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吧。”鳴一雖然想立功,然而吃了一次大虧,差點丟了一條命,只想著儘快把事情辦,擺脫這個難忘的小山城。
他的話無疑代表了其他幾個人的心聲,這次夾逆黨和道官之間,要找到平衡點卻又不得罪兩方,難度極大,他們寧願光明正大的惡戰,也不願意在情況不明的環境之中繼續留下。當然,最主要的威脅還是來自於道官,一但讓他們知道刑察司與青雲閣暗通,只怕從此都沒好日子過。
也許是聽到了他的嘮叨,堅不透風的樹林突然裂開了一個口子,並不是在下方,而是在三丈高的樹冠下層,隨之而來的卻是令泰裕等人瞠目結舌的箭雨。
黑色的羽箭帶著強大的破空之聲,如同一張黑色的大網,罩向八人。
突如其來的變化使措手不及的人們根本無從反應,眼見銳利的箭尖撲面而來,只能閉著眼睛等死。
就在此時,天空又灑下了另一場雨,迷迷濛濛,如夢似幻,彷彿悽美動人的春雨突然而至,緊張的氣氛在這煙雨蒙朧之中化去了。
然而在煙雨的邊緣,兩聲慘叫還是打破了完美的畫面,黃彈和姚平樂離斬風太遠了,來不及躲入煙雨的扇形攻擊面中,因而無法躲過致命的攻擊,雙雙倒地身亡。
“黃彈!姚平樂!”望著被射入刺猥的兩名手下,泰裕的眼睛噴火似的染成了紅了,牙齒緊緊地咬著著,出嘶嘶的磨擦聲。
擋在他們之間的正是斬風,雖然煙雨可以進行大範圍的攻擊,但距離畢竟有限,看著兩名橫死的同僚,除了惋惜就只有憤慨。
泰裕長長地吸了口氣,忽然衝向樹林。
“老泰別去。”鳴一驚得大叫。
泰裕沒有理會,逕直奔至林邊,朝著樹冠下的大口高聲嚷道∶“刑察司司察泰裕奉左明左大人之命,有事求見藏劍閣主。”
林子中的確有人監視,從杜成雨的死,到尤牙的離開,都有人在通道上方的監視孔內看得清清楚楚,厚厚的樹層密不透風,阻擋了聲音傳入,因此他們一直都以為斬風等八人是道官派來探路的,害怕他們找到開啟入口的方法,以至於主動起了進攻,此時聽了這番話都露出驚訝之色,紛紛轉頭盯著主持大局的副閣主邢古。
邢古也是大吃一驚,此時才知道這群不是道官派來的,不禁有些後悔,暗暗沉思了片刻,立即穿過長長的林間通道,又鑽過幾個林子,來到了巨齒山西側的一段山壁上,一座借著山洞為主體而修建的大寨就藏在這裡,外面有藏密的樹林摭掩,無論是從上還是從外都看不到寨子,此處正是當日斬風現青煙的地方,只是因為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生,所以斬風沒有想起青煙的事情。
踏入寨中大廳,藏劍、弓弛和柳星等人正在坐著閒聊,見他匆匆趕到,都有些驚訝。
“老邢,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邢古皺著眉頭道∶“閣主,事情有些變化,所以特來稟告。”
藏劍臉色一沉,催問道∶“出了甚麼事?”
“昨天晚上吵著要住客棧的那群人原來是刑察司的人,他們想求見閣主,今天找到了林中,我們不知道通林的西入口,說是有要事商議。”
“刑察司!”弓弛笑了笑,轉頭朝藏劍道∶“想不到左明也插上一腿,看來小小的長山城大受矚目呀!”
“刑察司?”藏劍皺著眉頭轉頭望向著柳星。
“刑察司是朝中的小衙門,衙門雖小,但權力不小,算是皇家暗探,專察官員,掌握了這個小衙門就是權勢的象徵,如果真是刑察司派來的探子,說明不是道官,因為刑察司現在掌握在左明手裡,左明與道仙戟布雖是同僚,但被戟布排擠,失去了不少權勢,兩者算是暗鬥之勢。”
“哦!原來如此。”藏劍想了想詫異地道∶“刑察司想見我似乎有些古怪,莫非這裡面有詐?”
邢古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像,他們曾在西南的入口處與道官相遇,明明知道入口,卻沒有告訴道官,可見他們別有私心。”
柳星站了起來,侃侃而道∶“藏劍閣主,依我看不必太擔心。”
“柳老有何高見?”
“如今雖然道官得勢,但權力分為三系,道官一系,軍隊一系,還有舊的官員一系,左明在道官沒有得勢之前是權傾一時的厲害角色,只因老皇帝逝世,加上道官的崛起,這才被迫放出了權力,但他現在還是舊官體系的代表人物,手中依然有些權力,絕不甘於在道官的勢力之下生存,拉攏我們去對付道官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藏劍若有所悟,點頭道∶“柳老的才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