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這個樣子。”
“哦!”流千雪凝望著斬風,柔聲問道∶“有甚麼不開心的事嗎?”
斬風怕她認出自己的聲音,所以默然不語,沒想到她竟然主動找自己說話,心念一轉,淡淡地回應道∶“沒有。”
流千雪聽出語氣中的冷淡,有些尷尬,嫋嫋站了起來,嫣然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就離開了酒館。
泰裕望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道∶“這位道師實在太年輕了,而且入世未深,哪有這樣找訊息?我看她要白費時間了。”
“兄弟,你太冷了,連這麼溫柔的姑娘都被你嚇跑了。”鳴一滿臉羨慕望著門口,“這麼美的道官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要是能娶她做老婆該有多好。”
“別作夢了,就憑你一個小探子想娶道師,我看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泰裕笑著一拳捶在他的肩上,“人家斬風老弟,對著她面不改色,不像你這小子,見到美人就流口水。”
鳴一哎喲叫了一聲,然後白眼一翻,捏緊拳頭道∶“我一定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嘿嘿,到了那天,只怕這位道師已經登上仙界了。”
“我上仙界找她。”鳴一哈哈一笑,眼角忽然瞥見斬風呆呆地看著門口,笑嘻嘻地拍了他一下,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是冰人呢?想不到也喜歡看美人。”
斬風淡淡地搖了搖頭,低頭不語。
※※※
鳴一的引領下,九人出了長山城,繞了大約二里山路,來到一處山坳,山道將這一片山地分了兩節,山道之下是形狀整齊的梯田,種滿了玉米高梁之類的雜糧,一片生機盎然的景像,而山道的上方是一片草地,草地再往上就是密不透風的怪林。
“這裡就是門,我就是從裡逃出來的。雖然表面看上去與普通樹林一樣,但其實這些樹籐都是大門的一部份,只不過從外面看上去像是天然的青籐。”鳴一伸手指向密林中一段被青色長籐緊緊地纏繞的部份。
泰裕打量了一陣,點頭讚道∶“果然十分隱密,普通人見了絕不會認為是密道入口。”
“我先去試試,可惜昨夜只找到從裡面開啟的機開,沒留意外面怎麼開。”鳴一笑著走到林邊,伸手向青籐摸去,然而他的手剛剛碰到青籐,忽然感到掌心巨痛。
“哎喲!”一陣刺心的巨痛湧上了心頭,疼得他滿頭大汗,臉色慘白,雙腳無力,軟軟地坐,抱著左手呻吟。
餘下八人都大驚失色,低頭望去,只見鳴一的手上插著十幾根青色的小刺,又紅又腫,像個血饅頭,十分嚇人。
“我砍開了它。”
杜成雨脾氣又暴又急,看同伴受了重傷,頓得氣得臉色通紅,不加思索地揮起鋼刀,朝著青籐狠狠地劈了下來。
刀光閃落,青籐中突然射出一團青色的液體,如泉水般飛灑而出。
斬風心急眼快,抱著鳴一向旁一滾,避開了液體,其他人也紛紛逃避,只有杜成雨躲避不及,濺得滿身都是,可憐這個不到三十歲的漢子滿臉烏黑,倒氣絕身亡。
“小杜!”避過一劫的人們望著杜成雨的慘狀都大吃一驚,心膽俱裂,一**坐倒。
斬風把鳴一放,轉頭望向屍體,眼神透出濃濃的寒氣,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總算是同伴,看著他死狀如此之慘,心頭也是不快,然而想到設陷井的是青雲閣,不禁為杜成雨的死亡叫屈。
“痛死我了。”鳴一疼得抱著腫大的右掌不停地嚎叫著,汗水浸溼了衣服,但他早已顧不上了。
“鳴一的傷勢要緊,小杜的屍身有毒,不能亂動,先放在這裡吧。”泰裕畢竟是領頭人,反應較快,先吸了口氣平復心情,嘆息著看了看杜成雨。
眾人望了地上的屍身一眼,不約而同都點了點頭。
斬風看在眼裡有些不悅,冷冷地問道∶“還要找青雲閣嗎?”
泰裕聽出語氣中的不快,掃了他一眼,沉聲道∶“小杜因公殉職,死得其所,沒甚麼好傷心,大人也會優厚撫卹家屬。尋找青雲閣是任務,必須完成,這是我們的職責,即使青雲閣把我們殺光,還是會有第二批人代替我們。”
斬風默然了,身為軍人之後,軍令如山這四句話是父親親口傳授的,一直銘刻在心,想起父親的教晦,心中怒氣漸消,點頭道∶“我明白了。”
“以後我們是自己人,不過這種事你一定要明白,即使死的是你,我們也是同樣的態度,這就是制度。”
兩年來我行我素的斬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方式只適合報仇,而冥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