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卻依舊還是有些寒冷,尤其是早晚時分,最是寒風刺骨,所以任瑤期出門的時候面上還穿著一件冬天的出風毛白狐裘斗篷。
在馬車上等著任瑤期上車的蕭靖琳看到任瑤期這一身就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任瑤期知道蕭靖琳笑什麼,蕭郡主今日出門只穿了一件湖綠色鏤金鳳穿牡丹的薄長襖,連披風都沒有一件。與任瑤期站到一起,兩人之間是鮮明的對比。
任瑤期不覺得怕冷是件丟人的事情,所以面不改色地在蕭靖琳身邊坐下了。
“傻妞得了什麼病?”任瑤期問道。
“身上的毛掉了不少,最近有些無精打采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
任瑤期想了想,她雖然看了不少醫書。但是也僅僅是救人的,醫治動物的倒是沒有,所以聽蕭靖琳這麼一說,也找不出對的症來。
馬車出了城,一路駛向溫泉山莊。
下馬車的時候,任瑤期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蕭靖西墨衣烏髮站在那裡,嘴邊噙著笑意看著任瑤期,目光明明溫柔又平和,任瑤期卻像是被他的視線灼傷了一般,忍不住撇開了眼。
雖然蕭靖琳沒有提蕭靖西也在這裡。任瑤期見到他卻並不覺得意外。
蕭靖西等她們都下了馬車,才走了過來。
“現在在哪裡?”蕭靖琳看了蕭靖西一眼,問道。
“在奇珍園後面的廂房裡。”
蕭靖琳便帶頭往奇珍園的方向走。
蕭靖西在任瑤期欲跟上蕭靖琳的時候,突然靠過來,抬手在任瑤期的頭上微微頓了一下,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又很快的移開了手,後退了一步。
任瑤期嚇了一跳,不由得瞪了蕭靖西一眼。
蕭靖西看著任瑤期,微笑著將手掌攤開在了任瑤期面前。無辜地道:“沾了一片柳絮。”
任瑤期看了看他的手心,掌心中果然有一片輕薄的柳絮,想著大概是剛剛在馬車上的時候從車窗外吹進來的,正好落在了她頭上。
不想走在任瑤期身側的蕭靖西又將自己的手握緊了。輕聲道:“好像不是柳絮,你猜猜是什麼?”
任瑤期聽到蕭靖西好聽的聲音裡帶著些捉弄之意,雖然摸不透蕭靖西要做什麼,不過以不變應萬變是不會錯了。所以人任瑤期在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沒有理會。
蕭靖西卻是將手心攤開了,裡面是躺著一朵任瑤期之前插在鬢角上的小絹花。
任瑤期見周圍沒有旁人,連忙伸手要去拿自己的絹花。蕭靖西卻是已經後退了半步,然後握緊了手,迅速地晃了晃,再攤開手掌心的時候,他的手上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任瑤期愣了愣,看了微笑著看著她的蕭靖西一眼,正要說什麼,蕭靖西的手心又一次開啟了,這一次在他手心裡出現的不是那朵小絹花,而是任瑤期頭上一朵小珠花。
任瑤期頓時氣得臉都紅了,這時候走在前面的蕭靖琳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狐疑道:“還不快些?”
任瑤期正生氣蕭靖西捉弄她,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與蕭靖琳說,只狠狠地瞪了蕭靖西一眼,繞過他自己追上了蕭靖琳,心裡打定主意今天一定不理蕭靖西了。
“怎麼了?”蕭靖琳看了臉色有些紅的任瑤期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沒有追上來的蕭靖西。
任瑤期有些不好意思,搖了搖頭,含糊道:“頭上的珠花掉了一朵。”
任瑤華聞言往任瑤期頭上看了一眼,皺眉道:“兩朵粉色珠花不是都在?”
任瑤期有些驚訝地往自己髮髻上摸了摸,然後果然摸到了兩朵珠花,在往上,發現那朵小絹花也好好的還在頭上。
任瑤期實在有些訝異,忍不住回頭看了蕭靖西一眼,正好對上他含笑注視的視線,不知怎麼的臉上又紅了紅,立即轉過了頭來不再看他了。
蕭靖琳拉著任瑤期來到了奇珍園裡的一排廂房前,在一個丫鬟的帶領下進了當中的一間屋子,門一開啟便看到了屋子中間的那一隻大籠子,籠子裡一坨巨大的白影正縮成了一個球趴在裡面,聽到聲響,那隻大球似乎是動了動,卻又沒有動靜了。
蕭靖琳吩咐人將那隻大籠子拆開搬走,縮成了一團的傻妞總算暴露在了眾人面前。一般人家中飼養猛獸都是養在籠子裡的,隨著傻妞的體型越來越大,在蕭靖琳和蕭靖西不在的時候傻妞很多時候也是需要在籠子裡待著的,畢竟園子裡還有其他珍獸和普通僕從,傻妞又太頑皮,大部分的人都是害怕它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