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姓彭的就骨瘦如柴了?凌歡一眼便認出,眼前這個瘦得脫形的傢伙,就是曾在文鬥中,暗算自己的彭千總了。
“凌歡?”囚犯嘴角微微一翹,沙啞地冷笑了一聲,露出一絲不屑的嘲諷。
我溼,你特麼都成階下囚了,還敢囂張。凌歡怒極反笑地問王賢德:“王哥可知魂師被毀魂海後,會怎樣?”
“終生再不能魂修,如同廢人。”王賢德眉心急跳,納罕地看他一眼道。
“嗯,這廝囂張的樣子,魂海肯定還在,那麻煩王哥。毀他三五十遍,玩玩兒好了。”凌歡彈了彈指甲,眼皮子都不抬地輕鬆道。
彭千總心中一寒,霍然抬頭,紅著眼,瞪向凌歡,駭然驚道:“凌歡你敢,我是朝廷命官。”
王賢德與魯花心中,也都是一顫,這凌歡平時嬉皮笑臉,沒想到還真夠狠的,魂海毀了一次便痛不欲生,他竟要毀三五十遍,當搗糨糊玩兒呢?
“官你麼的頭!”凌歡一探手,“蓬”地抓住他的亂髮,將他腦袋使勁往後拉扯,另一隻手掄圓了,“噼噼啪啪”一陣大耳刮,才瞪著他,一字一頓地道:
“你特麼還真當自己是官,你特麼與單中天合謀暗算老子時,怎就沒想過自己是官?”
彭千總的臉,瞬間便腫如豬頭了,卻驚見王賢德聽了凌歡的話,當真步步緊逼,立即鼻息咻咻地,顫聲叫道:“凌歡你敢?單家是閣老後人,人脈極廣,絕不會放過你的。”
魯花折磨他都是普通手段,可真如凌歡所言毀了魂海,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難怪單中天敢如此囂張,原來他家竟出了閣老。
凌歡用力一揪,拽下彭千總一大撮頭髮,又狠狠扇了兩記耳光,這才吹散頭髮,拍了拍手冷哼道:“哼,老子活了這把年紀,拿得起放得下的東西,只有筷子,最不怕就是恐嚇了。”
凌歡發洩了一番,似乎渾身都透著舒坦,隨即朝王賢德嘿嘿一笑道:“王哥,這廝恐嚇我,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王賢德用驚奇地目光,看著他,但卻十分配合地搖了搖頭。
凌歡突地露出白牙,森森一笑,詭秘地道:“我會請他,體驗全身‘梳洗’的樂趣。”
第51章:逼上險途
凌歡所說的梳洗兩字,非常普通,但聲音卻相當地詭秘,在這光線昏暗的陰冷囚室裡,聽著卻讓人不禁毛骨悚然,如刺骨寒流,一直滲到人的心裡去。
王賢德聽得,心中不禁一突,震驚地看著凌歡,顫聲道:“梳洗為何物?”
“此時大家都在牢裡,當然說的是刑罰了。否則你還真以為,我會讓人替他梳妝打扮不成?”凌歡嘴角泛起一個詭異的笑紋,盯著彭千總悠悠答道。
廢話,我們肯定知道,那不是梳妝打扮了。魯花見彭千總豎起耳朵,一副緊張的樣子,心中暗樂,立即偽作好奇地道:“不是梳妝又是什麼,聽起來似乎挺有意思的。”
王賢德瞄了眼彭千總,也非常配合,隨後附和魯花。
挺有意思的?如花姐果然重口味!
凌歡嘿嘿一笑道:“這是種很有意思的‘互動遊戲’,在梳洗時,先將要梳洗的人,剝光放在鐵床上,再用沸水往他身上澆幾遍,然後用一把特製的鐵刷子,慢慢刷他身上的皮肉。
“這樣子就像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為止,挺好玩兒的。看彭千總的樣子,怎麼著也能熬個三五天。”
如此酷刑,凌歡竟說挺好玩的?王賢德感覺心臟直抽抽,但掃了眼彭千總後,卻非常配合地道:“呃,這種法子,凌公子都能想得出來,簡直是天縱奇才,不試一下,實在太可惜了。”
彭千總聽得渾身巨震,頭皮陣陣發麻。他雖明白,這是凌歡故意在嚇唬他,但心頭卻仍有一道寒流劃過。誰又知道,凌歡會否在下一刻,如法炮製的使用“梳洗”。
凌歡似乎,說的興趣盎然起來,繼續悠悠笑道:“為了增加趣味性,刷了一層皮肉後,可灑些糖在身上,然後多引些螞蟻來搬動肉末。
“此時犯人,會渾身又疼又癢,隨之便如油煎蒸炸一般,劇烈掙扎,掙扎的越兇,癢痛的就越狠,如此這般刷了幾次,只怕他將會有問必答,只求速死了。”
魯花與王賢德聽得頭皮發炸。連如此邪惡的手段,都能想得出,而且還說的津津有味,這樣的人,只能做朋友,若是敵人,簡直讓人寢食難安。
一向不喜形於色的彭千總,聽得瑟瑟發抖,驚懼的幾欲崩潰。
“若嫌不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