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凌歡所言極是。”魯花也點頭讚許道:“今天之事我會稟報皇上,陛下自有定奪。歐副千總,本使給你領軍抗敵、將功贖罪的機會,倘若再功敗垂成,本使將數罪併罰,當場擊殺你,你可牢記。”
她竟重拿輕放了?莫非單家的勢力,真讓她甚為忌憚,又或是那首輔權勢滔天。這樣也好,留著單中天一條狗命,敵人就在明處了。凌歡見魯花發話,雖有困惑,卻也知見好就收,退到賽西施的身邊。
不過,當他見到賽西施雪白項間有兩道紅指印時,立刻又很沒形象地,狠狠踢了昏死小廝兩腳。此舉卻讓賽西施心尖兒顫了顫。
“謝魯大人不殺之恩,下官這就領軍禦敵將功贖罪去。”歐副千總向魯花抱拳施禮道。不過垂頭的眼中,卻閃過一絲陰毒的寒光,似在醞釀啥歹毒的主意。
“哼。”魯花似有不甘的重重哼了聲,並沒接腔。
歐副千總向其中兩名親信軍士,暗使眼色,便帶著其他軍士向外狼狽而去。
那兩名軍士則硬著頭皮扶起單中天,膽戰心驚地快步緊隨而去。所幸,他們所擔心的狀況並沒發生,魯花對此沒做任何反應。
等歐副千總帶著軍士,潮水般退去後,魯花也帶著凌歡,賽西施,及飛燕三人走出燕春樓,對昏迷的青衣小廝,以及凌亂不堪的現場,不做任何處理。
“我想凌歡你應該明白我的用意,留著單中天,遠比殺了他對你更有利。”來到僻靜處,魯花表情嚴肅地對凌歡道:
“此次海寇來襲非常古怪,你便獨自去魂殿接受聖氣洗禮,我想單家暫時還顧不上對付你。但為安全起見,賽西施與飛燕跟我到東門督戰,防止海寇攻城生靈塗炭。”
這魯花對單中天等人,重拿輕放竟是為了我,她為何要如此做,難道僅僅是為了贖出飛燕的交易?凌歡說啥都不相信,這是真實原因,想來,其中必有自己所不知的隱情。
“我明白。”凌歡難得嚴肅的點頭道:“那西施姐便交給您了。”隨後,他將身上除碎銀外的所有財物,全都一股腦塞給賽西施道:“西施姐你放心跟著魯大人,等我聖氣洗禮一結束,便去東門尋你。”
“嗯。”賽西施重重點了點頭,紅著臉將財物收下,沒做分辯。凌歡對她如此尊重,讓她又喜又羞。
單中天等人離開燕春樓後,歐副千總並沒率先離開,而是與單中天聚在一起。
單中天似對歐副千總的反覆無常,並沒記懷,而是盯著燕春樓方向,陰毒地道:“歐將軍你此去東門領軍,便尋機借海寇之手殺了凌歡,稍後那魯花與凌歡定會去東門,事後本公子會讓你如願升官的。”
此時他魂海崩潰,對付凌歡再不用害怕魂誓之力反噬了。
歐副千總聽了,朝單中天畢恭畢敬行下屬禮,若有所思地啞聲道:“謝謝單公子栽培之恩,某愧對公子栽培了。”
單中天眼中閃過絲寒光,但卻稍縱即逝道:“無妨,方才情況特殊,本公子不怪你,此後只要你好好幹,本公子一樣不會虧待你。”
“是公子。”歐副千總感激涕零的再次躬身道。
單中天見歐副千總轉身想走,卻又像想起什麼,突然問道:“方才那凌歡重傷青衣小廝的,當真是棋道殺氣?”
“屬下也不敢確定,但凌歡確是用殺氣傷到青衣小廝,這點毋庸置疑。”歐副使站住腳步,想了想,神色凝重道:“……不過,不管此子是否用棋道重傷小廝,任其發展下去,都將是非常可怕的敵人,某會謹遵公子教誨,在迎戰海寇時尋機殺了他。”
單中天滿意點頭道:“嗯,那你去吧。”等歐副千總離去後,卻又重重哼了聲,如此賣主求榮,兩面三刀的貨色,本公子豈能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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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歡與魯花她們分開後,便喬裝改扮,悄悄奔邗縣的魂殿而去。
邗縣的魂殿地處城南首,地勢較高相對僻靜,是邗縣人最嚮往的心中聖地。在大唐帝國,魂殿雖沒俗世權利,卻是天下人的精神支柱。
可能是單中天此時確已無暇顧及凌歡,一路走來,凌歡並沒遇到任何阻撓,十分順利的進入魂殿。
在魂殿正面,有個碩大的演武場,這是用做武鬥的武鬥場,與文鬥場一樣,武鬥場上也有尊超聖雕像。此時武鬥場內外,極為乾淨明亮,比吸塵器打掃過還要乾淨,但卻空無一人。
讓凌歡感到納悶的是,他在殿內外走了個遍,也沒發生如魯花所說的,聖氣洗禮的狀況。難道其中有岔,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