,殺手的本質讓他頓時不顧身份的開始後退。
“動手,繼續轟殺,把他們都轟成渣滓。”陳祖的聲音竟顯得很虛幻的飄了出來,聽完這句話後人們才吃驚的發現陳祖竟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好詭異的身法。”李名揚同樣驚出一身冷汗。
“真沒想到他謹慎到這種程度。”猛虎兇獸冷冷說道:“把那小子扔到法陣邊上,咱們也後退一些。”
一時間,場上再度分成兩個陣營,只是這次卻是十萬修士圍攻一人一獸,或者是在這些中原修士看來,他們攻擊的就是兩個怪物。
猛虎兇獸的傷勢已經異常嚴重,雖然再度動手的中原修士攻勢明顯減弱了幾分,但它的防禦卻做得更加粗糙。李名揚同樣顯得十分狼狽,面對一輪又一輪的攻勢,若不是有那猛虎兇獸幫自己分擔許多,縱使他是在戰體狀態下也同樣活不久。
公羊文受了跟猛虎兇獸差不多的傷,這個每一次大戰當中都身先士卒的大傢伙,這一次卻再也彪悍不起來。被李名揚小心翼翼的放在法陣上,全心全意的保護著。只是他的傷勢實在太重,他山上的鮮血竟是一股一股的向外噴著,很快他的鮮血便將那個不算太大的法陣全部侵染了一遍。
看到法陣,李名揚連忙問道:“這個法陣能用嗎,不行我們先撤吧。”
李名揚已經看出來那猛虎兇獸要不行,莫說一會如何找機會反擊陳祖,現在幾乎已經連中原修士的猛攻都已經很難抵擋。李名揚固然心中怒火已經滔天,但跟給公羊文報仇相比,找機會帶走公羊文去療傷才是更重要的事。
猛虎兇獸冷冷回道:“這個法陣有封印,無法正常啟動,要能傳送我早就傳送了,豈會等到今日被這群宵小欺辱。”
李名揚沒有時間去檢查法陣的情況,但見猛虎兇獸如此說,他也只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只是偶爾瞥向公羊文時,李名揚的臉色就變得愈發的難看起來。公羊文現在的眼神都已經開始顯得有些渙散,曾經那股強勢的氣息蕩然無存,看起來就好似在坐以待斃般。
李名揚眉頭皺得更深,甚至因為擔心公羊文,他開始被更多的法術擊中。他發現公羊文的流血情況十分詭異,也許公羊文不如這個玄靈境兇獸強悍,但要說身體的強韌程度,公羊文的身體絕對世間少有,同為天人族,李名揚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天賦是不如他的。但同樣是陳祖的一刀背刺,猛虎兇獸仍舊在抵擋中原修士的輪番進攻時,都沒有像他這樣血流成河,公羊文的血卻好像流水一樣向外流著。
看到這裡,李名揚甚至想幹脆扛起公羊文開始跑路,被轟死也好,被陳祖暗殺了也好,總好過讓公羊文在這裡活生生流乾了血死掉。此地有古怪,李名揚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但想走,卻是那麼的不容易。
忽然,李名揚心頭一凜,頭皮發麻,對危險的感知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動手!”正此時,猛虎兇獸的聲音再度響起,李名揚強行撇棄心中恐懼,努力想去搜尋敵人的動向。但就在這一瞬,一股浩瀚的氣息如風暴般鑽入體內,旋即澎湃的力量在體內迅猛瀰漫開來,李名揚感覺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