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琳趁著這個時間與任瑤期道:“我祖母和姑母四處在找雲文放,差點把雲家給圍了,不過還沒找到人。”
任瑤期並不驚訝,雲家在燕北經營了這麼久,要藏個人還不簡單。卻聽蕭靖琳繼續道:“你注意一些,身邊要時刻跟著人。即便是在任家的時候也不能自己一個人待著。”
任瑤期一愣。
蕭靖琳問任瑤期道:“任家別院前晚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任瑤期遂將任瑤音的頭髮被人剃光了的事情告訴了蕭靖琳。
蕭靖琳沉默了一瞬,然後認真道:“我之前還以為雲文放一無是處,現在看來是我有失偏頗了。他還能當一名合格的斥候,至少潛入敵人內院的本事還是有的,說不定還能帶回敵人首級。”
任瑤期想笑,不過忍住了。
蕭靖琳看了一眼正從馬車上下來的蕭靖西,然後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雲文放那邊一直有人盯著,他傷不了你的。”老王妃和蕭微找不到雲文放。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找不到。
任瑤期正想問什麼,轉眼也看到了蕭靖西和他手裡抱著的傻妞。
任瑤期忙行了一禮,蕭靖西笑著點了點頭。
傻妞趴在蕭二公子懷裡出人意料的乖巧,連放在他手臂上的爪子都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不得不說野獸的直覺還是很靈敏的,它們用鼻子就能嗅出來什麼人會容忍你,什麼人絕對不能招惹。
傻妞睜著溼漉漉的眼睛看了看任瑤期又看了看蕭靖琳,小小聲地“嗷嗚”了一聲。卻不敢動。
蕭靖琳看了傻妞半響,然後皺眉看向蕭靖西:“你對它做了什麼?”
蕭靖西當真無辜,他低頭看了傻妞一眼。屈指在它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剛剛同賀給它洗澡的時候不是還挺鬧騰的?濺了同賀一身水。”
蕭靖琳看向任瑤期,露出一個“看吧,我沒說錯吧。”的眼神。然後在傻妞溼漉漉的視線下,把它抱走了。
傻妞“嗷嗚”一聲,又活過來了,扒拉著蕭靖琳的衣袖啃。
“對了,劍帶來了沒有?”蕭靖琳嫌棄地把傻妞扔給了紅纓,問蕭靖西道。
蕭靖西點了點頭,不待他發話,同賀就轉身從馬車裡捧了一個盒子出來,呈給了蕭靖琳。
蕭靖琳又把盒子遞給了蘋果,對任瑤期道:“雪衣劍給你,我教給你的那幾式你每日練上兩次。下次見面我再教你別的。”
任瑤期點了點頭。
“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去與林家的人匯合。”蕭靖琳頓了頓,有些悶悶地道。
任瑤期想著要與蕭靖琳分別,也有些不捨。不過她並不能一直留在雲陽城。
蕭靖琳上了任瑤期的馬車,蕭靖西的馬車跟在了她們的馬車後面。
一路上,任瑤期和蕭靖琳說了些體己話,不過這段路並不長,還是很快就看到林家停在前面岔道旁的馬車了。
任瑤期的馬緩緩停了下來。
這時候車外傳來了任時佳的聲音:“期兒?”
任瑤期掀開簾子,便看見任時佳抱著岑哥兒和林琨兩人正從旁邊的一條小路出來,他們身邊沒有帶丫鬟婆子,任時佳抱著兒子走在前面,林琨在她身後微微張開手臂小心地虛抱著他們,這畫面瞧著是極其和睦而溫馨的。
任瑤期和蕭靖琳下了馬車,任時佳和林琨忙向蕭靖琳行禮,等蕭靖西從後面的馬車走出來的時候,林琨愣了愣有些意外,然後又立即行禮道:“草民林琨見過蕭二公子。”
蕭靖西雖然極少出現在人前,不過林琨曾經遠遠看到過他一次所以認得,畢竟蕭二公子的容貌見過之後是很難讓人忘記的。
蕭靖西淺淺一笑。舉手投足之間優雅天成:“林六爺這是要去白鶴鎮韓家弔唁?”
林琨有些受寵若驚,忙道:“草民當不起公子一聲爺,您喚我林六就好。韓家與林家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內子也曾與新喪的韓太太有過些交往,我們夫婦二人此番去白鶴鎮一是為了弔唁,再就是送侄女回任家順便去探望草名的岳父岳母。”
蕭靖西點了點頭,又看向蕭靖琳,溫聲道:“話別的話快點說,別讓人家久等。”一副護送妹妹出門會友的模樣。
蕭靖琳直在心裡翻白眼。
林琨忙道時候還早,又招來遠處的婆子讓她們從馬車上搬桌子凳子在樹下襬好了。小心翼翼地請蕭靖西去坐。
蕭靖西到也真的給面子過去坐了。
任時佳道抱了已經睡著了的岑哥兒回了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