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論是簡陋還是華麗,道一和道遠這兩名風水弈者確確實實是調集靈氣,再將賭氣注入,弄出了賭桌的雛形。
賭桌有了,還差什麼賭物呢?
賭具!
這就是道桓的事情了。
道桓捧出大量的賭氣,手一鬆,賭氣如水,傾瀉而下,在賭桌上滾了幾圈,被桌上的靈氣賭氣一激,分裂開來,凝聚成方的骰子,長的賭籌和中空的骰盅。
“賭具齊備!”
風水賭道的三名弈者,溝通天地靈氣,注人間賭氣,幻化出賭局所需要的物品,如果將佈局比作畫龍的話,那現在就差點睛一筆,畫中的龍就能活靈活現的衝上雲霄!
那賭局的點睛之筆由誰來完成呢?
在場之人,除了佈下此局的江立文,還能有誰?
誰還能有這個資格,誰還有這個本事將賭局點活?
“完了,賭局布好了!”
莫崢哀嘆一聲,泛起深深的無力感,他現在是全場最閒的人,惡運纏身下他連起術都很難,十把骰子扔出,**是被吞了真元。
看到南城弈者們奮力作戰,而自己只能旁觀,幫不上什麼忙,無力感與內疚交織,這滋味比死還難受!
南城的弈者們也知道賭局已成,可還是沒停下手中的弈術,還能怎麼辦?就算是死,也要拉夠墊背的。
男人戰鬥一生,可以死去,但必須壯烈,必須站著!
這是南城弈者們最後的信念,他們已沒有資格說要保衛家園,只求死而無憾!
殺得少了,就是他們今生的遺憾!
“殺!”
南城弈者們齊齊大吼,將心中最後一絲恐懼吼退,已有不少人,起術以命賭!
南城勢力弱,但南城的膽氣不弱!
“一群螻蟻,再掙扎也是徒勞。”江立文看著視死如歸的南城弈者們,不屑的嘲笑道。
螻蟻畢竟是螻蟻,再掙扎又能有什麼用,入我賭局,註定必敗!
“哼,今天就算折在這裡,我周志道也要拉你墊背!”
周志道白鬚飛揚,袍子上濺了點點鮮血,早沒了往日的雲淡風輕,狀若瘋癲,一心只想將江立文撲殺。
可江立文卻不與他鬥,抽身逃出戰場;閃到佈置成形的賭桌旁,拿起桌上賭氣凝成的骰盅,放肆大笑道:“哈哈,南城的螻蟻們,我們賭局裡見!”
笑聲過後,江立文骰盅橫掃,將骰子圈進骰盅之中,在空中晃了幾圈,讓噹啷啷的聲音響徹西城,隨後將骰盅重重一拍,落定!
不開盅,只起局!
“風水弈者江立文,聚靈氣,注賭氣,幻化賭局,陷南城弈者於賭局之中,請風水賭道十七局之九‘深陷賭局’,賜南城弈者必敗之軀,賭局敗者死!贏著破賭局!”
隨著骰盅落定,莫崢只覺得眼前一黑,並不是昏去沒有了意識,而是陷入沒有月色的深沉黑夜,伸手看不見五指!
“看來是落入‘深陷賭局’中,現在該怎麼辦?”
莫崢揮了揮手,發現根本看不到,在沒有光源的環境裡,眼睛再大,也與瞎子無異。
但他是弈者,弈識一放,猶如燈塔,將周遭的環境全都投影到他的腦海之中。
前方三丈,還有一個桌斜凳倒的狼藉小攤,小攤的招牌還掛在那裡,雲吞麵。
這不是就是西城聞名的雲吞麵小攤麼,鏖戰的賭徒們都喜歡去那裡吸上一碗雲吞麵。
右手四丈外,不就是如意賭坊那氣派的大門麼?
一切如舊,只是少了陽光和如意坊裡的喧囂嘈雜。
“還是在西城裡,只是其他人呢?不可能就我一人陷入賭局之中吧。”
江立文要對付的是南城的弈者,賭局怎麼會只陷莫崢一人呢,疑惑剛起,就聽到不遠傳來一個聲音:“是莫崢麼?”
這聲音很熟悉,好像是何如是?
莫崢弈識一探,就見到四人並排向他走來,不就是周志道、何安昊、何如是和鄭玄瑞四人嗎!
莫崢連忙奔了過去,與四人匯合,在未知的環境裡,抱團才能給人增添勇氣。
“周伯,就你們嗎?其他人呢?”莫崢問道。
南城可是來了十餘名弈者,現在只有五人!
“沒看見!”
周志道回答完,又補充道:“我估計其他人都在賭局之外,江立文只需要將我們困住就行,其他人自然有江家的弈者對付,怕是凶多吉少了!”
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