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來了人,兩個丫鬟起身,其中一個正想要迎過來,喜兒不等她們過來就笑著快步走了過去。雪梨原本想說什麼,看了任瑤期一眼,想了想,還是行了一禮轉身跟著喜兒去了。
任瑤期抬手掀開了暖閣的簾子。
暖閣當中擺著一個矮几,任益均與一個陌生少年分坐兩端。任時敏打橫坐著,手裡拿著個小茶壺一邊啜飲一邊觀戰。三人不管是對局之人還是觀局之人皆是全神貫注,連有人進來了都沒有察覺。
倒是蹲靠在一旁的任益均的小廝抬頭看了過來,見任瑤期輕輕朝他打手勢,他便又蹲了回去。
這是任瑤期第一次正面看清楚這位傳說中的韓家少爺。
只見他外頭毛皮披風已經脫下,身上只穿了一件袖口與襟口皆繡有蘭草的白色袍子,烏髮修眉,鼻樑高挺,嘴唇薄成一抿,微微偏頭思索的表情認真沉寂,從她的角度看去能感覺到他微微垂下的眸子眼尾微揚。
這是一個相貌出眾的男子,且氣質沉穩。
似是察覺到了任瑤期的目光,他抬眸看了過來,狹長的眸子烏黑深沉如冬夜。
任瑤期不動聲色地垂眼,朝著他的方向福了福,然後目不斜視地走到了任時敏身邊。
任時敏這才看見她,不由得面帶驚愕,卻還是輕輕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不要出聲,有話等棋局完了再說。觀棋不語,且不可打擾下棋之人的思路,這是任時敏向來遵守的。
任益均皺眉朝她瞪了過來,面色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快,又很快轉過了頭,不再看她。
任瑤期便靜靜的立在任時敏身後,半點聲氣兒也不出的盯著面前的棋盤。
任益均與任時敏之所以投緣,是因為兩人愛好相近。除了喜歡吟詩作對,彈琴畫畫之外,還酷愛下棋,且兩人都算的上是個中好手。
可是,儘管如此,這盤棋任益均也是是露了敗勢。
一刻鐘之後,任益均長吁了一口氣,投子認輸。
“我又輸了!”任益均這麼說著,語氣卻是沒有半分不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