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讓夏娜聽到這樣的話。)
看到少年猶豫不決的態度,夏娜感到一絲的生氣和無奈,更湧起了一股巨大的焦躁感。
(傻瓜…我早就知道了。)
可是,正因為互相都希望那樣,他還是對詞語進行了選擇。
“…說出了‘類似挽留我那樣的令人高興的事’。再次讓我有了不切實際的夢想。”
身為密斯提斯的少年,他的眼睛裡看到的正是夢想中的畫面。
“一直留在這個城市,跟夏娜每天早晚進行鍛鍊,媽媽和亞拉斯特爾時不時通通電話,讓池教我學習和功課,跟佐藤和田中談一些有趣的話題,中午吃吉田同學做的便當,跟緒方同學和其他同學上課,一起玩,在街上買東西邊走邊吃,還有看電影,或者只是在一起走路也好,那樣的‘夢想’。”
夢想與夢想,在這兩個詞之間閃過的東西,隨著話語的終結而消失。隔了一段用以依依惜別這個夢想的空白後,悠二親口說出了夏娜和亞拉斯特爾絕對不會代自己說的宣言:
“其實明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呀。”
夏娜只是嚴肅地點了點頭。
她在一旁聽著他的夢想,體會到其重量和重要性。
但即使如此,夏娜還是點了點頭。
如同要懲罰悠二般,夏娜噘起嘴道:
“你這個騙子。”
“唔。”
亞拉斯特爾也像是同意般嘟噥了一聲。
而悠二對此只能作出一絲夾帶心酸的苦笑。
夏娜突然迅抓起了悠二的手。
“哇?”
之前兩人都有所顧忌而只敢將指尖相連,而現在,夏娜將力量注入她那溫暖柔軟的小手,緊緊地將悠二的手握住。
“開始鍛鍊吧,先你得試著學習習慣存在之力,向體外展開。”
感覺著夏娜手上的溫暖,騙子悠二再次堅定地回答道:
“嗯。”
斷章將軍之攻伐
在感覺不到一絲空氣流動的重疊濃霧之中,一艘大型客船停靠在碼頭上。在那像黑色絕壁般聳立的船體上,有著久經風雨波浪拍打的痕跡。船雖然很大,但上面卻沒有多少人。只有一個被立於碼頭上的稀疏街燈,隱隱約約映照為位於濃霧深處的一個人影。
這時候,在尖尖船頭的甲板上靠近港邊一側的欄杆附近,出現了一個微弱的亮光。
那是濁紫色的詭異火焰。
那上下輕微搖晃的火焰,原來是來自黑影嘴上的菸草。
“將軍。”
唰的一聲,從吸著煙的男人上口,落下一個身影。
那是一隻看上去既像大鳥又像人的怪物。
那隻面向吸菸男人敬畏地單膝跪地的怪物,身上沒有類似人類的頭,胸部閒得極為突出,身體雖然是人類的形狀,然而全身卻為野獸的體毛所覆蓋。
這個就其所外表說可稱作鳥人的怪物,在胸口處現出了眼球和裂開的嘴巴。它以男人的聲音說道:
“包圍網已經完成。而且對方目前還沒察覺到自身已被包圍。”
聽了男聲的無頭鳥人的報告後,被稱作為將軍的吸菸男人以混雜著一絲嘲諷的苦笑作答: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吧。被派去包圍的部隊有一大半是自在師嘛。如果這樣也被現,貝露佩歐魯那老太婆千年以來所主張的‘作為組織的強大力量’不就成了大笑話?”
現在雖然是半夜,將軍卻仍戴著墨鏡。在那墨鏡的深處,眼眸中的嘲笑意味清晰可辯。他身材高挑,身穿深黑色西服,白金色的頭被梳成大背頭。全身散出身旁的鳥人之輩所無法比擬的異常強大的存在感。”
那位將軍簡短地詢問道:
“多雷爾之團的外界宿嗎…我們讓他們逃掉過幾次了?”
“除了雜兵以外,在這兩百多年來,已經讓他們逃掉了五次了。”
鳥人如同要低下並不存在的頭部一般,將身體前屈。
“守金庫的和帶路的都沒有處理掉嗎。原來如此,怪不得歐洲的火霧戰士安然無恙呢。”
“這真是讓人汗顏…實在沒有辯解的餘地。”
“算啦,多虧你們這些傢伙沒能力擺平這些麻煩事,像我這樣的傢伙才能夠在組織裡立足。如果要我為了那些不需要保護的人奉獻自己,那就算是我‘千變’修德南有多大的能耐也只能閒著沒事幹了。”
因為不明白將軍的話意,鳥人沉沒不語,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