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還年輕,明顯更容易做出這種欠考慮的事情來,見到水夢芸煞白的臉色,水東流閉上眼睛嘆了口氣,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水夢芸已經急的快哭了:“爹,我真的沒有告訴太多人,我只是和雲聖子的未婚妻說了而已啊!”
“芸兒,你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水東流一臉恨鐵不成鋼。
“咳咳。”易雲知道這番敲打也差不多了,看水夢芸也是眼中淚水打轉,自己也犯不著跟一個女孩子過不去,差不多就行了,畢竟是來甩鍋的,總得演得像一點。
“谷主,罷了,這件事既然已經傳出去,我也就認了,你也不必責怪令千金了。”易雲悲天憫人,掐了掐身後何離離的小手,叫她千萬忍住,一定不要笑,自己這演得辛辛苦苦的可不能被這小丫頭漏了餡,不過還好小姑娘很聰明,一點破綻都沒有,老實巴交地扮演著一個乖巧的小侍女身份。
水東流神色肅然:“雲小友,這件事是我失察,定然會嚴加責罰小女,給你一個交代。不過,這和靈兵的事情有何關聯?”
易雲深吸一口氣,做回憶不堪回的往事狀:“谷主,若有哪日,你心血來潮,自覺能夠練出一枚天品丹雲級神丹,可會因為外物停下手來?”
“那自然不會!大道有感,其他事情再是如何緊要也拋諸腦後!呃,雲小友你的意思是?”
“正是如此了,當時得知自己的秘密被洩露,雖然我是痛心疾,但是觀日出之頓悟湧上心頭,哪裡還忍得住?當然是急切的要去試驗一番!於是就生了這件喜憂參半的事情,喜得是,因為心境所致,武魂當真產生,堪稱一大奇蹟!”
見易雲自誇所作所為是奇蹟,眾人不但不覺得他自大,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讓一件普通的天階靈器憑空誕生出武魂來,確實是奪天地之造化的大手段。
水東流聽到此處,迫不及待問道:“那憂的是什麼?”
易云為難地看了他一眼,彷彿是極不想說,但是最終又“拗不過他”,“無奈”地說道:“那件事,畢竟是讓我的心境出現了破綻,所以這柄劍在鍛鍊的過程中出了差錯,劍魂暴走肆虐,我竭盡全力才讓它穩固下來,這才導致虛空劍破損,同時劍魂也受到波及,幾乎隕滅,所以,如你所見……”
“原來如此,我道怎麼劍魂如此孱弱!”水東流氣得臉色鐵青。
而水夢芸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究竟捅出了多大的簍子,雙腿軟面色煞白,顯然,事情照這麼看,若不是因為她把訊息洩露出去,這次易雲送來的就不是一件幾乎是廢品的靈器,而是一件真正的武魂級天階靈兵,對父親而言,幾乎可以讓他從天榜二十七直接進入前二十。
可這一切,卻因為自己的一句告密,就全部毀了。水夢芸眼眶紅,內心委屈無比,有苦難言,聽起來好像是自己的錯,可是人家真的只有告訴言靈雨一個人,明明把事情傳播出去的是她們啦!嗚嗚嗚……
她很清楚父親水東流此刻究竟有多憤怒,心中就更是萬般委屈難以言說,當真是楚楚可憐。
易雲看在眼裡,心道差不多了,已經成功把自己用壞虛空劍的責任推給一個可憐的無辜少女了,明明是因為誕生的方式詭異所以缺失一部分的武魂,也被冠以“隕滅了一半”的理由,事情到此可以說已經完美了,成功向水東流證明了自己可以真正地鍛造靈兵的能力,絲毫沒有破綻,簡直是老謀深算智存高遠哇哈哈哈。
於是易雲裝出一副嘆息的模樣,說道:“唉,事已至此,只能想辦法補救了,谷主你也不要怪她了,正所謂一飲一啄皆有天意,這柄劍成就劍魂,乃是奪天地造化。這次遇到人劫,冥冥中自有定數,未必不是好事。我們當然不能捨棄它,我會想辦法將武魂再次凝聚出來,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倒是要讓谷主再等許久。”
水東流眼睛一亮,確實,這等後天製造武魂的壯舉,實乃逆天而行,雖然“人劫”用在劍身上怎麼看怎麼彆扭,但是易雲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心中寬了幾分,也不再那麼著急:“也只能如此了,全依仗雲著瞪了眼水夢芸,“還不趕緊道歉,看看你給他惹來多大麻煩!”
水夢芸抿著嘴強忍著眼淚,飛快地給易雲鞠了個躬,模樣跟第一次見面那種居高臨下的大小姐脾氣簡直是天壤之別,哽咽著說道:“雲……雲師兄,對不起。”
被這麼一個梨花帶雨的小姑娘道歉雖然讓易雲臉上極為過意不去,但是內心那是相當的舒坦,簡直是把抖s的精神揮到了極致,於是順勢就開始唱紅臉:“哎呀谷主你這是作什麼,你我忘年之交區區小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