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
教授把變成了機械鉗狀的手伸了過去,捏扯起助手的臉頰。
“冷~靜點!把事~實原原本本地向~我報告!觀察、研究、實驗和明,全都是從事實出,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地向~前走,摔~倒又站起來的——!”
“跟機關大底部相連的“暴君”生了過量活化性,引起整體迴路內部生了力量的逆流……好哄好哄(好痛好痛)!”
遵照他的吩咐,把事實原原本本地向他報告的助手,又再一次被機械鉗捏扯起來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不~可以打~斷別人說話了嗎?”
他一邊說,一邊理解著報告的內容。
“……“暴君”……?”
那是最近重新成為他研究物件的“東西”——對他現在身處的組織來說最為重要的“東西”——
“……多~米~諾~!?你~還在這裡磨~磨蹭蹭地幹~什麼!?”
教授好像屁股著了火似的跳起來大聲叫道。
“馬上啟動銀~沙迴廊!把天花板連線到機關大底部的“暴君”收~納庫!把前方牆壁與‘祀灶閣’相~融合!要~快點哦——”
“是的!”
從腦袋一旁長出了纏繞著各種管子和電纜的手臂,以複雜的順序和利落的動作按起了旁邊的按鈕。
霎時間,遠處響起好像噴出了什麼東西的“嘶嘭”聲,沒過多久,室內就開始飄起了看起來就像是銀色煙霧般的光點群。原來是用於重組“星黎殿”的內部空間,能把各自分開的場所連線在一起的移動簡略化裝置“銀沙迴廊”開始啟動了。
當銀色的煙霧凝聚成一定的密度後,位於教授正前方的牆壁上出現了漩渦,同時立刻又在漩渦的中心形成空洞。那個空洞就像在牆壁上挖開了一個鑲著銀邊的大洞一樣,可以由此通往另一個空間。
那是一個煞風景的寬廣半球形房間。在呈擂缽形向下延伸的同心圓式階梯最底部,有一個開口向上滿載爐灰的巨大爐灶“格新諾姆”。這裡就是“星黎殿”的司令室——通稱為“祀灶閣”的地方。
在樓梯的中間位置上,有兩個人分別站在巨灶的兩側。他們察覺到空間的連線,馬上轉過身來。
“是、是“探耽求究”大人!?”
其中的一個人——背上長著蝙蝠翅膀,有著細而長的尾巴,雙手長有銳利的爪子,尖尖的耳朵,頭上有兩個魔鬼般的角,佩有收在厚長劍鞘中的大彎刀,然而卻沒有什麼氣勢的中年男人——不由得大吃一驚。
“看來是生了什麼事了吧,教授。”
另一個人——身穿灰色緊身禮服,縣掛著各種裝飾品,右眼上戴著眼罩的三眼美女——則彷彿一直在等他們似的,向著來到房間裡的教授和多米諾詢問道。
“軍軍軍軍師大人,嵐、嵐、‘嵐蹄’大人!大大大大事不妙了……好哄好哄(好痛好痛)!?”
“我剛~才不是叫~你不要慌張了嗎,多~米~諾~?”
正當兩人在吵嚷不休的時候,在連線起來的房間與房間、重合的天花板和天花板之上,敞開了一個新的漩渦。空間進一步融合,出現了一個奇怪複雜的機械裝置。看到那東西以後——
“唔、怎麼!?”
外表有著惡魔特徵卻一臉寒酸的中年男人——“嵐蹄”費可魯不禁驚愕得大喊起來。
而位於另一側的戴眼罩的三眼美女——參謀“逆理之裁者”貝露佩歐露,則冷靜地推測著眼前情景所代表的意義。
“右臂……?”
出現在他們頭頂上的東西,是一個彷彿被磔刑處死的罪人一樣釘在天花板上的西洋鎧甲人。他的全身都包裹著骯髒扭曲的薄鐵板,從周圍的天花板上伸出來的大量細長纜線和管子密密麻麻地連線著他的身體,外面還貼上了無數的符咒。
那個詭異的物體彷彿要顯示出目前正處於異常狀態似的,不規則地從內側閃爍著銀色的光芒,還缺少了本來應該連在身體上的右臂。
抬頭看著這一幕的費可魯從懷裡掏出一條疊得很整齊的手帕,擦拭著稍微有點寬的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通、通常的映象轉移應該不會給‘暴君’本體造成影響才對……難道是假身意志總體那邊出現了什麼異常狀況?這邊的‘吟詠爐’有沒有產生居留反應?”
多米諾一邊把自己煤氣瓶身的身體從廢品堆之中拉扯出來一邊回答道:
“‘吟詠爐’就跟平時轉移的時候一樣,裡面空空如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