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的人。”
任時敏倒是認真聽著。
任瑤期便將自己遇見祝若梅以及他母親生病的事情說了出來:“……救人一命生造七級浮圖。何況我也希望自己的親人平安健康,因此也很同情祝若梅。”
任瑤期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眶有些發紅,她願意幫助祝若梅並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人有利用價值,還因為祝若梅讓她想到自己上一世對至親的命運無能為力時候的絕望。
她願意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去幫助他,只求這一世能給她一個改變至親命運的機會。
任時敏嘆氣,掏出自己的帕子遞給任瑤期,摸了摸她的頭道:“別哭了。不就是放個人嗎?我去找你大伯父商量就是。”
任瑤期抬頭看著任時敏破涕為笑:“謝謝爹爹。”
任時敏失笑:“小孩子就是愛哭。”
說著他想了想,又道,“只是這種事情爹爹向來是不過問的。一次兩次還小可,次數多了怕是會驚動你祖父,那就不好辦了。好在你也一年只做一次善事。想必還不至於會害為父挨你祖父的板子。”
看著任時敏糾結的眉頭,任瑤期“噗哧”笑出了聲。
“爹爹什麼時候捱過老太爺的板子?”
任時敏臉上的表情一僵,正要搪塞過去,外頭有人稟報說韓家少爺來了。
任時敏交代外頭領人進來,任瑤期也站起身來規規矩矩的立到任時敏身後。
韓雲謙進來後眼神在任瑤期身上輕掠而過,便上前去給任時敏行禮。
任時敏點了點頭,讓他坐了。
韓雲謙卻是沒有坐下,他將自己今日來找任時敏的來意說了,對於自己輸給任瑤期的事情他倒是承認得大大方方的,沒有扭捏。只是對自己將任時敏的畫輸了出去表示了歉意。
任時敏看了任瑤期一眼,也沒有再為難韓雲謙,只道:“瑤期被我慣壞了,還請你多擔待一些。”在外人面前任時敏向來是個極有風度的君子。
韓雲謙忙道:“是我技不如人,還狂妄輕敵。”
任時敏想了想:“這樣吧,我送給你的畫是謝禮。既然你還了回來,我當另外再送你一樣才好。”
一直低頭作乖順狀的任瑤期連忙抬頭:“爹爹,你不是新收藏了一塊好硯臺嗎?就把那塊硯臺送給韓公子吧。”
可千萬別說再畫一幅畫給他了。
任時敏想到自己才到手不久的心愛硯臺有些肉疼,可是任瑤期都說出口了他也只能點頭:“那你去裡間把為父那塊硯臺拿出來給雲謙。”
韓雲謙自然是看出來了任時敏的不捨,沉靜地拱手道:“伯父,雲謙能否用硯臺換一次與五小姐的對局?”
任瑤期一愣,看向韓雲謙。難不成這人還真是棋痴?
任時敏回頭看了任瑤期一眼。
任瑤期想了想,還是點了頭。
於是在任時敏的書房裡,任瑤期和韓雲謙相對而坐,擺起了棋局。任時敏打橫而坐觀戰。
任瑤期抬頭一笑:“韓公子先請。”示意讓韓雲謙執黑子。
韓雲謙雖然這次不會再輕敵,卻也不願意佔便宜,隨手從棋簍裡抓出一把棋子:“猜子決定吧。”
最後還是任瑤期猜錯了,韓雲謙執了黑子。
對局的兩人都是氣定神閒,落子無聲。
這一局一下就是一個時辰,最後棋局尚未完韓雲謙就投子認輸。
任瑤期看了看棋局,抬眸道:“韓公子,勝負還未分。”
韓雲謙卻是笑了,任瑤期還從未看到他笑過,不想他這一笑倒是如春暖花開般帶了一股恣意和悠然讓人目不能移。
平心而論韓雲謙是個名副其實的美男子。
“不,已經分了,雲謙技不如人。”
高手下棋,走一步看三步。
任時敏在一旁哈哈一笑:“下棋總是有輸有贏,一局怎麼能定勝負?”
韓雲謙又看了任瑤期一眼,起身朝任時敏行了一禮:“雲謙告辭。五小姐能否譴個人去跟我取畫?”
任瑤期點了點頭,也站起了身。
任時敏正在低頭研究之前的棋局,隨意擺手道:“你們去吧。”
兩人從書房出來,韓雲謙突然開口道:“我今日並未將畫帶來。”
任瑤期腳步一頓,皺眉看向韓雲謙聲音微惱:“韓公子這是何意?”
韓雲謙轉過頭看了她一會兒,又是一笑:“所以我讓五小姐派人跟我回去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