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容臻,仔細的檢查她的身子,確認她一點事沒有,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她臉色不好的朝殿外發火:“這鄭同是怎麼當差的,竟然讓殿下遇到這樣的危險,他們一個個都是死人嗎?”
容臻眸光深沉的打量著蔣皇后,想看看這女人對她究竟有多少的真心,可是她仔細的打量過後,發現蔣皇后眸光滿是慈愛,並沒有多少偽善的成份在裡面,這說明她是很疼愛她的,可她既然疼愛自己,為什麼又要讓她成為東宮太子呢,要知道若是她的身份洩露,第一個死的人就是她啊,還是說在權勢和女兒之間,終究是權勢重一些。
容臻想到這個,臉上神容淡淡的。
“你別怪鄭同了,這事和他沒關係,是本宮自己做事不小心。”
容臻往大殿一側走去,蔣皇后緊隨她的身後往一邊走去,雖然容臻神容淡漠疏離,但是蔣皇后一點不生氣,也不計較,是自己讓臻兒陷入這樣的境地的,她生氣惱火都是應該的。
現在她能來探望她,這說明她們之間的縫隙小一些了,這樣的好狀況,她已經知足了。
蔣皇后陪著容臻坐下後,揮手命令大殿內的太監和宮女:“你們退下去吧。”
“是,皇后娘娘。”
殿內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大殿內只剩下蔣皇后和容臻二人,容臻一時間沒說話,只一雙瞳眸幽幽的望向蔣皇后。
蔣皇后小心的開口:“臻兒,怎麼了?”
容臻淡漠的說道:“母后,兒臣今日過來是想問母后一件事,母后難道打算讓兒臣一直頂著東宮太子的身份嗎?”
蔣皇后一驚,飛快的望向容臻:“臻兒,母后知道你辛苦,你放心,母后不會讓你一直頂著這身份的,母后正想著如何處理眼前的狀況,既能廢掉你的太子身份,又能讓你恢復真正的身份。”
這事不是容易的事情,本來她是想讓臻兒來個假死的,可是一來害怕被人發現假死的秘密,二來若是假死,臻兒就沒辦法恢復公主的身份,從此後她只能流落民間,想到這個她就不甘心,臻兒可是皇家的金枝玉葉,她已經吃了很多苦,她怎麼能讓她流落民間呢,所以她要想一個兩全的法子。
容臻看蔣皇后說得認真,似乎真的有想過廢掉她的太子身份,可一時沒有兩全的法子。
容臻不由得冷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是當初不讓兒臣成為什麼東宮太子,也不至於今日一籌莫展,母后別忘了,若是兒臣的事情被發現了,母后還有蔣國公府的人全都要死。”
一言使得蔣皇后秀美的面容失了血色,一片蒼白,她抬頭望向容臻:“臻兒,母后一一”
容臻懶得聽她的辯解,飛快的說道:“母后,兒臣今日進宮是有事和母后相商的。”
一聽到容臻有事和她相商,蔣皇后立刻拋掉心頭的悲傷,抬頭望著容臻:“臻兒,你說。”
“兒臣決定廢太子之身。”
“這不是容易的事情,”蔣皇后嘆氣,臻兒以前所做的種種都是為了廢太子之身,可是她不知道,即便她懦弱無能,皇上也不會輕易廢她的太子之身,因為她背後有蔣國公府和一部分保皇派的朝臣支援著。
容臻挑高細眉,瞳眸一片凌厲:“本宮決定改變以往的套路,再不懦弱無能任人欺凌,因為就算那樣,父皇也沒有廢了兒臣,所以兒臣打算成為無惡不作,胡作非為,欺男霸女的惡太子,就算父皇不廢兒臣,兒臣相信朝堂上的那幫老混蛋也不會放過兒臣,到時候父皇迫於無奈,定然會廢掉兒臣的。”
太子成了欺男霸女,無惡不極的太子,皇上想包庇也包庇不了啊。
所以相較之前的裝懦弱裝無能,這一點更容易成功。
蔣皇后聽著容臻的話,心口一陣陣的發疼,最後伸手按著胸口,她是心疼自個的孩子,她這是遭了什麼罪啊,都是她做的孽啊,蔣皇后眼淚溢在瞳眸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容臻沒理會她,自顧說道:“如若父皇下旨廢了兒臣的身份,到時候兒臣再來個假死遁了,以後就不會有事了,誰都不會有事了,一個廢太子的死相信沒多少人會去理會。”
容臻說完,蔣皇后失聲哭了起來,明豔動人的瞳眸之中,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為防容臻看了生厭,她死命的咬著自己的唇,本就生得美豔的人,梨花帶雨的模樣,說不出的令人憐惜。
“臻兒,都怪母后,都是母后做的孽啊,可你若死遁了,從此後只能成為民間尋常的百姓了,母后心疼,你本是皇家的金枝玉葉,最後竟然流落民間,母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