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不學無術”的蕭郡主說這話的時候其實真的只是隨口,並被有別的意思,可是聽在下棋的兩個人耳中怎麼就覺得有些怪怪的?
蕭靖西和任瑤期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都低頭撿棋子兒不說話了。蕭靖琳和小老虎傻妞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那一臉的無辜如出一轍。
任瑤期見氣氛有些詭異,然後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件正事沒有說,便開口問蕭靖西道:“蕭公子,你對方雅存這個人有沒有什麼印象?”
蕭靖西想了想:“我記得前不久燕北的一批候選官員中有這個人,方雅存……他與你們任家好像有些關係?”蕭靖西向來的過目不忘,那些官員的背景他都大致看過一遍。
任瑤期點了點頭,沉吟道:“他嫡母與我祖母是親姐妹,他姐姐是我父親的一房妾室。前一陣子,因為家中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讓我想起了方雅存這個人,有些地方我有些想不通。想請蕭公子為我解惑。”
由於韓家的原因,任家的事情,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蕭靖西已經知道了不少,破罐子破摔,任瑤期也不怕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家醜。
蕭靖西看著任瑤期微笑頷首,示意她繼續說。
任瑤期皺眉道:“按理方家的根基在江南,方雅存雖然只是一個楚州從六品州同,卻深受上司器重,他的夫人的孃家也在江南,且家資豐厚。於情於理。他留在江南不是更好?可是無論的方雅存本人還是他的夫人似乎都熱衷於來燕北。我聽說這次燕北新上任的這一批官員,從品階上而言並沒有高於六品的。蕭公子,你對楚州的事情熟悉嗎?”
蕭靖西微曲著手指輕輕敲擊著棋盤,思索了片刻:“方雅存此人我之前並沒有聽說過,應該沒有什麼大的背景。不過我記得現任楚州知州名馮免,此人資質平庸,快五十歲才做到了一洲之長的位置,卻不是靠著政績擢升的,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蕭靖西看著任瑤期微微一笑。
任瑤期聞言有些好奇:“哦?難道是靠著姻親的裙帶關係?”
蕭靖西笑著搖頭:“確實是裙帶關係。卻不是姻親。他認了一位小他十幾歲的宦官為義父,將自己最小的兒子過繼給了這位宦官繼承香火。”
任瑤期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她心裡不知道怎麼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摩挲著拿在手中把玩的棋子問:“不知他認的是哪一位宦官。”
蕭靖西道:“這位公公姓盧。是顏太后身邊的人。”
任瑤期手一抖,手中的棋子從指尖滑落掉到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她的臉色已經白了。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蕭靖西:“誰?”
蕭靖西有些錯愕,不明白任瑤期怎麼突然間失態,他放軟了聲音舒緩溫柔地說道:“是顏太后身邊的盧公公。此人三十來歲的年紀在太后身邊伺候了十幾年,很得顏太后歡心。不過……也只是一個宦官而已。”
任瑤期卻是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身體有些發抖。
有些事情她極力想要去遺忘,也從來不刻意去想起,不過現在聽到這個名字還是讓她不能平靜對待。
當年她被任家送去給盧公公之後很是擔驚受怕,因為她伺候盧公公的下人偷偷議論,盧公公雖然是個無根之人卻很喜歡用各種下作的手段折磨女人,下人們曾經就看到過從他的院子裡抬出過一個小丫鬟慘不忍睹的身體。
被派過去伺候她的婆子安慰她道,她是大家族出生的是送給盧公公做妻子的,所以盧公公應該不會用那種手段對待她。
她第一次看到盧公公這個人的是被送過去第三日的晚上,那一日她早早上床睡了,半夢半醒之間卻是感覺到有人在撫摸她的臉,她嚇得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然後就看到她的床頭坐著一個面白微胖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渾身散發出難聞的酒氣,看著她的目光很詭異,讓她忍不住作惡。
她嚇得尖叫起來,卻被那男人給撲到在了床上,那人不顧她的掙扎開始撕扯她的衣裳,一隻手還掐住了她的脖子。
任瑤期當時絕望得想要死,可是她知道自己其實還是想活的,因為當那個男子低下頭想要親她的時候她張嘴咬住了他的耳朵,最後被他一巴掌打暈過去了。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才從照顧她的婆子口中得知那人就是盧公公。
好在盧公公當時傷了耳朵,酒醒了大半,也沒有了興趣折磨她,先下去看傷了,她得知自己的清白保住了的時候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可是這一口氣沒有松太久,第二日耳朵上包了紗布的盧公公又來了,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