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慢慢的消化這則訊息,一時沒有說話。
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超脫她的思維了,一波一折可謂**迭起,真不知道後面還會有什麼。
她正想著,外面軟轎停了下來,太監的聲音響起來:“皇后娘娘,長寧宮到了。”
容臻想起蔣皇后身上的衣服還溼著呢,趕緊的催促她:“母后,你先去把衣服換了,這事我們回頭再說。”
“好,”蔣皇后感到身上有冷意,點頭同意了,兩個人一先一後的下了馬車。
此時天色已暗,長寧宮裡點起了燈籠,幽幽燈光在雨幕之中,仿如幽冥孤燈,說不出的冷清。
此時的宮中一掃往常的熱鬧,說不出的淒涼,即便是宮女太監也感受到有事要發生了,從而個個不安。
蔣皇后被人扶進去換衣服,容臻則坐著喝茶,想到先前蔣皇后所說的話,依舊有些心緒難平,容離竟然不是母后所生的,是她的姑姑長亭所生,他是開羅國的皇子,那流雲和尚說容離龍相初成,帝皇氣已現,難道容離最後會成為開羅的皇帝,如若真是這樣,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所以她是蔣皇后唯一的女兒了,難怪蔣皇后一直很疼自己。
容臻想著,心裡盤算著,她真的要帶容離離宮避開京城的混亂嗎?
可是她不放心讓蔣皇后一個人留下,要不然待會兒她出來後,她再勸勸她,讓她和她們一起走。
容臻吃了一杯茶,蔣皇后已經換了衣服走出來,頭上的頭髮還未擦乾,她就這麼披散著一頭半乾半溼的頭髮,身上著一襲柔順的宮裙,整個人說不出的婉約動人,時間彷彿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似毫的痕跡。
蔣皇后一過來,便拉著容臻的手,心急的說道:“臻兒,母后越想越覺得大曆很快就要出事,你立刻帶容離走,離開京城,若是大曆沒事,你們再回來也是一樣的。”
她說完,朝著暗處喚人:“容少卿。”
容少卿飛快的閃了出來,恭敬的抱拳:“皇后娘娘。”
“你們十八隱衛立刻護送公主和十一殿下離京。”
容少卿沉穩的應聲:“是,皇后娘娘。”
恰在這時,一道驚雷從黑幕炸開,驚得長寧宮裡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蔣皇后望向容臻:“臻兒,快走吧。”
“母后,我們一起走吧。”
蔣皇后聽了容臻的話,唇角勾出笑來:“身為蔣家女,母后沒有逃離的打算,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與國同存。”
容臻介面:“那我和容離陪你吧。”
“臻兒,你忘了母后和你說的話了,若是真的心疼母后,就保護好容離,快走吧。”
她說完催促起來,容臻卻沒有動,外面雨越下越大,嘩嘩的聲音響起來,就在這時候,馬蹄聲響起來,整個京城似乎都燥動了,遠遠近近的有人闖進了宮門,一路直奔皇宮而來,攔門的兵將被直闖進來稟報的人給打飛了出去,除了這些兵將外,朝中的大臣有不少也紛紛的趕進了皇宮,皇宮一掃之前的淒冷,熱鬧了起來,而隨著這份熱鬧而來的還有使人轟然倒蹋的驚人訊息。
“不好了,有人包圍了京城。”
“聽說是朝中葉子風大將軍帶人圍困了京城,現在正在攻城。”
“九營兵馬司的二統領韓淺領兵抵擋這些攻城的兵將。”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被驚動了,百姓紛紛走出家門,慌張的滿街奔跑,尖叫連連。
“不好了,有人殺進來,快逃啊。”
朝中的大臣有的忙著想對策,有的迅速的進宮來,韓淺命令手下的親信帶領一部分人進宮稟報。
宮中,太監和宮女慌亂成一團,很多人再也顧不得照顧宮中的主子,個個都忙著逃命了,不少人不但忙著逃命,還乘機揩帶宮中的東西逃跑。
皇宮一片紛亂。
長寧宮裡,蔣皇后接到了李雲的稟報:“皇后娘娘不好了,聽說葉子風大將軍帶人圍困了京城,現正在攻城,很快就會攻破了城門。”
蔣皇后手指輕顫:“葉子風,又一個開羅國的人,還是手握重兵的將軍。”
“哈哈,老天果然是要亡大曆,要不然怎能讓這些人一個個的隱藏得如此的徹底。”
“二十年的局果然厲害,今夜大曆必亡。”
蔣皇后說完顧不得理會別人,望向容臻命令道:“臻兒,立刻帶離兒出宮,以後保護好離兒。”
她說完一揮手,身後的大宮女朱蕪取了一個包袱過來,蔣皇后把包袱遞到容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