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笑,可又不敢笑,同樣憋得難受。
稚綺左顧右盼,說道:“呃……嗯……那個,婚姻大事,容後再議。這場宴席,是為了迎接謝大師,來,我們乾了這杯。”
“哈哈哈哈!”木不正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滿地打滾,老淚都笑了出來,指著騅路道,“好小子!有趣!太有趣了!你小子完了,等六慾和青鳥回來,你等著被她們活剝生吞吧!哈哈哈哈!”
他這一笑,其餘幾人都忍耐不住,紛紛低下頭去,連稚綺也把持不住,悄悄掩嘴。
騅路心如死灰,沒功夫理會他們,他狠盯著雲葵,輕聲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雲葵道:“咱倆還沒同床共枕,你的態度怎麼就這麼差?以後我要是把身子給了你,你不是天天都要打我?”
騅路道:“就你這小身板,我稀罕麼?”
雲葵道:“相公莫急,你好吃好喝的供著,我會長起來的。”
騅路道:“你把話挑明瞭,你到底要幹什麼?”
雲葵道:“為人妻室,還能幹什麼?盼官人升官發財、出人頭地,我再給你生幾個大胖小子,延續你家香火。”
騅路道:“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雲葵道:“先吃飯,晚上說,好麼?”
騅路再不正經,也不拿婚姻大事開玩笑,鬱悶了一會,突然想到,嘴上答應算什麼?天陰了不一定下雨,母雞趴窩裡也不是非要下蛋。
再說了,酒後胡言怎麼能作數?雖然才喝了一杯,也不是什麼烈酒,但畢竟還是喝酒了。
這麼一想,他臉上陰雲一掃而空,頓時豁然開朗,又談笑起來。
妖山上的軍營距離改命堂略遠,宴席散了再過去,天都要黑了。稚綺有先見之明,將營中各類械器皆取了一種過來,請戲花蝶看。
說是都取了一樣過來,其實只有魔紋彈和機巧炮而已。
戲花蝶一看,心道這都是什麼破玩意,隨手撥弄了兩下,就沒了興趣,說道:“殿下營中的械器太過古舊,這機巧炮是數十年前的古老版型,射程、威力與填裝速度都不值一提,那魔紋彈更是早被淘汰之物。”
稚綺顯然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大師見笑了,械器難得,饒是這些,在我這也算寶貝了。”
戲花蝶道:“殿下手下有魔紋師麼?”
稚綺道:“只有幾個略知魔紋的人。”說著一揮手,便有一老七少八人上前。
這八人先前見了戲花蝶的信蜂彈,早就是五體投地,臉色畢恭畢敬,為首的蒼髯老者說道:“老漢一生鑽研魔紋之術,無奈天資有限,即便窮經皓首,也不能窺得一二,今日見了前輩,才知道魔紋之奇巧,老漢這一生,算是白活了。”
戲花蝶不拿架子,笑道:“魔紋晦澀難懂,若是無人指點,除非是天縱奇才之輩,否則絕難取得成就。”他看著那七個少年,又道,“他們是你的弟子?”
老者道:“老漢慚愧……我只教了他們如何繪魔紋而已,至於魔紋陣的構成,我也只知十餘種,且都是數十年前的產物。”
戲花蝶這麼問,自然是有目的的。
以魔紋師的身份加入稚綺麾下,與稚綺的距離,未免不夠近,但收稚綺當親傳弟子,那就是十分親近,不要說時時刻刻都有機會,說不定日久生情,公主殿下自己就投懷送抱了。
他細細看了那七個少年人,說道:“眉清目秀、手指纖長,的確有魔紋師的潛質。”
頓了一頓,他突然嘆氣,說道,“老夫現已年邁,孫女天性好動,不適合研習魔紋之術,可惜我這一身本事,後繼無人!眼下見了這麼些好少年,老夫厚顏,不知老先生肯否讓美,在這些少年人中擇一優秀子弟,拜我為師?”
此言一出,滿堂震驚。
稚綺更是喜不自勝,收謝大師為上賓,畢竟不是自己人,哪有從小培育的魔紋師來的好用?
她有心讓謝大師教授技藝,又深知魔紋師從不輕易收徒,本打算好生安撫,以後時機成熟了再提上一提,此刻見他主動開口,如何不喜?
魔紋大師的高明之處,在於對魔紋的理解和組合。魔紋一筆一劃清清楚楚,只要肯下工夫,都能畫出不差的魔紋,可這個魔紋為什麼能與那個魔紋組合、組合了有什麼用、還能添上什麼魔紋,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明白的,想要理解透徹,除了自身聰慧,還要有大師指導。
老者當然滿口答應,說道:“使得使得!太使得了!莫說是這些孩子,老漢我也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