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什麼東西可做掩護。”王遠勝喘著粗氣道。
“NND,我來,要是有狙擊步槍就好了,再遠的距離也給他拿下來。”
在面前的一塊有兩百米長的空地上,革命隊伍再無遮掩之物,清軍的炮火居高臨下發射過來,己方又連半門大炮都沒有,損失慘重。
陳東帶著太陽眼鏡,他想也知道大炮那麼大的東西是不可能從亞非一號裡出來了,不過他準備扔手榴彈。
“東哥,你要幹什麼?”王遠勝看著陳東向著清兵的大炮陣營走去,這不是送死嗎,趕緊制止道。
“敵人的大炮不是很厲害嗎,我就試一試手雷的威力怎麼樣。”陳東說著一臉激情地看著對方還在發射的炮火,他是個熱衷於挑戰的人,想到等下自己有可能就掛了,迫近的危險感將他一腔熱血都調動起來,“給我做好掩護,只要我接近到七十米以內,呵呵,”
“不行,東哥,衝上去都已經死了五個弟兄了,你不能再冒險。”AE兩組的成員在半年的時間裡都進行了系統的訓練,剛剛王遠勝也陸續派了五個腳步輕快頭腦靈活的人上去,可不是被清兵的炮火給轟得屍骨無存,就是到了百來米被清軍密集的槍射中。
“NND,不知道是哪個狗、娘養的說清政府很好欺負,只要動一跟手指就可以摧枯拉朽,”陳東一下子衝出了三十米,藉著夜色的掩護,清兵竟然還沒有發現他。
“五十米了,”陳東暗自慶幸,只要衝進了一百米,憑著自己在關鍵時刻的爆發和手雷的強大威力,也該夠清軍脫一層皮了,他的腰間還掛著五個手雷。
陳東快速地衝上來,革命黨隊伍也趕緊跟上去,AE兩組更是奮勇當先緊隨其後地吸引了清軍的注意力。
清軍的炮火正轟得起勁,冷不丁發現有個衝在最前面的身形有如鬼魅,不過他們可不放在心上,緩緩地調動火炮,這才對陳東展開轟炸。
他們的這一下疏忽讓陳東又前進了二十米,只要再前進二三十來米,陳東相信自己會讓清兵知道什麼叫做痛。
“東哥小心……”王遠勝驚呼。
陳東並不是不要命地只顧跑,在空曠之地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感到有好幾門大炮同時對準了他,他快速地就地一滾,雙腳再次和地面接觸的時候又做了個拼命的蛙跳。
一顆炮彈轟在陳東的身旁,爆炸起來的土壤紛紛落在他身上,他看了眼炮彈坑,深感慶幸,要是他剛剛是往右邊飛躥過去,那麼就會正好撞在炮彈上。
眼見著幾門大炮又移動了方向像己方射過來,陳東沒有再貿然做出動作,“NND,打得也不準一些,站著讓你打都打不中,萬一閃過去正好撞炮彈上,那我不是死得比竇娥還冤。”
果然不出陳東所料,四門大炮發出四聲響,炮彈最終都在他六七米開外爆炸起來,他沒有站起來,蓄勢待發地等到炮響之後裝炮彈的功夫,馬上就飛奔了出去。
清兵這才意識到己方有危險了,這麼個人冒著生命危險衝過來,絕不是單純地過來殺一兩個士兵的,到了越近的距離,大炮的威力越沒法發揮出來。
再過十米,就開始扔了,陳東做好決定,他也不知道現在離著那面十米來高的峭壁有多遠,不過他發現再近幾步,自己就能將手雷送到對面。
清廷生產的槍支有效射程在二百米左右,在一百米又最能將其威力發揮出來,現在,陳東雖躲過了炮彈,但是那一些槍卻可以要他的命。
密集的槍叫陳東再不能前進一步,左突右閃,陳東感到身上一陣陣的疼,“嗚呼,幸虧有防彈背心,不然非得把我射成刺蝟。”
陳東穿著防彈背心,雖然它成功地將子彈格擋住,讓它們射不進他的身體,但是子彈的力道卻是不可減小的,每一顆打在他身上都猶如一壯漢碩大的拳頭打在身上。
要是身體差一些的早就抵擋不住,陳東自幼身體就差,但經過了長久的練武,身體素質倒也不賴,可這一些子彈打在身上,要不是咬牙撐著,光是那痛苦就足以讓他倒下。
一顆子彈從耳旁呼嘯而過,陳東的頭上可沒有防彈的東西,他下意識地一個飛快的轉身,將頭部保護住,然後,他嗖地一起身,閃過子彈的同時將手雷扔了出去。
手雷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之後準確地扔到了清軍的陣營前,雖然沒有扔上峭壁,不過在手雷碰撞牆壁的一剎那,頓時猶如巨雷響起。
“轟”地一聲,整個十米高的峭壁被炸出了個巨大的窟窿,上面得意洋洋轟炸得忘乎所以的清兵還來不及反應就去見了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