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認出這幾張生面孔,正是前不久才到西桑城的人。
難道,血虎騎這一次的動作。與這幾人有關?
“楚揚,我真沒想到,有一日能坐在血虎之上。”
牛邙看了座下的血虎一眼,咧嘴一笑。
他們一行五人,聶無天給了他們一人一隻血虎充當坐騎,與三千血虎騎一同行軍前進。
直指合歡宗!
三千血虎騎,大部分人,都經歷了兩年前的喋血一戰。
那一戰,他們親眼看著血虎騎的兄弟,一個個在合歡宗強者手下倒下,這一次,他們是去為昔日的兄弟報仇。
攜帶著復仇的怒火,行走在蒼茫的大地之中。
合歡宗。
經過兩年的恢復,合歡宗雖未完全恢復元氣,卻也顯示出一片生機。
合歡宗駐地外圍,外門弟子所在之地,稀稀落落一些外門弟子,正行走在山路之中,一些人,隱入山林一側,正在切磋約戰。
很是熱鬧。
兩年前,血流成河之地,如今也被新生的植被所覆蓋,看不出任何痕跡。
幾個合歡宗外門弟子,躺在臨近的幾棵大樹之上,打著瞌睡。
忽然,其中一個年輕人,感覺耳邊傳來轟鳴之聲,讓他臉色大變:“不好,我聽到遠方好象有震地之聲,會不會是血虎騎的人又來了?”
他修為一般,卻天生耳力驚人,隨著修為的提升,他發現更遙遠的聲音,他都能聽到。
“血虎騎?”
另外幾個外門弟子,紛紛坐起,一時間,幾棵大樹上,枝葉落地。
這幾個外門弟子,側耳傾聽了一陣,都是搖頭一笑:“菜頭,你這傢伙,不會是兩年前那次留下陰影了吧?我記得,那次你好像是躲在一個地洞裡,才躲過一劫。”
“我說真的,我聽到了,聲音越來越大!”
被稱為‘菜頭’的年輕人臉色大變,腳下靈力一閃,躍下了大樹:“你們不信就算了。”
眼看年輕人一溜煙跑掉,剩下的幾個外門弟子,都忍不住笑了:“真是膽小鬼。”
“就是,也不想想當初我們合歡宗幾位老祖降臨,血虎騎有多狼狽!”
“血虎騎,也就欺負欺負我們這些外門弟子,當年,被老祖們殺了那麼多人,連血虎騎統領聶無天都被老祖廢了修為,他們還敢來?”
……
一刻鐘後,合歡宗外圍,整片大地都震動了起來。
幾棵大樹上的外門弟子,當看到入目一片腥紅在移動時,臉色紛紛大變:“不好,真是血虎騎!”
幾人慌張不已,往合歡宗裡面逃去。
只是,他們的速度,快得過血虎和血虎騎將士手上的箭嗎?
“吼吼——”
血虎的低吼,傳遍了合歡宗外圍,箭矢射出,那幾個剛才還在大樹上睡覺的外門弟子,一個個在逃竄中倒下。
臨死前的一刻,他們只後悔自己沒及時離去。
如果他們聽了菜頭的話,跟菜頭一起離開,或許能活下來。
“血虎騎來了!”
“什麼?!血虎騎又來了?逃!快逃啊!”
“趕緊往裡面去,通知宗主,通知長老他們……”
……
一個個合歡宗外門弟子,往合歡宗裡面逃去。
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想到,兩年多以前,被他們合歡宗老祖重創的血虎騎,為何還敢捲土重來。
難道,血虎騎的人,真的就一點都不怕死?
在他們看來,只要他們合歡宗老祖出手。血虎騎就是上門來送死的。
三千血虎騎所過之處,鮮血不斷地滴落。
血債,血償!
這一幕,看在楚揚眼中,沒有任何感覺,他的心,冰冷無比,手中玄力凝聚成月牙刀,每一次揮出,都帶走了幾個合歡宗外門弟子的性命。
殺人。如剪草!
“殺!!”牛邙雙目赤紅。眼前的一切,也刺激到了他。
當年,他是親眼目睹殺戮到最後的,死在他身旁的極武門弟子。數不勝數。
合歡宗。聯合血魔門。讓極武門覆滅,讓極武門血流成河,更讓他淪為了奴隸。這筆帳,今日還!
唯有殺戮!
才能平復他心中的憤怒和壓抑!
壓抑了整整兩年多的怒火,徹底發洩了出來。
就在這時,宛如水乳茭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