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才有的眼神。沉寂中總覺得揹負了太多的東西。
韓雲謙也在看任瑤期,是一種正視的打量。
突然他開口說道:“聽聞任五小姐棋藝了得。”他只說了這麼一句,卻是沒有下文。
任瑤期聞言卻是斜睨了一旁站著的任益均一眼,想著是不是自己背後說人壞話的事情讓人家知道了。
不過因為前世任瑤華和秋菊圖的事情,她對韓雲謙沒有什麼好感,所以即便他知道自己說他壞話她也沒有絲毫愧疚的。
任益均在這個時候打了個噴嚏。
任瑤期皺眉道:“這裡很冷,三哥還是去車上吧?”
任益均輕哼了一聲,撇過頭去當作沒有聽到,只自顧自地道:“到底有沒有人要進陣啊!你們不去爺去了!”
任瑤期深知他的脾氣,也不好再勸,只轉頭吩咐他身後的小廝去取一件厚一些的披風過來。任益均出門時,馬車上的行頭向來都是配備得很齊全的。
“怎麼樣?你能不能一刻鐘之內出來?”任益均看向韓雲謙,語帶挑釁地道。
韓雲謙打量了一下燈陣,想了想,有些含蓄地回道:“還要就走一走才知道,聽聞今年的燈陣是燕北王二公子制的圖,與往年相比有些不同。”
“蕭二公子?”任瑤期有些驚訝,這她倒是沒有聽說過。
韓雲謙點頭,有禮地道:“我是之前聽子舒說的,外頭知道的人不多。”子舒是雲文放的字。
任瑤期也不由得饒有興致地打量起燈陣來,蕭家二公子蕭靖西一直是個傳說般的存在。自他進京給太后賀壽之後他在京城的名氣比在他在燕北的還要大。見過他的人都說他是個極其雅緻又絕頂聰明的人物。
任益均突然摸著下巴對任瑤期道:“五妹妹要不要去試試?我倒是想進去,偏偏出門的時候答應了我母親不進陣。可是都到這裡了,不進去看看的話實在不甘心。如果你進去的話,出來後還能與我說道說道里頭是什麼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