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
只是……
任瑤期皺眉道:“我父親沒有功名在身。”
任時敏不喜那些經論之學,也從不勉強自己去學,任三老爺向來是任性的,他視功名如糞土,那功名於他而言就真的是糞土。
可是做雲陽書院的教習,沒有功名在身又怎麼服眾?任三老爺就算是想要當名士,他也還並沒有名士的名頭。
蕭靖西看著任瑤期蹙起的眉頭,莫名的想要去將它撫平,他垂下眸子淺笑道:“雲陽城的教習也並不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只要……”
蕭靖西頓了頓,沉吟了片刻才抬眸對任瑤期一笑:“明年,雲陽書院會派遣十人去京城參加文鬥會,比文章經綸比詩詞歌賦比琴棋書畫。以你父親在字畫上的造詣要在文鬥會上嶄露頭角並非難事,只要他到時候能為燕北奪得一個不錯的名次,回來之後進書院就沒有人敢有質疑。”
任瑤期聞言眼中一亮,只是想了想又疑惑道:“我也曾聽說過文鬥會和武鬥會,可是能參加的都是一些在某一方面極有名氣之人。”
“文鬥會”、“武鬥會”重點都是在那個“鬥”字上,說得好聽一些是燕北與朝廷交流人才文化,實際上就是兩方在角力掙面子。所以雙方為了贏得勝利,派出去的都是真正的高手。任時敏即便是有才,可是這麼多年一直是默默無聞,根本就沒有去參加文鬥會的資格。
不想讓任瑤期苦惱的問題。蕭靖西卻是極為輕描淡寫的笑道:“參加文鬥會之後名氣自然是有了。”
蕭靖琳見不得蕭靖西萬事皆在掌控的得瑟的模樣,面無表情地對任瑤期道:“確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這次參加文鬥會和武鬥會的人選最後就是由他定的。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像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這跟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關係?蕭靖西抽了抽嘴角。
任瑤期卻是問蕭靖西道:“你也要去京城?什麼時候?”
蕭靖西愣了愣,蕭靖琳也看了任瑤期一眼。
不過蕭靖西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彎著嘴角道:“如無意外我應該會去一趟,大概是明年的這個時候,入冬之前回來。”
任瑤期沒有發覺蕭靖西臉上的笑比平日裡多了幾分赧然和發自內心的愉悅,她在努力回想上一世發生的事情。好像每一次蕭二公子進京城去就沒好事,她不知道上一世蕭靖西是不是也去了明年的文鬥會,不過她記得寧夏總兵吳蕭和好像就是在快入冬的時候猝死的,而蕭二公子那個時候應該並不在燕北。
“怎麼了?”蕭靖西見任瑤期不說話。不由得問道。
任瑤期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想著入冬以後河道被冰封不說,南邊還總是下雨,路上泥濘不堪。一路上都極不好走。如果你要去的話,最好能在秋末的時候就趕回來。”
蕭靖西看著任瑤期,慢慢彎起了眼角。眼中的神彩令人感到炫目:“好。”
任瑤期對上蕭靖西的目光,心下狠狠一跳,不由得也有些紅了臉。雖然她覺得蕭靖西處處為她打算,她投桃報李的關心他也是理所應當,可是現在想來似乎感覺太過親密了些?
而且任瑤期雖然也擔心蕭靖西身體不好,大冬天的被困在冰天雪地的路上會生病,不過她其實還怕寧夏那邊會出問題,到時候蕭靖西人在京都會鞭長莫及。
只是這事情現在說出來未免太早了,她也沒有證據能證明寧夏明年會亂,所以等到明年蕭靖西走之前再想辦法提醒他會比較好。
蕭靖琳卻是撐著下頜坐在一旁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一副若有所思的深奧表情。
蕭靖西輕咳一聲,問道:“你覺得這裡如何?”
正在想事情的任瑤期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周圍:“這裡?”這裡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院落。
蕭靖西笑著道:“看來你是忘了自己當初給我提的建議了。”
任瑤期這才反應過來,蕭靖西說的是藏兵於寺廟的事情,她當然不會忘記。不過剛剛一路行來的時候她也曾暗自打量過周圍的情形,似乎看不出來有軍隊的痕跡,她還有些奇怪地想,難道計劃施行得不順利?可是看祝若梅的樣子又不像。
蕭靖西似乎是明白任瑤期在想什麼,他笑道:“這裡有五千人。”
任瑤期聞言很是驚訝,這裡怎麼瞧也不像是藏了五千人的樣子。
蕭靖琳慢悠悠地接道:“他沒騙你,那五千人現在分散在後山開荒,明年白雲寺又要多不少田畝了,寺僧都高興得不得了。”
任瑤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