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好壞也是安葬尹教主的恩人,怎麼像仇人一般對待。凌歡心中無力感油然而生,卻是冷笑一聲,譏誚道:“被大相師傷著內腑,卻在我的頭上逞能,湄兒,你也就是這點本事了。”
他怎麼看出我受了內傷。尹幽湄提著寒光閃閃的軟劍,走到凌歡的近前,將劍尖抵住他的胸膛,冷冷地道:“我受傷又如何,殺你易如反掌,你若老實交代,說不定我會給你個痛快。”
她藍眸森森,聲音冰瑟,與往日魅惑眾生的模樣,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情況不對,以這妖女的智慧,絕不會如此膚淺,事出反常必有妖。
凌歡眼珠一轉,再次四處打量,卻是幽幽嘆了口氣,淡然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湄兒,此處青山綠水,能得你親手相送,我此生無憾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尹幽湄心尖兒一顫,心跳卻撲騰的歡快,望向凌歡的眼神有些異樣,顫聲道:“哪裡抄來的詩句,難聽死了,我是要殺你,何來相送。”
凌歡深深凝了眼尹幽湄,緩緩轉身,背手遠眺,惆悵一嘆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殺了我,不是送別麼。”他的背影說不出的灑脫,卻又有道不盡的蒼涼。
他驚才絕豔,可性情卻是放蕩不羈。尹幽湄默默望著凌歡的背影,竟不願意打破這份寧靜。
尹幽湄不動,卻有人忍不住了,在山林之中,一個磁性的男音,淡然響起:“湄兒妹妹,別被這廝花言巧語迷惑了,他就是殺害尹教主的兇手。你冰清玉潔,不忍殺戮,就由我替你殺了他。”
與此同時,一個模樣英俊,頭戴公子巾,身著純白長衫,手持玉骨折扇,身材高大挺拔,風度翩翩的俊美公子,緩緩地走了過來,正朝尹幽湄燦然微笑,甚是陽光。
尹幽湄見到來人,頓時藍眸顧盼,水意汪汪地望去,巧笑倩兮道:“咦,是冷長老,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莫非你曾經來過。”
來人正是冷殘陽,他疾步走來,老遠便抱拳作揖,朝尹幽湄呵呵輕笑道:“湄兒妹妹,你想到哪兒去了,我也是為了尋找藝術靈感,無意間才走到這裡,要說,是我倆有緣才是。”
他經過凌歡的身邊時,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哼了聲,便徑直走到尹幽湄的面前,深情款款地含笑望著她。
尹幽湄咯咯一笑,忸怩地道:“那是我錯怪冷長老了,在此,我向你賠禮道歉。不過,冷長老你可真健忘,我是聖女,可不是什麼妹妹呢。”
冷殘陽眼神閃過一絲羞怒,尹幽湄當著外人的面,與他疏遠距離,尤其這個外人還是凌歡,使得他深覺難堪。
可他很快便調整好情緒,走到尹幽湄身前,站定腳步,搖了搖玉骨紙扇,瀟灑地朗聲笑道:“湄兒妹妹真會開玩笑,我還年輕,怎會健忘。況且在我的心中,沒任何事物,比你更讓我刻骨銘心,永世難忘。”
“呃,殘陽兄真是情聖,至情至性,小弟佩服。”凌歡轉過身,對著兩人,惆悵地嘆了口氣,靦腆一笑道:
“不過,據小弟瞭解,男人一生最難忘有4種女人,夢中情人,初戀情人,紅顏知己,初夜物件。我不知殘陽兄對湄兒刻骨銘心,究竟屬於哪一種。”
屬於個屁,老子與尹幽湄的事,與你何干。冷殘陽一言不發地望著尹幽湄,只在心中憤怒吶喊。
尹幽湄福了一福,望著他,眼含水霧,慘然地道:“謝謝冷長老的厚愛,不過,此生我無有他求,只希望能報答師傅的養育之恩,在她老人家膝下承歡。
“倘若師傅真有不測,便以手刃仇人為己任。冷長老若真憐惜我,讓我安心完成這個心願,便感激涕零了。”
冷殘陽沉默片刻,掃了眼凌歡,沉沉地嘆了口氣,凝重地道:“湄兒妹妹,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據我所知,尹教主確實遇害,那仇人就在眼前,我親手幫你殺了他就是。”
我溼,老子又不是闖進你家後花園的冠希,至於這麼深仇大恨麼。凌歡勃然大怒,死死盯著冷殘陽。
尹幽湄也掃了眼凌歡,搖一搖頭,鼻子一酸,潸然淚下道:“這壞胚子還沒能力殺了師傅,真正的仇人,只怕是將師傅幽禁起來的人,不論這人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的。”
冷殘陽乜了眼凌歡,卻是朝尹幽湄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憐惜地道:“湄兒妹妹你放心,只要我但有一口氣在,都不會放過這個賊子,畢竟尹教主也是我最敬重的人。”
尹幽湄輕輕嗯了聲,便低頭抹淚兒,默不作聲了。
冷殘陽感覺無趣,便冷冷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