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的人湧入了長洲縣。跟隨著那些已經形成習慣的乞丐們一起來到了金家。而這時的金善人再想拒絕施捨,已經是做不到了。可一家人再怎麼富裕,又怎能養活那麼多的閒漢。就這麼一天天的下來,金家的積蓄全都拿出來養了這些流民。直到最後無錢可用的時候,金善人開始找人借貸。
金秀才說道這裡,眾人也是唏噓不已。王參點頭道:“大明竟有此等義士,真乃百姓之福。”李天佑卻冷笑道:“這百姓之福,卻是他自家之禍。”王參駁道:“善有善報,這金善人定然後福不淺。這些流民定然會被他的義舉所感動。”李天佑微微一笑,沒再說話,只是示意金秀才繼續說下去。
當最後金善人無錢可用,也沒有人肯再借錢給他的時候,飢餓的乞丐和流民們憤怒了。他們衝進了金家,砸碎了知縣大人親手所題的那塊“積善人家”的匾額,也搶走了一切他們所能拿走的東西。最後金善人懸樑自盡,而金秀才也被債主們逼得四處躲藏。
聽完了金秀才的話,眾人沉默不語。李天佑對金秀才開口說道:“既然你到了我的船上,那便留在我這吧。”說著他回頭對著梁三說道:“回頭到了島上,讓李叔給他安排個活計。”最後,他認真的囑咐梁三道:“要記得提醒李叔,無論如何,千萬不能讓這秀才管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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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啟航島外
啟航島近海,滿載著銅錢的貨船剛剛駛出海港,甲板上站著羽柴兄弟。今天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出海。那秀吉一臉的興奮,激動得邊搓手邊說道:“沒想到我也能有時來運轉、獨掌一條大船的時候,真想回尾張讓那群土鱉看看我現在的樣子。說不定還能見到阿市小姐。”看著喜形於色的哥哥,秀長一臉的凝重,轉頭說道:“福爺這次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咱們來執掌,就是在提拔咱們兄弟。他老人家說過,若是咱們乾的出色,等主人回來後說不定就會把這條貿易線交給咱們去處理。可是大意不得。”
聽了秀長的話,那秀吉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很快也沉穩了下來,“你說的對,這可是咱們邁向富貴的第一步,關係到我們兄弟今後的前途,萬萬大意不得。若是以後我秀吉的地位高了,說不定那信長還會反過來巴結我。”秀長直接忽略了哥哥的後半句話,開口問道:“哥哥你曾經去過今川領,等咱們見到了那今川義元,便由哥哥來主導如何?”秀長這一句話,讓秀吉頓時慌了神,“你……你說啥?讓……讓我去和今川大人……不行,那可是東日本實力最強的大名之一,這太僭越了。”
秀吉這句話說得,讓秀長一個勁的嘆氣,“哥哥,你出門時是答應過福爺的,怎麼到這裡就洩氣了?而且咱們只是過去按照程式辦事就可以了,又不是讓咱們去談判。”那秀吉將頭晃得像個撥浪鼓,“不行不行,肯定不行,那可是讓信長大人都頭疼的人物,我怎麼能去拜見。”秀長開口給他糾正道:“咱們是去和他交易的,不是去拜見他。”
這秀吉還要說些什麼,這時忽然聽到桅頂的瞭望手喊道:“兩位船長,北方來了一隻船隊!”這話音一過來,兄弟二人立刻就停止了交談。秀吉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啟航島,用結結巴巴的漢語喊道:“停船!”
他們的船隻拋了錨,沒過多久對面的船隊也緩緩的停在了他們的面前不遠處的海域。這是一支關船隊,典型的日本船型。船帆上畫著赤鳥,這是今川家的標誌。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目光中都帶著疑惑。自己這趟就是去今川家的,他們的船怎麼來了?話說,這今川家有船隊的嗎?怎麼從來沒聽福爺說過。
不多時,對面過來一艘舢板。一人從軟梯爬上了貨船之後便朝兄弟二人笑著鞠躬,一嘴的日語。這人說道:“眾位辛苦了,在下是今川家的川本。奉家主之命特意接收貨物的,順便到帶了些禮物要送給李家少爺。”
秀長一聽這人是今川家過來接收貨物的,也沒多想,轉頭就想讓水手去搬貨。秀吉卻不動聲色的將他給攔住了。只見那秀吉咧嘴一笑,努力的想表現出一些船長的氣質,可惜他天生一副賊眉鼠眼,笑的再燦爛,也是一臉的猥瑣。秀吉朝那人說道:“主人他除了讓我們給今川家送貨,還給尾張的織田大人帶了些東西,我也不知道哪些是你們要的,請問你們是要的麻布還是粗瓷?”
那個川本也是久混江湖的,見這兄弟二人的舉動,料定他們在試探自己,眼珠一轉說道:“哈,你這小子還真夠滑的,這些明明都是今川家的東西,怎麼還分開來說?”他這一句話說完,兄弟二人同時心頭一凜。秀長頭皮有些發緊,秀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