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命令房裡的人:“把她先送回去,不要驚動其他人,雜家立刻進宮稟報皇上這件事。”
他說完又朝著夏嬤嬤冷喝:“老貨,記著,這件事若是再有第二個人知道,你夏家一個都別想活了。”
“是,是,奴婢知道。”
夏嬤嬤話剛落,便有人過來上前一個黑袋子套住了她的腦袋,然後一人提了她往肩上一甩,大踏步的離開了,把她送回去。
其實夏嬤嬤不知道,她從頭到尾就沒離開過這個院子,只不過是帶她的人故意在院子裡轉了兩圈罷了,所以她以為被人帶走了,這帶她走的人,又帶著她繞了幾圈把她送回房間。
此時的夏嬤嬤整個人都虛脫了,一口氣接不上,昏昏沉沉的歪倒在軟榻上。
而先前夏嬤嬤待的黑房子裡面,另有一個房間,此時兩個女子臉色鐵青的對望著,這兩個女人正是宸妃娘娘和定國公主,宸妃此時已經頻臨瘋狂了,雖然她早就知道君淵很可能是她的兒子,可是現在聽到夏嬤嬤親口說出來這件事,她整個人還是很瘋狂,抬手便把身邊擺著的東西全都砸了。
定國公主君莫言沒有說話,她知道宸妃心裡不好受,自己的兒子從小被人換走了,吃了那麼多的苦,而自己疼著愛著的孩子卻是仇人的孩子,可想而知她心裡此刻有多麼的痛。
不過定國公主卻另有一番見地,緩緩開口:“你也別傷心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筋骨,勞其體膚,益其所不能。若是君淵留在你的身邊,只怕皇上早就出手除掉他了,那時候你未必護得了他,反倒是他離開了開羅,前往了大曆,給了他自由的成長的機會,這一切也許都是九皇兄冥冥之中的保佑。”
“可是想到他所吃的苦,我就心痛,若是我不曾疼愛過君冥,我就不會這麼痛了,可是我卻把對自己孩子的愛,給了別人的孩子,而我自己的孩子在吃著苦。”
“我真該死。”
宸妃痛苦的自責著,君莫言出聲阻止她。
“你別光顧著自責了,還是想想後面的事情吧,以皇上多疑的個性,只怕他已經有所懷疑了,只不過他眼下沒有把眸光落在你的身上,而是盯在了梅妃身上,偏偏梅妃和我九皇兄一向不合,這倒讓皇上無從下手了,但是時間長了,誰也不能保證他不會多想,想到你的頭上,到時候才是個麻煩事。還有剛才的老貨,竟然把這件事說出來了,今兒個是我們動的手腳,若是真是皇上的人,她是不是也交出來了,所以這老貨我們不能留著了。”
君莫言斬釘截鐵的說道,之前的常廣並不是真正的常廣,而是她身邊一個太監,聲音和常廣的聲音很相似,所以她給夏嬤嬤演了一齣戲罷了。
宸妃忍住心頭的悲意,眸中滿是騰騰的殺氣。
“必須殺了這個夏嬤嬤,對了,梅妃不是會殺我身邊的人嗎?我也殺她身邊的人,這個夏嬤嬤知道當年的事情,正好把她給殺了,我仔細的查了當年的事情,梅妃自己也不敢留著身邊的人,該除掉的都除掉了,只有一個夏嬤嬤知道當年的真像,所以把這女人除掉,別的就沒人知道了,即便皇上懷疑,他也要證據不是嗎?”
宸妃幽幽輕笑,臉上的神容,滿是戾氣,這一刻的她完全沒有了人前的清麗美好,就好像煞神化身一般。
“嗯,”君莫言點頭,兩個人正準備商量對策,忽地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急奔過來,藍嬤嬤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公主,不好了,毓秀郡主被人打昏推倒在魚池裡,現在雖然被救上來,可是昏迷過去了。”
君莫言一聽,臉色早就變了,連宸妃的臉色也微微的變了,趕緊的開口:“快去看看怎麼回事,誰竟然膽敢在定國公主府做出這種事情?”
兩個人閃身往外走去,門前藍嬤嬤正焦急的搓著手,一看到自家的主子和宸妃娘娘出來,不由得心急的開口:“公主,郡主她這麼冷的天掉進了水裡,只怕身子受不了。”
一想到竟然有人對那麼小的郡主下狠手,藍嬤嬤就很生氣,小公主已經很苦了,怎麼還有人對她下得了手。
定國公主君莫言更生氣,雖然她對大曆的老皇帝沒有太深的感情,但是這個女兒是無辜的,尤其是現在的她,性格一改從前的活潑,顯得很沉悶,這讓定國公主很是自責。
本來胖胖的小丫頭,愣是瘦成了巴掌臉,現在竟然還有人把主意打到了這小女兒的身上,她絕不會容忍的。
君莫言領著一眾人往女兒絳雲軒走去。
剛走到半道上,看到青桐飛奔了過來,一看到君莫言,她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