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延續至今。
戲花蝶身為月洲人,自然也經過此項歷練。想當年,他全力催發魔紋,力戰神術師而不落下風,尋常的紅袍術士,更遠不是他的對手。
再到後來,他的妖核突破妖王境界,以妖王核催發的魔紋陣更是強橫,他自覺無敵於天下,順利潛入華洲皇宮,將華洲公主擄走,當了一夜夫妻。
但他還是太小看神術師了。
——魔紋漸漸褪去,在脖頸上留下一個烏青的圓斑,謝老頭更是氣喘吁吁,支著石桌,才能勉強坐著。
華洲護國大術士只一擊便擊碎了他的妖核,其後更是追逐千里,險些叫他喪命。後來歷經轉輾,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是妖核破碎,怎麼也修復不好,時靈時不靈,麻煩的很。
以他現在的狀態,還想著一嘗稚綺味道,著實有些異想天開。可是戲花蝶嗜色如命,無色不歡,他除了正常部位繪了魔紋,在那活兒上也匠心獨運,繪了一個不得了的魔紋陣。
如今雖年過花甲,在那方面,遠比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強悍,就算說是天下第一,也無人膽敢叫板。
再者,一想到已和華洲公主同榻而眠,卻不知鳥洲公主深淺,便是不成雙成對,便是不兩全其美,便是心有不甘。
何況稚綺還是鳥洲第一美人。
如此種種,加上身邊少女的攛掇,戲花蝶老夫聊發少年狂,當下決定冒天下之大不韙,要來一出老牛吃嫩草。
透過縝密的調查,戲花蝶推測稚綺可能要奪天權,老頭思前想後,定下了利用魔紋師的身份接近她,隨後尋找機會一親芳澤的計劃。
他假意開店,其實是在等著稚綺自投羅網。
紅衣少女走出房門,笑道:“老謝,你的妖核還能不能用?”
老頭搖頭,說道:“不能用了。”
少女道:“妖核破碎之後就沒辦法修復了麼?以後我的妖核被人擊碎,該怎麼辦?”
老頭道:“換一個就是。”
少女奇道:“那你怎麼不換?”
老頭道:“我的妖核已經是妖王級別,想要換,必須要同樣是妖王核,甚至是妖仙核。妖王核已是極端少見,妖仙核更是想都不要想。”
少女不管這些,只“哦”了一聲,轉而說道:“今天來的人,你知道是誰麼?”
老頭瞧了她一眼,問道:“怎麼?看上人家了?”
少女道:“他也使劍,會不會是我赤面會的人?”
老頭道:“不知道,你若是有興趣,我去查查。”
少女道:“好呀好呀,你給我去查。”她“錚”的一聲抽出寶劍,又說道,“先前那人手中的劍,和我這把比之如何?”
老頭道:“你這把劍可是我的心血之作,怎麼也不會比他的差。”
少女隨手一舞,那劍竟變作一團霧氣,耳邊聽到凌凌劍聲,卻完全瞧不清楚劈在何處,當真詭異。
她道:“我也這麼想。”
老頭道:“天色不早了,先休息吧。”
少女應了一聲,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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騅路的出現原本是與計劃無關的漣漪,戲花蝶理也不想理他。但是,當他拿著公主令牌,亮出公主使的身份之後,不理也不成了。
送名人文寶、送敲匠牌匾,請臉面人物蒞臨給自家小店道賀,這面子簡直給到天上去了,謝老頭這家小店幾乎在一夜之間聞名天璇,一時間人潮如流,幾乎踏平了門檻,爭著擠著來小店裡一探究竟。
騅路隔三差五的來,一會請遊園,一會請聽戲,正經店沒開了幾天,倒先把天璇城逛了個遍。
更古怪的是,這人雖然是公主使,卻從未說起過公主,每次見面,都是漫天漫地的閒扯,謝老頭實在忍耐不住,小心說道:“騅少,這幾日承了你這麼多情,當真過意不去。”
騅路一擺手道:“謝老身為魔紋師,願意和我說話已是賞了大臉,哪有什麼過意不去?”
老頭道:“不瞞騅少,這幾日光顧著玩耍,店鋪卻一直閉著門,要是再不去看店,怕以後也沒什麼生意了。”
騅路假意一怒,說道:“謝老這是閒我煩了?”
老頭連忙說道:“怎敢怎敢,只是養家餬口,著實不易。承騅少的光,打出了名頭,若是一直閉門,光打出了名頭,卻打不開局面,不是枉費了騅少一番苦心麼?”
騅路道:“無需擔心,謝老身懷絕技,公主殿下早點名要你。我這幾日絕口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