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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琳所說的大船應該就是之前遇到雲家兄弟兩人的時候,雲文廷提起的那個。
任瑤期點了點頭示意桑椹去回話說自己知道了。她並沒有立即就告辭出去,她寧願多在這裡待會兒聽容氏和她說些雲陽城裡各家的典故。
倒是容氏問道:“你與燕北王府那位郡主很熟?”
任瑤期想了想。其實她與蕭靖琳總共只見了三次面,要說很熟實在是算不上,不過兩人之間相處又確實很融洽。見過了勾心鬥角,任瑤期很喜歡蕭靖琳這樣過的性格。
“我與郡主只見過機會。不過比較投緣。”任瑤期如實道。
容氏點了點頭也不驚訝:“難怪。既然郡主她相邀,你就去吧。你在雲陽城不是還要待上幾日嗎,若是得空了就去看我和你外祖父。”容氏看著任瑤期笑容慈祥。
任瑤期正想說什麼。之前出去沒有多久的丫鬟桑椹又轉了回來。
“小姐,郡主派人來邀請您去大船。”
任瑤期聞言不由得有些驚訝,之前紅纓不是才來過嗎?而且紅纓也沒說蕭靖琳讓她立即就去找她。怎麼紅纓前腳才走,又派了人來?
“來的是誰?”任瑤期問道。
桑椹道:“是郡主身邊另外一位叫紅綃的姑娘。”
容氏笑著道:“去吧,船上風景好,你頭次來看龍舟賽,出去瞧瞧也好。”
任瑤期想了想,還是順從的起身告辭。
“對了,夏生就快回來了,昨日你舅舅接到了他的信。”容氏在任瑤期出去之前,告訴她道。
任瑤期聞言心下一喜,夏生這次南下是為她查韓老爺子去了,不知道有訊息了沒有。原本依照行程,夏生應該已經回來了,只是他臨時傳信回來說要耽擱一陣,所以推遲了回雲陽城的日期。
任瑤期道別容氏出來之後就看到了等在外頭的紅綃。見到任瑤期,紅綃行了一禮,然後二話不說就帶著任瑤期往往河邊去。
在之前停著畫舫的地方不遠處的河岸上聽著一艘扎滿了綵綢的綵船,與京都的那些個官船樣子相仿,個頭不小,有兩層。任瑤期上一世的時候坐過這種船。
到了船邊,上面就有人架了船梯過來,紅綃扶著任瑤期上船。蕭靖琳的丫鬟應該也都學過武,這位紅綃丫鬟下盤就很穩,因為船梯並不寬,所以她拉著任瑤期上船的時候是反過身倒著走的。
任瑤期才一上到船的甲板上,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五小姐。”
任瑤期轉眼便看到給她們放船梯的人原來是冬生。
任瑤期朝著他點頭笑了笑:“郡主在哪裡?”
既然冬生在這裡,那蕭二公子應該也來了。
“任五小姐請隨小的來。”冬生連忙給任瑤期引路。
這艘船中間的船艙部分原本是一間一間的房間,如今中間的那些格擋都被拆了,所以整個船艙便成了一個大大的花廳。
任瑤期一路走過來,便聽到了從裡面傳來的說笑聲,以及絲竹之聲,很是熱鬧。
不過冬生並未帶著任瑤期去那個大花廳,而是轉了半圈後帶著任瑤期往上面一層的去了。
“五小姐,小的這些日子翻了王府裡的地方誌。”冬生突然輕聲說道。
任瑤期腳步一頓,然後繼續前行:“查到什麼線索沒有?”
冬生搖了搖頭,面露疑惑:“小的將近百年的縣誌都翻了一遍,燕北姓瞿的人家倒是找到了幾戶,只是瞧著都不像是您說的那一家。”
任瑤期聞言,有些失望,還是點頭道:“幸苦你了。”
冬生瞥見任瑤期的神色,卻是有些愧疚,覺得自己沒有幫上忙。
不過這時候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因為地方到了。
上面這一層沒有第一層那麼大,艙壁都是雕花鏤空的,很透風。不過比起下面那一層,這裡要安靜一些。
冬生上前一步給任瑤期將珠簾掀開,如水珠相撞的聲音響起很是悅耳。
任瑤期一進去就看到了蕭靖西和雲文廷兩人在對面的窗邊相對而坐,兩人正在下棋。
蕭靖琳坐在角落的矮几旁,一邊飲茶一邊望向窗外,對這邊兩人的對局漠不關心。
比起下面的熱鬧,這裡很安靜,似是隔絕了外頭的一切喧囂,自成一世界。
似是有所覺,手中捏著一枚棋子的蕭靖西首先抬頭看了過來,因為他半邊臉逆著光,任瑤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感覺到他往這邊點了點頭。引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