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冰的面前,接受勝利者的宣判。
硯冰臉色一沉,冷冰冰地問道:“奉源,皇都下毒事件是你千的吧?”
聽了硯冰的身分後,奉源早就意識到會有此一問,頭微微一撇,冷冷地道:“沒證據不要胡說,不是我做的。”
“不是嗎?其他人只怕不會這麼說吧?”硯冰甩眼望向其他鬼人。
被利劍般的目光掃過臉上,鬼人們都感到莫名的驚慌,紛紛往後縮,卻被冰雪戰隊隊員們死死按住。
“說!”
一名幽魂終於抵擋不住心靈的衝擊,顫聲應道“是……奉源吩咐我們做的,都是他的責任。”
“奉源,你沒話說了吧!”
想到明帥和花舞,為了這次中毒事件受了多少苦,硯冰的心頭就像火燒一般。
她話音剛落便如豹子般竄到他的身前,右手抓住奉源的左臂用力向外一扯,硬生生地把一條手臂扯了下來。
沒有血腥,沒有慘叫,奉源痛得兒乎昏死過去,卻咬著牙硬撐著,鬼人的手段他見識得太多了,自己會受到什麼處置也早已猜到,因此對於硯冰狠辣的手段並不驚訝,只是覺得心有不甘。
硯冰處置他並不只是為了洩憤,還要讓其他人見識自己的手段,因此目光一直掃視著其他鬼人。
鬼人都是見利忘義之徒,看著上司被硯冰這麼折磨,以往的“忠心”都沒了,紛紛把目光移向硯冰,這個女人將是他們的新上司。
“大人,請讓我為您效忠吧!”
“為了大人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時間偌大的廳堂內不斷響起獻媚之聲,一個個都忙著表示效忠,場面令人作嘔。
硯冰見慣了鬼人間的爾虞我詐,聽了後也不表態,一腳結果了奉源的性命,然後淡淡地問道:“幻幽長老的事情是誰在打聽?”
“是我!”一名長相狠瑣的男子從地上爬到硯冰腳邊,陪著笑臉道:“您有什麼吩咐,屬下一定照辦。”
硯冰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指著奉源的屍身道:“你和我的手下把他抬到黃龍山附近,記住,一定要讓白虎國的密探現屍體,至於細節怎麼做,你可以問我的手下。”
“是!”
“紅雲,你帶五個人去,把該做的做了。”
“是!”名叫紅雲的少女點了五個同伴。
硯冰掃了一眼狠瑣的男子,淡淡地道:“這事要是辦砸了,以後就不必回來了。”
“屬下知道。”
橫掃屋子,滿眼盡是畏縮與敬畏的面孔,硯冰的心裡得意極了,然而當斬風那冰冷的目光出現在腦海中時,這種感覺頓時化為烏有。
她知道如果自己沉迷在權力中,下場就會像夭雲一樣,成為斬風的敵人。
他們應該快到了,我也該動身了……
黃龍鎮,冬天的風雪,早己將遠處雄峻的高山點綴成冰雪世界,到處都是銀妝素裹,瓊枝玉樹。
天氣實在太冷了,黃龍鎮變得很冷清,除了當地的居民,再也沒有外來的商旅停留,因此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人,就連喜愛玩耍的小童也禁不住凜冽的寒風,縮入了溫暖的室內。
鎮外忽然走來兩個身影,一個穿著藍色的棉袍,另一個則是披了一件虎皮袍子,雙手插在衣袖裡,瑟縮地走在雪地上,踩得嘎吱作響。
“我們到了!”穿虎皮袍子的男子,望了一眼孤伶伶飄蕩在鎮口的玄武旗幟,眼中突然閃爍出奇異的火花,就像是看到獵物的獵人,充滿了興奮與欲求。
藍衣漢子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蒼茫的雪地上只有兩人留下的腳印,然而他心裡清楚,那三人正在天空中等待著。
“真的要這麼做嗎?太……太殘忍了吧?
穿虎皮袍子的男子冷冷地道:“不這麼做,死的是我們,幻幽三老可不管我們的死活。”說完他仰頭向天長嘆一聲,蒼涼的聲音彷彿一隻雄鷹飛快地鑽向天際。
片刻後,天空飛來了三個黑色的霧團,遠遠就飄散出一股濃烈的腐臭味。
地上的兩人雖早早就用衣袍掩住鼻子,但奇臭還是鑽進了鼻子,胃部頓時急抽搐,酸氣一陣上湧,兩人忍不住彎下身子嘔吐起來,直到把今天吃的東西都嘔了出來才停止。
空中的幻幽三老沒有理會兩人的死活,鷹鉤般的目光只盯著小鎮,冰珠似的瞳孔不斷閃動著殺戮的興奮。
“風映寒這麼久還不出現,該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就從這裡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