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知道自己身處於夢中,還死過的情況嗎?”
啊,做夢還得死?我有這麼悲哀嗎?不過聽他這麼一說還真有過類似的經歷。想到此,我點了點頭。
“死了後,你會醒來嗎?”
“有時會,有時不會。”
“其實,若你的意識體發覺身處於夢中後,當夢中的自我存在突然死去時,並不會醒來,反而會進入夢中夢。”
“夢中夢麼……”聽得青年的解釋後,我反倒是猶豫不決的思考起來,連帶著我的腳步也停頓下來。青年見我停下腳步,也跟著滯留在我身旁。我扭頭看了看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夢中仙?”他點了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夢,夢究竟是因為什麼而創造出來的嗎?我又是因為什麼而被捲入這個夢中呢?”當我問完這個問題後,卻是覺得頗為不真實。沒想到我一個熱愛科學的大好青年居然會對夢感興趣。
“算了,你也不用解釋了,即使解釋了我也理解不了,畢竟你是仙人,對於你很多事情都是理所當然,而我這平頭老百姓卻認為是天方夜譚。”我見眼前的青年嘴一張就準備大肆談論下去的樣子,便急忙揮了揮手。不管因為什麼,既然存在了就有道理,我為了離去只能去破除眼前的這個夢,而為了破除夢境就必須要先找到那個造夢者。就是這麼簡單,也沒什麼探究下去的必要。
似乎思路被突然開啟一半,我望著初生的旭日所照耀著的暗藍天空,淡淡的紅色光芒逐漸瀰漫。哈!長吐一口濁氣,卻是覺得這個世界真不值得留戀,而在路的前方,是一個十字交叉口,無人的街道,無車的馬路,有的只是颯颯林響。和我這個俗人的唉聲嘆氣。
“造夢者的周圍才會被完善如同真實,而在路上你也對我說過覺得這個世界在人際關係上發生了不少變化,那麼這些想必就是造夢者的潛意識所謂。如此,你只要察覺在你記憶中的這個世界有什麼地方被特別的改變了,而且還相當完善,那個地方就是造夢者所在。”
青年依舊跟在我的身後嘮叨著,我此時才覺得他應該以一個老婦的形象出現在我面前,這樣我或許會更早的接受,不過也正如他所說,抱著這個目的我的就來到了老城的火車站。
如果有哪一個地區被特殊化了,那麼從交通上就可以最直觀的發現問題。
第一等,如果那個造夢者……正當我來到老城的市中心,一個寬闊的大廣場時才突然扭頭對那個仍在嘮叨的夢中仙問起來:“外國人可不可以成為造夢者?”
“外國人?”青年被我這麼一問,也是很突兀的頓了頓。
“恩,造夢者與你的距離應該不是太遠,不然你身旁連最基本的存在都不可能有的。”於是乎,青年就很隨意的轉移了話題,開始詢問起我對他口中的仙家妙法有沒有興趣,至少可以在睡覺的時候也能達到強身健體的效果。
“沒有。”我卻是頭也不回的朝著廣場前方走去,對於這夢中仙所說的話我也懶得相信什麼,不過至少唯一真實的就是我所在的並不是我原來的世界,而且我現在很厭惡這個世界。所以,我要離去。
帶著略顯煩躁的心,我就進入火車站售票廳時,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和眼前六個無人等候的視窗。我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煩躁,是因為在這個不真實的地方讓我的真實反感嗎?肯定不是的,自我否著。我便走上前去,而青年依舊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彷彿深怕我突然跑了一樣。
“您好,我想詢問一個問題。”我走到三號視窗旁,進入原先不怎麼結實現在卻變得牢固的鐵護欄,對著玻璃內的售票員笑著問道。
“有什麼能幫助您的嗎?”我的話音剛落,裡面的售票員便用溫柔的聲音回應著,聽著她的聲音,讓我的心也平靜了不少,我的右手也搭在護欄上,堅硬的觸感讓我忍不住用力緊握。
“老城去北邊哪個城市的車最多?”我提問著,如果在往常我肯定不會問這種類似於記者詢問的事情,可是現在我知道我眼前的存在一定會信心告訴我。
“本省內自然是省會,省外的話是首都北京。”
“好的,謝謝了,那麼往南方呢?”聽著溫柔的聲音在述說著,我便接著詢問下來。
“南邊兒的遠的則是上海、深圳,近的是東陽。”
東陽!在聽見這個名詞時,我握緊護欄的右手此時肯定爆出了青筋。
“哪個省的東陽?那個,我記性比較差。”但是我依舊面不改色的問著售票員。
“安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