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頭戴斗笠的曉成員,正是帶著抽象派藝術作品隨時讓人為藝術灰飛煙滅的小瘋子,迪達拉!
我把尾衣的查克拉延伸出去,像幾根刺一般,幸好這些鳥都沒腦子,傻乎乎地就往有查克拉味道的地方撞,然後“砰砰”地化作藝術,昇華了——正是迪達拉的傑作!
佐助呆呆地看著那幾團未散開就遠去的煙霧,問我說:“你認識那戴斗笠的?”
我苦著臉點點頭,幽怨地看向佐助——那位爺本該是二少收拾的啊,為毛現在還健在?還活蹦亂跳地朝我丟巡航導彈!
煙塵過後,灰白色的黏土鳥樂此不疲地繼續追趕我們,畢竟飛比跑快,那幾只鳥的速度還能很勉強地跟九尾稍作抗衡。
一邊無奈地用查克拉刺戳死前仆後繼的鳥,我一邊小聲嘟噥:“上輩子拼了命地活著,這輩子活著就為了拼命……”
佐助大概沒聽清我前一句話,只聽了我後半句還沒說完,他就噗嗤笑出來,然後又立刻板起臉裝出嚴肅正經的模樣,“那你去跟他們拼命,我可以帶著鼬藉機脫身。”
我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他,這還是我認識的宇智波佐助麼?
“你有沒有良心?我要不是為了你和你哥,能落到這種被人追殺的地步麼?”我多想用點力直接把他捏死在手掌心啊……也就是想想罷了,我攤手說:“你也知道這段時間自來也都呆在村子裡,曉那幫人找九尾都找瘋了,我去不是往槍口上撞麼?”
佐助得逞似的笑笑,隨即臭屁地昂著頭鄙視我:“我也沒真想讓你去,就你那點本事,去了也沒用。”
靠!我這點本事?你以為現在是誰護著你哥倆逃亡呢?
佐助見我眼神不善,立刻沉下臉,正色道:“還是我去吧,好歹能攔一會兒曉的人,你趁機趕緊找地方藏起來。”
我想了想,佐助去確實比我合適,至少鬼鮫和迪達拉旁邊還有倆鷹小隊的成員呢——佐助為了展現自己對大蛇丸的蔑視,甚至連“蛇小隊”的中間代號都沒用,直接蝴蝶了。
可我轉念再想,還是搖頭說:“你不能走,你哥萬一醒了見不著你,我倆肯定得打起來。”
佐助看看鼬,奇怪道:“你們倆有什麼好打的?”
“拜託,他昏倒前看到的可是九尾在玩命地揍你呢!”我翻個白眼,別說鼬為了矇蔽斑而很有可能把我抓回去,就是他的弟控因素也容不下一個當著他面欺負佐助的人。
佐助不說話了,坐在那盯著鼬不知道在想什麼。
九尾這會兒騰出了功夫,興沖沖地對我說:【我去,我去吧!保證攔下那群傢伙,統統殺光!】
“閉嘴!”我氣不打一處來,九尾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你去跟我去有什麼區別?”
九尾想了想,不言聲了,繼續專心逃跑。
於是我們智商不怎麼樣的兩人一狐又陷入沉默,唯一一個IQ也許超過兩百的聰明人,正躺在那昏迷不醒。
又跑了一會兒,九尾的尾衣很耗費查克拉,它的速度不由減慢了些。佐助和我都察覺了,但也沒辦法,我還在專心戳迪達拉沒完沒了的黏土鳥,該死的木葉忍者也不知道都跑哪泡溫泉去了,竟沒一個來救場的!
“你放開我,我去截住那群人。”佐助突然說道。
我蹙著眉,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可是你哥……”
佐助咬咬牙,對我點頭示意一下,我鬆開抓著他的查克拉手,佐助猶豫著捧起鼬的臉。
“你想……”這動作太曖昧了,我還以為會直接上演加馬賽克的鏡頭,結果卻發現佐助只遲疑了兩秒,便死命扒著鼬的眼皮。
鼬是被他敲暈的,翻著白眼,佐助也不知道是怎麼扒的,短暫的查克拉波動後,鼬睡死一樣躺在那,完全沒有威脅感。
後來我才知道,佐助其實還沒有萬花筒寫輪眼,他能進入我的精神世界只是靠寫輪眼的一種高階瞳術。而在開啟萬花筒之前,佐助的一切瞳術都不得不靠敵人直視來觸發,所以他才差點把鼬的眼珠摳出來,就為了給他下幻術。
佐助放開鼬,若無其事地拍拍手:“好了,幾個小時之內他不會醒,我先去後……”
他正說著,我們倆的眼睛都徒然瞪大——另一個強大而詭異的查克拉竟憑空出現在九尾前方!
真是烏鴉嘴啊我,剛才還說後門有虎而前門沒狼,現在可好,全齊了!
佐助挑挑眉,看錶情挺棘手的:“是……大蛇丸。”
靠,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