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道君收回道袍正想譏笑,忽然現胸口處有一團焦黑,一看便知是驚雷造成的,心中大痛,滿含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大聲吼道∶“你敢對道道君動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的手下為了拍馬屁也在大聲叫囂∶“這位是汞甫陽道君,是尊瀚道仙的得意弟子,你一個小小的道師,竟敢冒犯道君大人,難道不怕道律懲治嗎?”
此時周圍的道官都圍上來看勢鬧,聽聞是尊瀚道仙的弟子,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尊瀚的勢力極大,弟子人數在道仙之中排第三,是實力派人物,除非有後臺支撐,否則若了他絕沒有好下場。
“尊瀚!”斬風眼中的寒光又盛,想起扇君之死,心頭又起無名火,冷冷地盯著汞甫陽,心道∶“果然是物以類聚,有甚麼樣的師父就有甚麼樣的徒弟,這也不是好人。”
聿丘也有些顧忌,道仙的地位何等高尚,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道師所能對抗的,即使師父麟雲也不願與道仙對敵,但對方一再汙辱師父,是可忍孰不可忍。想著,他把心一橫,決定無論如何都要為師父爭這口氣,就算拼著犯道律也再所不惜。
“別拿甚麼道律來壓我,你們出言汙辱道聖,同樣犯了道律。”
“對,你們也犯了道律!”聿丘的手下大聲附和。
汞甫陽習慣性地撇撇嘴,譏笑道∶“我們說的都是實話,你師父麟雲道聖被一個無名小子打得屁滾尿流,這是有人親眼見到的,不是我胡編亂造。”
鄙疑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射向聿丘,麟雲的大敗是道士界內最大的新聞,聽說聿丘是他的弟子,心裡都不由地產生輕視感,認為麟雲敗壞了道官的名聲,辱沒了道聖的威名,是道界的大罪人,而麟雲的門人是罪人之後,也是罪人。
面對無數冷眼,聿丘的四名手下都感到心裡慌,即使他們怒火沖天,但也被這無形的壓力震攝,心頭懼意驟生,嘴唇開始哆嗦了,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聿丘同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然而他更清楚,如果這次戰敗,麟雲一脈的弟子以後就再也抬不起頭了,因此無論如此都要擊敗對手,徹底捥回面子。
他也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主動挑釁道∶“道君又怎麼樣?我現在偏要向你挑戰,要是你輸了就向我叩三個頭,然後大罵三聲我不是東西,我輸了把頭割給你。”
汞甫陽立時被激怒,道君與道師雖然只差一級,但道君、道聖和道仙這三級並稱上流,與道師有著明顯的差別,現在居然被道師挑戰,如果不應一定會顏面大失,因此他不能不答應。
只見他雙眼一瞪,不屑地道∶“來吧!本道君就讓你知道尊瀚道仙一脈的利害,讓麟雲一門從此抬不起頭做人。”說音剛落,金絲銀羅袍自動從他的身上飄起來,在陽光上閃著絲絲金光。
聿丘表現地極為沉穩,雖然自忖有道君的實力,但從未與道君交過手,無法斷定自己的實力,不敢太大意,思索片刻,他先喚出天雷衣加強防備,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再想進攻。
平臺上頓時雷動電閃,巨大的雷聲震徹山林,迴音一直傳到山巒深處,整個山都仿命佛在顫動,聲勢沖天,將他的氣勢推向至高點。不斷閃動的電光,陣陣的轟鳴聲,傲然的神色,一切都表明了他的鬥心和決心。
汞甫陽雖然極度自忖,戰鬥還沒開始,氣勢上已經矮了半截,心頭著實不痛快,但天雷衣威攝力驚人,他終於意識對手並不只是一般道師。
他冷哼一聲,衣服開始生變化,繡在錦絲上的金銀絲被自動抽出,細長的金銀絲在道力的作用下快凝合,化成一把金銀相交的長劍,緩緩落入他的手中。
斬風知道汞甫陽是尊瀚道仙門下,一見金銀劍便大致瞭解了攻擊方式,心裡暗暗嘀咕,聿丘的雷性道術不知能否抵抗這變幻莫測的道術。
聿丘一臉淡淡的,隨意瞥了一眼金銀劍,神色沒有任何改變,雷性道術天生剋制金屬的攻擊,尊瀚的黑戒非金非玉可以不受干擾,但汞甫陽的金銀劍無法避免雷擊電引,單是這一點,他的勝算又多了兩成。
“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汞甫陽大聲咆哮,手中金銀劍突然暴長,瞬間長長了三丈,化作一杆奇型長槍,在陽光下閃著炫麗的光芒,狠狠刺向聿丘,下手之毒令人咋舌。
聿丘冷哼一聲,手中現出了擎雷鞭,黑色的長鞭捲起陣陣狂雷。
隨著啪啪幾聲,金光燦燦的槍身蒙上了一陣黑霧,並向汞甫陽握劍的右手漫延,細碎的雷聲附在黑色表面,更添威勢。
汞甫陽大吃一驚,這時才想到麟雲的拿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