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四周的環境,只覺得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自己已在這裡住了好幾天,陌生是因為她總感覺自己與這裡好遙遠,像是身處兩個世界一般。
“月兒,你醒了,又做噩夢了。”
林小虎聽到聲音就立刻走進房間,看到的便是女子呆呆的坐在床上的樣子。月兒是他河邊救回來的,可能是在水中浸泡過久,又或者是在墜落河中傷到了頭,導致失去了記憶,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這段日子以來她總是做噩夢,好像睡夢中聽到有人叫她“月兒”,所以他們就以月兒稱呼她了。
“可有想起什麼?”
“沒有,什麼都想不起來。”
女子也就是琉玥懊惱的用雙手捧著頭。夢中,她看到男子一襲白衣,朝著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似的,他一遍遍的喚著自己“玥兒”,那深情的眼眸她得很清楚,可是他的面容卻是模糊一片,數夜在夢中相遇,她無數次想要看清他的模樣,卻總是不能如意。她覺得這人是她恢復記憶的關鍵,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沒關係,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們先起來吃飯,我熬了魚湯。”
“嗯。”琉玥順從地起身,跟著林小虎走出房間。
飯廳裡,林強已經就坐,杜娟正在佈置碗筷。
“月兒、小虎來了,快來吃早飯。”
“謝謝伯父、伯母。”
林強沈默寡言,杜娟比較嘮叨,卻是很好、很樸實的兩夫妻,她失去了記憶,在他們家白吃白喝,什麼忙都幫不上,可是他們卻對自己極好。
“瞧月兒生疏的,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還跟伯母客氣什麼。來,喝魚湯。”
杜娟替琉玥張好飯和弄好的魚湯放在她面前的桌上,順便招呼著林小虎吃飯。
“小虎,吃完飯帶月兒出去走走吧,月兒來這麼多天還沒出過門呢,老是這麼悶著,會悶壞的。”
“娘,這好是好,可是孩兒今天是要上山打獵採藥的,月兒的身體還未痊癒,恐怕支援不住啊。”
聞言,杜娟也為難了。“既然如此……”
但還不等杜娟放棄,琉玥便搶答道:“伯母,沒關係的,休養了十多天,我的身體已經痊癒了,能支援得住的,小虎哥哥,你就帶我一起去嘛,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琉玥露齒一笑,露出嬌俏白皙的小門牙,清麗無雙。
林小虎愣愣的看著琉玥,只覺得那霎那似有百花齊放,美極了!
“好吧。”
“謝謝小虎哥哥。”
林小虎恍然回過神來,他怎麼可以答應月兒呢?
“月兒,你要想清楚,在山裡行走很累的。”
“沒關係,我能堅持。”
“既然月兒堅持,那就這麼說定了,反正我看月兒已恢復得差不多了,再休息也沒用,出去走走,反倒有益於身體健康。”杜娟應道。
“早點回來。”這是林強,從開飯到現在說的第一句話,短短几個字卻飽含關心。
“謝謝伯父。”
游魚村四面環山,雖說交通不便,但景色卻是極其好的,山中綠樹成陰,遮天蔽日,無形增添了幾分安靜深邃。
山上草藥遍佈,多少在外面有市無價的珍貴藥草在這裡卻是鬱鬱蔥蔥,如野草一般瘋長。這不,不過一個時辰,林小虎的背上的籮筐便多了大半青翠綠滴的藥草。
村裡的人把採的藥草曬乾再聯合起來組織幾個人運出去賣掉,換回衣料、糧食及日常所需,打的獵有的會留下自己吃或者也運出去賣掉,若是活獵物就會把它們養起來。林小虎一家在這個村裡算是富裕的一家了,糾其原因不是別的,正是因為林小虎。林小虎的箭術也是極好的,在這個小村裡,沒有人比得上他,一般獵物只要遇上他,絕沒有逃脫的機會。
“咻”一箭射過,一隻野兔抖了幾下後腿,最終氣絕身亡。
琉玥拾起野兔,神色掙扎,腦海中隱隱閃過幾個片斷,朦朦朧朧的不清晰,突然,琉玥扔掉兔子,抱著自己的頭:好痛!
“月兒,你怎麼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我沒有要想的,只是看到這個野兔就腦袋昏昏沉沉的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斷。”
“是這隻野兔造的怪,這隻野兔不要了,我們走吧。”
“不,兔肉很好吃的,我們不要扔掉好嗎,很可惜的。”
“好吃?我記得你比較喜歡吃山**。”
“可是兔肉也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