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今日來刺殺的人到底是那一方的,如過是南邊朝廷的人不會只派出這麼小的陣仗,而且那些殺手瞧著武功也不算是很高的樣子,至少紅纓或者同喜一個人拼盡全力的話也能在短時間之內抵擋住一陣。而且瞧著也不像是很有組織的樣子,至少他們在明顯殺錯了人的情況下還是沒有做出及時的應對。
蕭家的馬車從外表看起來都長得差不多,刺客為什麼只追上了蕭靖西這一輛?有人能認出來這是蕭靖西的車?難道是燕北王府的人?
還是蕭靖琳那邊也遇上了同樣的刺殺?任瑤期又有些擔心蕭靖琳了。
眼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刺客並沒有追上來,任瑤期正想要問紅纓還要不要繼續等下去,卻聽見她們之前的來路上傳來了一些動靜。
原本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的紅纓立即張開了眼,朝著任瑤期和蘋果做了一個噤聲是動作,手摸上了繞在腰上的馬鞭,警惕地盯著來路。
任瑤期也看著那條路,她還真的沒有太多的緊張,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面對死亡的陰影的時候總歸還是要比別人多了幾分從容,何況她還未必能死得了。
當一片墨色的衣襬映入任瑤期眼簾的時候任瑤期知道自己果然還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紅纓也發現了來人的身份,立即出聲喚道:“公子!”
蕭靖西聽到聲音立即快步走了過來,等看到紅纓帶著任瑤期從草叢後面走出來的時候他那一臉冰冷的臉色終於開始回暖。
蕭靖西身後只帶了一個同德,任瑤期立即走過去問道:“郡主那邊有沒有遇上危險?同喜呢?”
蕭靖西搖了搖頭正要回答,卻是看到了任瑤期下巴上的那一條紅痕,不由眼神一沉,抬手撫了過來:“你受傷了?”
當蕭靖西的手碰上任瑤期的側臉的時候,任瑤期看著他呆住了,一時竟忘了反應。
等蕭靖西發現那道傷口很淺不像是用利器劃傷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心急當了一回登徒子。
但是蕭靖西的手還是在任瑤期的臉側停頓了片刻,才若無其事地放了下來,看著她道:“靖琳那邊沒事,人已經到了王府,我怕她鬧著要出來就沒有將這裡的事情告訴她。同喜因為跑得快,沒有人追得上,只是手臂受了些輕傷。”他頓了頓,才接著道,“所有人都沒事,就是你不見了。”
最後這一句話,蕭靖西的語調有些特別,任瑤期聽著心中一顫,她垂下眸子輕聲道:“我也沒事。”
蕭靖西沒有再說什麼,只道:“馬車停在前面,我們先出去吧。”
任瑤期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跟著蕭靖西往外走。
同德在前面開路,紅纓和蘋果落後幾步低頭跟在後面。
走在小道上的時候蕭靖西突然低聲道:“對不起。”
任瑤期忙道:“這事兒並不怪你。”蕭靖西也不知道會遇上刺客。
蕭靖西沒有說話。
任瑤期以為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以為他在自責心情不好,便想著要怎麼說才能安撫他,她這麼一分心就忘了看腳下的路,不小心踢到了一顆滑溜溜的大石頭上,身子晃了晃。
蕭靖西立即拉住了她的手,穩住她的身體。
任瑤期手上之前被茅草割了好幾道傷口,比下巴上的要深,當時不覺得疼,現在被蕭靖西這麼用力一握便忍不住“嘶”了一聲。
蕭靖西察覺出不對,立即低頭看去,便看到她手背上橫七豎八的傷口,再看另外那隻手,也是一樣。
蕭靖西想起來剛剛一路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茅草叢,立即就明白了,他輕嘆了一聲,低聲溫柔道:“回去用藥擦一擦就不疼了。”
任瑤期點了點頭,想把手抽回來,蕭靖西也順勢放開了。
等走到那一片茅草叢的時候蕭靖西看了任瑤期一眼:“我讓人去給你拿一件披風來。”
任瑤期忙道:“剛剛是走得太急了沒有注意,小心些就不會傷到了。”
見蕭靖西不說話,任瑤期立即保證道,“真的不會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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