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血霧,晃了晃身體,顫顫巍巍地指著凌歡,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家主!”單家眾家丁失口驚呼。
單家家主無力地擺擺手,神色十分可怕,臉色慘白可怖,陰毒地盯著凌歡,猙獰道:“姓凌的你先別得意,總有一天,老夫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凌歡嘴角高高翹起,露出濃濃的嘲諷,大大咧咧地譏笑道:“是嗎,單家人都死光了,就靠你這糟老頭,來讓我生不如死?
“唉,我真的很佩服單家人的膽量,他們能與狼共舞這麼多年。若是我的話,早就拋下你這糟老頭,將金書鐵卷據為己有了。”
“將金書鐵卷據為己有?!”單家人眼睛一亮,隱約中,彷彿看到了一絲曙光。
凌歡緩緩掃了眼單家人等,笑得讓單家家主更加心驚肉跳:“單家人都聽著,這金書鐵卷只有一個,你們要想活命,它可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哦!”
“很不錯的選擇?”單家眾人聽到這句提醒,看了看凌歡,隨之都不約而同,轉向單家家主,眼神中,頓時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你們誰敢?”單家家主心頭猛地一緊,頓時將金書鐵卷藏在懷中,怒吼道。
凌歡嘿嘿一笑,退後數步,拔出身後軍丁的軍刀,彈了下刀鋒,輕輕地嘆息道:“我得御賜金牌時,還得了‘便宜行事’的專權,而單傢俬藏軍械的證據,又擺在眼前,爾等以為,我會不會先斬後奏,殺光你們?”
他說這話,突然“唰”的一下,揮刀從單家家主的額前砍過。
“啊——”單家家主一聲淒厲慘叫,下意識地閃身躲開,用讓年輕人都汗顏的敏捷速度,在地上接連幾個翻滾,身上沾滿了泥草,駭然抬頭,望著凌歡,惶怒道:“你,你……”
“我,我什麼我。”凌歡劍眉一挑,將大刀挽了個刀花,俯首朝單家家主森然道:“你不是怕死嗎?那就保管好這金書鐵卷,若給人搶去,那我這刀可要庖丁解牛你了。”
他說完後,直起身來,冷冷地掃了一眼,所有的單家人,一字一頓地道:“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單家謀反證據確鑿,我這把刀,可是要先斬後奏了。”
“啊——”人群中,不知是誰鬼叫了聲:“搶了金書鐵卷,保命啦!”
單家人群,瞬間都騷~動起來,無數的人衝向單家家主,伸出雙手,爭奪那保命的金書鐵卷。
“你們難道瘋魔了?”單家家主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將金書鐵卷緊緊抱在懷中,朝單家眾人瘋狂地大喊著。
可面對瘋狂的人們,他哪又唬得住,不知是誰,在混亂的人群中,突然“噗”地一下,捅了他一刀,他便雙目失神,仰天而倒,“撲通”一聲,算是丟掉半條老命了。
見他倒地,無數雙手伸向金書鐵卷,無數雙大腳,踩在他們曾經主人的身上,將奄奄一息地單家家主,踩的氣絕身亡,至死都不能瞑目。
我擦,古代讀書人還真夠陰狠的。凌歡掃了眼屈東來,偷偷豎起了大拇指,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唉……我早就提醒你,要保護好金書鐵卷。”
屈東來靦腆一笑,輕聲嘀咕道:“我只不過輕輕叫了聲,‘搶了金書鐵卷保命啦!’,誰知他們竟會如此激動?”
“這樣也行。”王知縣等人站起身來,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凌亂的場景,感覺大腦不夠使喚了。
他們原本以為,單家有了金書鐵卷,今日將無功而返,沒想到,凌歡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讓單家人窩裡鬥,而且場面還是如此血腥,都不要大家動一根指頭。
現場出現了,一幕離奇的狀況,單家人等爭得頭破血流,甚至動刀動槍,而作為執法的軍士與衙役們,卻冷眼旁觀,好像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似的。
更加誇張的是,院子內那些老百姓們,更是滿臉的痛快之色,甚至相互間還竊竊私語,說單家某某家丁勇猛,該得“天下第一丁”頭銜,某某姨太太、小妾陰險,什麼都敢做,該獲得最佳“超女”云云。
而在大門口的人群中,有個剛剛擠了進來,衣衫破爛白麵、斜眉的傢伙見狀,陰毒地盯著凌歡,雖有不甘,但卻硬是咬牙切齒地隱入人群:“姓凌的,你弄得本公子家破人亡,本公子定會回來,將你挫骨揚灰。”
第65章:喚醒熱血
凌歡使了個小小的手段,便能讓單家上下大暴~動,為了爭奪保命的金書鐵卷,他們大打出手,血濺當場。
一場血淋淋的生死戰鬥,終於在一個時辰之後,畫上了悽美的句號,單家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