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笑道:“我就是強你所難,怎樣?你要是做不到,還請讓開!”她一下推開騅路,轉身離去。
露米婭道:“就這麼讓她走了?”
騅路道:“當然不行。”
露米婭道:“那你還不跟著她?”
騅路道:“她既然是赤面會出身,跟蹤與反跟蹤肯定熟知,我沒把握不讓她察覺。”
露米婭道:“那怎麼辦?”
騅路道:“我或許知道她是誰。”
夜色濃重,騅路疾速奔行,潛伏在高樓之上,遠遠監視著戲花蝶的小店周近。將近兩個時辰之後,天色快要破曉前,少女的身影出現在小店附近。
她顯然格外小心,確認並沒有人跟隨之後,一翻身進了店後小院。
這一切,自然是落在了騅路眼裡。
露米婭道:“這可真叫小心。”
騅路道:“守則之一而已。”
露米婭道:“你怎麼知道這人就是那個女孩?”
騅路道:“體形、眼神和氣味,最重要的是說話時的感覺。”
露米婭道:“這兩人似乎有點不簡單?”
騅路道:“別有所圖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沒用。”
露米婭道:“什麼沒用?”
騅路道:“你忘了再世靈液了嗎?稚綺給他倆一喝,什麼圖謀都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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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騅路還沒睡醒,稚綺公主便闖進門來,見面便說:“好一個妖國護國大將軍,好一個踏雲牛王牛脾氣,好一個騅路騅少俠啊!”
騅路恍惚間,還以為時間往回撥了幾日,問道:“殿下怎麼了?那等陳年往事,現在提來幹什麼?”
稚綺怒道:“你不是說我找不到魔紋大師嗎?那人就在街上開店!招牌就是風洲魔紋秘術!你這樣戲弄我,眼裡還有我這個公主嗎!”
騅路理直氣壯道:“我什麼時候戲弄殿下了?我那天就說了,‘人海雖然茫茫,找一個人雖然困難,可人家是魔紋師啊,指不定把魔紋師三個字寫腦門上了’,他這不就是把魔紋師寫腦門上了麼?我句句屬實,絕無戲弄殿下的意思。”
稚綺氣得直笑,說道:“好,算我蠢,被你騙的團團轉。我只問你,那位魔紋師的意向如何?”
騅路道:“我辦事能出什麼差錯?這幾天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磨破了嘴皮、嚼爛了舌根,費了百般勁終於說動了他。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可以帶他來見你,你先準備起來吧。”
稚綺心想,要請動一位魔紋大師,的確不是一件容易事,騅路說話是不靠譜,但顯然是花了心思的。
這事既然辦成了,她心中怒氣也漸消,嘴上卻說道:“你說得好聽,我看是別人本來就想要投靠我,你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請來了他!”
騅路怒道:“殿下惡意揣測至此,我還有何話可說!罷了!就當我一番苦心、滿腔忠誠都餵了……都隨江而去便是!”
他本想說餵了狗,一想此話太不合適,連忙改口。
稚綺見他一臉冤枉、滿眼怨恨,頓覺自己理虧,柔聲說道:“好啦,我說得不好,跟你賠不是了。你幫我請來了魔紋師,我心裡自然是感激你的。”
騅路又“哼哼”幾聲,很是勉強的接受了公主的歉意。露米婭樂得直笑,大罵騅路卑鄙不提。
騅路道:“殿下,我把魔紋師帶到何處?”
稚綺道:“帶到隔壁那小樓中吧。”
騅路應了一聲,摸出公主令牌,遞還給稚綺,說道:“幸不辱使命,這令牌該物歸原主了。”
稚綺只是微笑,並不接過,說道:“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既然已經接了這令牌,怎麼能隨意還我?”
騅路一怔,道:“殿下什麼意思?”
稚綺道:“你一日為公主使,一生都為公主使。這可是個好差事,能和我這鳥洲第一美人朝夕相處,別人求還求不來呢。”
騅路將令牌隨意一丟,說道:“在下胸無大志,不敢受命。”
稚綺冷聲道:“哪有你饒舌的機會?菜市口前斷頭鍘,公主殿下座上賓,你選一個吧。”
騅路道:“天底下哪有強買強賣的道理?這公主使我就是不幹,你砍我頭好了。”
稚綺不再多說,起身就走,頭也不回的說道:“你等著。”
騅路大驚,連忙說道:“且慢!且慢!我做啊,沒說不做嘛……公主使這麼好的差事,我垂涎已久,剛剛推脫,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