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娘看了看其餘幾人,對黑衣男子冷聲道:“我只與你談,讓他們迴避!”
另外幾人又在一旁吹起了口哨,方姨娘充耳不聞,只看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嘖”了一聲,然後擺了擺手:“你們先滾一邊兒去,我聽聽這娘們兒要說什麼。”
另外三人雖然瞧著有些吊兒郎當,但是卻是依言走遠了一些。
方姨娘看他們走了之後才看向黑衣男子道:“你們是跑江湖的?”
“跑江湖”這個定義有些廣,世人喜歡將出賣力氣的苦力。街頭賣藝的,混幫派的,做山賊的等等都稱作是跑江湖的。
“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黑衣男子挑了挑眉,“你叫我過來無非是想要與我談條件,讓我放了你。”
“你想要什麼?不妨開個價!”方姨娘矜持地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黑衣男子摸著下巴打量了她一番,然後道:“我如果說想要一千兩金子,你也能給?”
方姨娘皺了皺眉:“沒有。不過我不信僱你的人能給你一千兩金子,我可以給你一百兩金子,只要你放了我。”
黑衣男子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不像強盜倒像個陽光青年:“你一個不受寵的姨娘口氣到不小,你哪裡來的一百兩金子?”
方姨娘冷冷道:“你只管收銀子就是了。”
黑衣男子想了想,然後又是一笑:“這可不行,你不說清楚錢是哪裡來的我可不敢收,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圈套?我自己倒黴不要緊,我手底下還有百十來號弟兄呢。對了,你可別告訴我任家會為你花銀子,你這種情況的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夫家都是寧願你們死了也不會花錢將你們從強盜手中贖回去的。”
方姨娘咬了咬牙道:“我自然不會找任家要這筆銀子!我孃家兄弟給我在廣利錢莊存了一筆私房錢,大概有**百兩銀子,我原本是想要給女兒添嫁妝的。”
方姨娘從自己隨身攜帶著的荷包中找出了一枚小巧的印鑑遞給了黑衣男子:“你拿著這枚印鑑去廣利錢莊,跟掌櫃的說‘卞家老太太病了。卞老三來取銀子給卞老太太抓藥。’掌櫃就會給你銀子了。”
黑衣男子接過印鑑看了看,這枚印鑑就是一枚很普通的木質印鑑,印鑑上沒有刻字,只有一個簡單的圖案。這圖案與黑衣男子之前從那一棵歪脖子樹上解下來的那根麻繩上所打的結很相似。
黑衣男子知道這枚印鑑上肯定有貓膩,不過他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挑眉問道:“卞老太太?那是誰?你夫家和孃家都不姓卞吧?”
方姨娘道:“我娘姓卞。這是我孃家兄弟之前定好的暗語,畢竟我一個姨娘私下裡有這麼大一筆銀子被人知道了不好。”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將印鑑揣到了自己的衣襟裡,然後道:“好了,回車裡去吧。”
方姨娘道:“你將我們丟在這裡就行了,我們自己想法子回去。”
黑衣男子嘿嘿一笑:“誰說我要放你們回去了?”
方姨娘聞言臉色一變:“你剛才不是答應收了銀子就放我走嗎?”
黑衣男子露出一口白牙,惡劣地道:“我答應過?我怎麼不記得了?還有,你跟個強盜將信譽,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方姨娘不死心道:“我若是失蹤了,任家老太太礙於我孃家的臉面也會派人出來找的,你們到時候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男子哈哈一笑道:“這會兒了還想威脅人?你到是真能耐啊!不過誰說你是被我們劫走的?就連你的丫鬟都會說你是自己偷偷跑掉的吧?你自己因為害了人東窗事發而畏罪潛逃了,任家怎麼就不好對方家交代了?”
方姨娘和於嬤嬤聞言都是大驚失色。
於嬤嬤指著黑衣男子道:“你……無恥!”
方姨娘張嘴想要再說什麼,黑衣男子卻是不肯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橫掌一劈,方姨娘側頸一陣劇痛,然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黑衣男子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方姨娘的頭重重地撞到了馬車的門板上。
接著於嬤嬤也被黑衣男子給劈暈了過去。
之前走遠了的三人又跑了過來。
少年蹦過來圍著黑衣男子撒歡道:“哥,她與你說什麼了,為啥要打發咱走不讓咱聽見?我剛瞧見她給你東西了,是什麼?是什麼?她之前怎麼不說給我?”說著就要到黑衣男子懷裡掏東西。
黑衣男子避開他,往他額頭上敲了一記:“別鬧,先回去再說!”
另外兩個男子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