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
其實,我想說,該感到抱歉的是我才對。
沒有九尾的日子真的很難熬,太安靜。也許是春野櫻看出了我的消沉,經常在訓練後來病房陪我,還反覆叮囑我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
“你的骨頭都傷了,這些是我自制的補藥。”春野櫻邊說,邊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大飯盒。
我醒來後半個多月,皮肉傷基本都好了,只是我的左手和左腿骨頭碎裂,斷得很徹底,一時還無法痊癒。
這方面我不得不佩服春野櫻,她確實有醫療的天分,只可惜老天給予她這項才能的同時,剝奪了她的料理能力——那些顏色古怪、味道花樣層出不窮的藥丸,在幫助我的傷快速癒合的同時,將我的味覺扼殺了。
春野櫻這回的醫療目的是增強骨細胞的再生速度,她捧著手裡那盒顏色翠綠的藥丸,認真並強勢地告知我食用方法:“早晚各三丸,不能喝水,吃完後半小時才能吃飯……”
“等……那個……”我膽顫地笑著打斷她,不出所料地,她立刻黑著臉挑起眉,一副“你敢不吃就殺了你”的模樣瞪著我。
我整理一下措詞,頓了頓說道:“小櫻,是不是有什麼關於我的處分了?”
春野櫻嚇得一怔,手裡的盒子差點掉了。她是個率直的女孩兒,什麼想法都會寫在臉上,完全不懂得掩飾。
我笑了,她的反應就在告訴我,我猜中了。
“鳴、鳴人,你別想太多了,什麼都沒有……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春野櫻僵硬地笑著,敷衍著說道。
“小櫻。”我看著她,緩緩地喚道。春野櫻的身體明顯一抖,我笑著又說:“小櫻,我是九尾人柱力,你都知道了吧?”
春野櫻沉默著,許久才點頭:“嗯。”
“那麼你客觀地想想,我有沒有權利知道?”
春野櫻咬著牙低下頭,我能看見她的睫毛在頻繁地抖動著,過了足有幾分鐘,她才撥出一口氣,鼻息逐漸重了起來。
我知道,她要說了。呵呵~率直的人就是這點最讓我喜歡——他們都很好懂。
“我……我也是前幾天給師父送資料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春野櫻的聲音哽咽,邊壓抑著哭泣邊說道:“是師父和長老們的會議,還有自來也大人和卡卡西老師。我本來是送資料去師父辦公室的,可路過會議室的時候聽見了師父的喊聲……他、他們在說,說……”
春野櫻翠色的眼眸猶豫地看著我,似乎不敢說出那句話。
“在討論是否要殺了我麼?”我輕聲問道,表情依舊是淡泊的笑容。不知為何,自從九尾進入“冬眠”後,我整個人都變了很多。
沒有九尾在身邊,我果然連自己都不再執著了呢。
“不!不是的!”春野櫻騰地站起來,一緊張,眼裡的淚水接連滾落。她無暇顧及,只是慌亂地擺著手說:“鳴人你別瞎想,他們不是要殺了你!只是……只是在想要如何……封印九尾……”
她的聲音很輕,可卻足以讓我的笑容僵住。
封印九尾?呵,說得好聽。九尾已經封印在我體內了,可這樣還無法確保它無害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抽離尾獸並進行徹底封印。從砂隱回來的人應該告知了綱手,關於千代那個轉生之術的事,憑綱手的醫療天份,按葫蘆畫瓢地研究一下,掌握同樣的技術不會太難。
那麼,接下來就是尋找自願獻身的人,把九尾抽離,再為了儲存四代的香火而將我復活。
那群人腦子裡想的東西,並不是直率如春野櫻,卻也很好懂——因為都自私地醜陋,讓我想吐。
“鳴……”
“小櫻。”我打斷了她,退去笑容,平靜地看著她問道:“你怕我麼?”
春野櫻愣住。
我又問:“你怕我麼?”
幾秒的怔愣後,春野櫻忽然笑了,笑得特別燦爛。她攥得拳頭“嘎巴”響起來,說道:“鳴人,你以為我們認識多久了?我始終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們的!居然說出這種話,要不是你現在一副隨時會掛的樣子,我鐵定送你一拳!”
“謝謝。”我就知道她會這樣,並沒有看錯這個女孩。我笑著又說:“不過,如果你真的給我一拳,也就成全長老他們了。”
“哼!那群傢伙的腦袋裡都不知在想什麼東西,怪不得師父那麼生氣,換成是我,一定先揍飛他!”春野櫻憤憤地擦掉眼淚,這女孩除了直率,最大的優點就是喜怒快速轉換。
我靠在牆上,轉頭去看窗外,“其實,他們真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