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小說:胡笳四奏 作者:

生效。”丘長生心下大不是滋味。

逸韜忽又仰頭沉思,低吟道:“不對,我竟然忘了算計時日!她如何還能趕回到江州?”來回不斷踱步,兀自不斷喃道‘不對,不對!’。丘長生看得迷惘不解,正想問他哪裡不對,只聽他臉露喜色,哈哈大笑,說道:“司空丫頭送你到莊中來的那日,正好是四月初八,她卻沒有留在江州拜堂,你說奇怪不奇怪?”丘長生一拍大腿,說道:“不錯,著實奇怪!”逸韜搖頭笑道:“要是換作別人,我是打破腦袋也想不通這一點,那小丫頭脾氣倔犟的很,她不想成這門親事,必是會千方百計加以阻撓,我猜想她極有可能是溜逃出來了。”

丘長生喜道:“溜逃出來了?那可好極啦!”歡喜剛起,又驟然消失,低聲道:“要真是這樣,新娘子跑了,婚事便辦不成,江湖上早就應該傳得沸沸揚揚了,為何現在一點風聲都沒有呢?只怕……”逸韜說道:“司空見慣和南方問天又不笨,這聯姻一事,本來就是一個幌子,即便是司空丫頭不在,只要表面功夫做得足,不致讓外人察覺,他們的聯手目的便達到了。嘿,這一條瞞天過海計策,好是高明!”丘長生聽他說得句句在理,決計錯不了,拍手興奮道:“哈哈,的確高明之極!”卻並非稱讚這條計策。

逸韜笑道:“這個小丫頭機靈多變,又喜歡任性胡為……咦?她經常扮作男裝,你難道不曾識得這樣一人?”丘長生努力回想,募地想起了公子哥施箜,低念道:“施箜?司空!”‘啊’的叫了一聲,心道怪不得我見他皓齒明眸,身上還散發著淡淡餘香,難道是女子所扮?於是將如何遇到她這一段說了出來,逸韜又問了那人相貌,才點頭道:“定然是她了!我還正自納悶,為何她救了你,你卻說不認識她。”說及至此,兩人俱是開懷一笑。

歡笑過後,逸韜說道:“江湖事端兇險,要多加小心,你雖是聰明過人,但是人心難測,凡事不可輕信他人,否則吃虧的終歸是自己。”語氣之間,充滿著關切,丘長生心中一暖,拜道:“謹聽前輩教誨。”逸韜又道:“七日已過,你我緣分已盡,從今往後,你只當從沒見過我,更不要跟人提及。武林中許多人別的本事沒有,這一傳十、十傳百的本領可是高的很,你若把我說了出去,萬一傳到她……她的耳朵裡,我……我便再也見不到她了!”丘長生聽他說得極是鄭重,忍不住酸楚落淚,跪倒叩首,哽咽道:“是,晚輩決不敢透露隻字片語,前輩的授藝之恩,丘長生沒齒難忘!”逸韜扶起他,哈哈一笑,道:“還是忘了好,你要真是想報答我,就幫我做一件事,咱們便兩不相欠了。”

丘長生說道:“前輩有甚麼差遣,只管吩咐就是了,晚輩定當竭盡所能、萬死不辭!”逸韜道:“這事容易辦的很,用不著拼了性命。”從身後取出一個小包裹,交到他手中,說道:“天一亮你就去辭行,嗯,她……她這幾日還在為商兄誦佛,辭行這一節也大可省去,你跟錦兒說一聲,找個藉口離去。你離莊後,先往西走五里,有個小市集,今日是二十五,恰好有人趕集,你在那裡挑選一匹快馬,隨後日夜兼程去往洛陽。到洛陽後向人打聽,找到天武鏢局所在,然後把包裹裡的東西交與鏢局的總鏢頭萬震北。切記一定要在月底之前辦妥這事!”丘長生越聽越奇怪,待他說完,忍不住問道:“這包裹裡裝的是甚麼東西?萬總鏢頭又怎肯見我?”逸韜道:“你到洛陽後,大可開啟看看就知道了。包裹裡有一面天武鏢局的鏢旗,你把鏢旗給他們看了之後,萬震北自然就會見你,啊,對了,萬震北使的兵器是金鐧,他遠不是你敵手,不過他為人十分地狡詐,你也要多長個心眼。好了,天色快要亮了,你走罷,不要誤了行程!”

丘長生雖是滿腹疑問,但一想逸前輩天性剛直大正,他要這般做,定是有他的理由,何況只是送託一件物品,再是容易不過,我豈有拒絕之理?至於萬總鏢頭使甚麼兵刃、是不是我敵手,跟我也沒幹系。又向逸韜磕了幾個頭,才回到翠鳴莊中。

此時天已漸亮,丘長生去尋錦兒,卻見不著她的人影,向旁人問起,才知她在陪伴商夫人,於是折回到房裡,又等了一個時辰,已是日近三竿,心頭逐漸焦躁,暗自叮囑:千萬不可延宕了逸前輩的吩咐。思量再三,最後決定留書信拜別。

出了莊院,認清西面道路,走了不到五里,果然見有小市集在前,轉了一圈,令他大失所望,賣馬的人倒是有三三兩兩,但他們的馬匹,不是老邁不堪,就是瘦骨嶙峋,無奈之下,只好胡亂選了一匹,又向馬販子問明瞭去洛陽的路途,徑向東馳去。行了一日,又轉而往北,再行一日,到深夜時分,才進了洛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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