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成熟不成熟。”
“什麼想法?凡是你的想法應該都很實際,因為你是一個有涵養的人,說出來我聽。”趙震山拉起宋雪燕的左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摩挲,眼裡柔情似水。
宋雪燕此刻柔情不起來,任夫君摩挲自己的手,道:“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公子今年也二十了,我看讓他娶親成家吧,一旦有了個家,有了個女人在他身邊,他一顆浪蕩的心也許會有所收斂,這樣,我們這個家也完整了,人多了,和氣也多了,和氣多了,公子的成長環境也好多了。震山,你說是不是。”
“好事啊。這是好事啊。夫人果然聰慧,這個想法我相當支援,來年我還可以抱孫子咯。”趙震山笑著在宋雪燕的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隨後又一把緊緊握住,趁勢將宋雪燕攬入懷中。
“不過,這媳婦可得講究,既要能管住公子,又要聰明能幹,當然,還要美貌,就像你一樣。我可不想見醜媳婦,抱一個醜又傻的孫子哦。”
趙震山嘿嘿邊笑邊把宋雪燕摟得更緊了。
“既然是你的想法,你就全權去操辦吧。”
趙震山邊道邊欲解宋雪燕的羅裙並往芙蓉帳中推。
“老爺!皖西茶幫方老闆派人求見。”屋外傳來大管家曹義的通報。
趙震山不得不放開宋雪燕,懊惱頓生,宋雪燕出門這麼久回來,正打算好好與她溫存一番,豈料被外面曹義叫門打攪,能不懊惱麼,但卻也無奈,只得朝外應了一聲。
“你看,本打算好好陪陪你,可生意大了由不得自由了,我出去一會,夫人在此好好寫字作畫。你的字畫越來越精緻了。”
趙震山臨走也不忘將宋雪燕誇繆一番,算是對她的一種安慰吧。
趙震山出了屋子,天色已黑。
曹義打著一盞燈籠給趙震山引路,到了正堂,也不領進,卻徑直朝正堂左旁的一條小道上繼續引領,這條小道通往趙府後門。
趙震山疑道:“為什麼不把客人領到堂屋候見?”
曹義道:“客人不肯,說有重要買賣,一定要在外面交易。”
出得後門,是一片茂林草盛的曠野。
秋蟲唧唧,星光滿穹。
倏忽,一條瘦長的黑影從天而降,站在趙震山和曹義的面前,是個蒙面人。
趙震山一驚,道:“請問閣下是……”
蒙面人道:“茶幫方幫主要我在此與趙老闆商談一樁買賣。”
趙震山問道:“是何買賣非要到這裡交談?”
“是一樁不便說得的買賣。”蒙面人道。
“難道茶幫此番做的不是茶道上的買賣?”趙震山疑道。
“趙震山果然聰明,此樁買賣確實與茶道無關。”
“與什麼有關?”
“與死人有關。”
“死人?此話怎講?”趙震山一肚子的疑惑。
蒙面人直道:“方老闆要委託趙老闆五日內運送一件事物到琅琊麒麟幫,只要安全交到幫主徐老大的手上,這樁買賣便算完成,運價賞銀兩萬兩。”
“琅琊麒麟幫?運送什麼事物?”
“一口棺材。”
“一口棺材?”
“不錯,只一口棺材,棺材之中也只有一具屍體,一個死人而已。”
趙震山不禁蹙蹙眉,道:“我趙某歷來只經營茶道、鹽道和絲錦棉帛,還從不曾承擔運送棺材的買賣,你該知道,買賣之人凡事都圖個吉利,運送棺材這樣的陰陽買賣不免有些晦氣,也有損我幾十年創業的良好聲譽,恕趙某婉言相拒,請貴幫另覓合作之主吧。”
蒙面人道:“趙老闆商道奔波幾十年,口碑甚好,只要是你的生意,商道上無人搬弄是非,絕不敢造次,正是這點,你是我們此樁生意的不二人選。況且,這陰陽買賣也是買賣,你若是斷然拒絕,傳到商道上,對你趙老闆的誠信必有損傷,再說,我們也是出了高價的,還請趙老闆三思。”
趙震山思想激烈鬥爭著,曹義一旁開口了:“老爺,我看這樁生意也沒什麼可忌憚的,畢竟運送到江南,路程不過三百里,兩萬兩的運價也確實不薄,我們是做生意的,有生意不做豈不是不該,何況是送上門的生意。”
趙震山還在思索,眉宇間忽張忽合,蒙面人的一席話說中了他的要害,而曹義的話又起了推波助瀾的效應,他索性不思索了,對蒙面人道:“看在與貴幫方幫主多年的交情,我可以答應接下這樁買賣,不過你該知道商道上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