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歪,損招就出來了。“趙奎不敢,咱們讓他敢,逼他敢。你過來,我告訴你怎麼幹。”楊萬才就如此如此的說了一通,田亮聽後樂了,雖然覺得楊萬才的招數夠損,卻也認為不失為好招,當下就去佈置了。
這天晚上,得勝而歸的皇協軍在張財主家喝得酩酊大醉,半路上遭到了一群蒙面人的襲擊,兩個皇協軍被打成重殘,其餘的人不是臉青就是鼻子腫,槍雖然沒有被繳,但是多數槍支遭到破壞,領頭的皇協軍班長,此刻就是想打埋伏也辦不到了,因為武器損失無法交代。來襲擊的人雖然蒙著臉,但從他們的舉動和偶爾說出的話中,皇協軍可以判定他們是治安隊的人。在這同一時間,送往醫院救治的兩個治安隊隊員在半路上被冷槍打死,一個小隊的治安隊遭到襲擊,不少人負傷。襲擊者蒙著面,但是也留下了痕跡,因為他們對話的時候有黑話,鄭雄原來就是土匪,他的手下不少人習慣說黑話。本來治安隊就吃了虧,這次又被襲擊,這叫騎在頭上拉屎,熊人過分,雙方都認為是對方所為,都怒氣沖天。
鄭雄一向是個不肯吃虧的人,何況是被治安隊侮辱就更受不了。在他眼裡,治安隊根本不是兵,是一幫流氓無賴,地痞混混,堂堂的皇協軍被這群混混欺負,以後在西河還怎麼混?
趙奎雖然吃了虧,倒是不大敢和皇協軍叫板,可是麻洪等人不幹,認為皇協軍欺人太甚,要是這次忍了,以後治安隊在皇協軍面前就成了孫子,見了皇協軍只有繞道走了,麻洪的話在趙奎面前當然有分量。米不梁死了之後,偵緝隊裡能頂事的,只有麻洪了,趙奎不能讓他太失望,要是他和他離心離德,偵緝隊裡就沒有可用之人了。只是趙奎明白,治安隊和皇協軍的戰力相差太遠,真要是叫板,無論從軍事實力上,還是在小野面前的重要性上,都不是對手。別人不明白這裡的道道,趙奎明白,因此他才遲疑不敢。最後他用緩兵之計告訴麻洪等人,就是要報仇,現在天也晚了,先睡覺,明天再說,他說自己既然是治安隊當家的,就不會讓治安隊的弟兄白死,其實他要好好想想,不能來武的,要玩陰的,怎麼像小野奏本。他明白,只有得到小野的支援,這個官司才能打贏,靠拼武力治安隊不是皇協軍的對手。
一晚上總算太平的過去了,可是第二天早晨趙奎還在夢中,就被麻洪吵醒了,睜眼一看,麻洪一臉激憤的站在床前。
“隊長,人家都欺負到家了,你還能睡著?”
“怎麼了?”趙奎把昨天的事忘了,揉著沉重的眼皮說。
“怎麼了?”麻洪奸細著嗓子吼叫起來。“皇協軍的一個排正往這裡來,要請咱們吃大餐。我看咱們是武大郎背棉花——人熊貨囊,被人欺負到家了,你看怎麼辦吧?”
趙奎的瞌睡被嚇醒了,感到了問題的嚴重,不用說,對方一定是興師問罪來了,這可糟了。先不說誰有理,就眼前這一關怎麼過?皇協軍來了一個排,治安隊要是和他們動武,人少是一點戲也沒有。治安隊的人欺負百姓還行,真正的要打仗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要是把大部分治安隊派出去,這裡關押著大批的被捕幹部,尤其是那批挑選出來的婦女,要是他們有失,小野不會饒了他。一時間趙奎真像猴子落在火盆上——抓耳撓腮,一點主意都沒有了。
“隊長,快拿主意,皇協軍那些人不是吃素的,等他們衝進來,咱們就是跪下叫爹,人家也不會開面的,弟兄們可全靠你了。”麻洪在一邊站著,見趙奎不說話,真的急了,這件事是由他而起,真出了事,他逃脫不了責任,把趙奎拉下水是上策。再說皇協軍的霸道他早領教過了,弟兄們已經死了兩個,對方還是不肯罷手,這是明擺著騎人頭上拉屎不許人更更脖啊!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你越軟他就越會欺負你。
“你說怎麼辦?”趙奎一臉沮喪的說,他是真的沒有主意了,從心裡不願意和皇協軍對峙,他的長處是欺負老百姓,不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幹。
“還有什麼怎麼辦的?兵來將擋,水來土坉,不讓他們進靠山。”麻洪說,心裡特別上火,心說真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在這樣的當家人手下做事,不挨欺負才怪。難怪米不梁活著的時候總是瞧不起他,總想佔有他的位置,麻洪現在也起了蔑視之心。
趙奎想了想,疑疑惑惑的說:“真要打啊!就沒有別的辦法?”
“有,咱們逃跑,或者給他們下跪。”麻洪有點怒其不爭,賭氣地說,眼裡射出得目光是鄙視的。
趙奎感受到了麻洪的鄙視,心中不由一顫,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手下的弟兄瞧不起他,他在隊裡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