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然!」
望著那件杏黃色的龍袍,斬風赫然止住了腳步,大道法會的經歷,使他看清了道官內部的裂痕,雖然與那斯然結怨不深,但對於壁壘分明的權力場來說,自己算是那斯然的敵人。
混戰場面平靜了,赤瑕璧一直沒有完力攻擊,像耍猴似的戲弄著八名武官,時而打幾下,時而又縮回手,讓對方以為還有機會可戰。
「喲!是那老二呀!你怎麼有空到這裡來?」赤瑕璧嘻皮笑臉望著黃煙。
那斯然一見這副表情,就打心眼兒討厭,臉色沉得像鍋底一樣黑,不悅地道:「別跟我嘻皮笑臉,這八人個是青龍國使團的隨行武官,是我和皇帝特地邀來的貴賓,你居然動手打人,莫非不把我放在眼裡?」
「那斯然,這事你要徹查到底,不然我們絕不罷休。」以水陵為的武官,把矛盾指向那斯然,希望透過向他施壓,來對付面前這個紅男子。
那斯然哪聽不出話中之意,卻對他們的傲氣極為不滿,一個小小的武官,居然也敢向道仙施壓,如果不青龍國的面子上,早就撒手不管了,因此對幾人的要求充耳不聞,目光只盯著赤瑕璧。
赤瑕璧淡淡瞥了八人一眼,輕笑道:「那老二,不是我出手,你的貴賓們早就死了,我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水陵勃然大怒,扯著嗓子問吼道:「紅毛鬼,你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這裡有那麼多人做證,明明是你們先動手。」
「對呀!打人被你說成救人,理由也太假了吧?」武官們附和道。
那斯然沉著臉問道:「紅鬼,你在胡說什麼?難道你打人還打對了?」
「嘿嘿!要是我兄弟動手,你覺得他們還能站著嗎?」赤瑕璧擠眉弄眼地朝斬風努了努嘴。
斬風不知何時已移到人群的內側,正冷眼盯著八名武官。
「是你!」那斯然這時才現斬風,驟然變色,他雖然討厭斬風,但大道法會上,斬風擊敗仙人的那一幕實在太震撼了,再加上斬風與戟布似乎有聯絡,不想輕舉妄動。
「是他啊!」那斯然身後的道士嚇得大叫起來,對於見識過鎖春谷那場大戰的道士來說,斬風的地位幾乎等同於仙士,是個高不可攀的強者。
看著三人的反應,圍觀者的焦點頓時移到斬風身上,議論紛紛,都在猜測他的身分。
水陵等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又羞又惱,正想藉那斯然報仇,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反應,頓時收斂了氣焰。
那斯然的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赤瑕璧說的沒錯,如果換成斬風動手,這幾名貴賓都要命喪黃泉,但自己的客人被打,面子上過不去,沉吟半晌,冷冷地問道:「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斬風冷眼瞟著八名武官,淡淡地道:「赤大哥,把他們的左腿都給我打折。」
場中一片譁然,由於路程的關係,從大道法會回來的人極少,那斯然是因為使團才匆匆趕回,因此認識斬風的人屈指可數,道士們見他竟然用命令的語氣指使道仙做事,心裡都在罵他是瘋子。
「好!」赤瑕璧若無其事地笑了起來,雙手輕輕彈動,九隻小火蝶突變成了兇狠的野獸,劃出九道火光直擊。
「住手!」
那斯然正想阻止,卻被突然跨到面前的斬風嚇了一跳,戰勝仙人的場面,頓時變成巨大的心理壓力,揮動的手指收了回來,身子也倒退了一步,緊張地看著斬風,害怕他突然動攻擊。
八聲慘叫從另一方傳來,當赤瑕璧揮全力的時候,八名武官根本不堪一擊,眨眼間已被擊斷了左腿。
「我兄弟只要一條腿,我也不多要,你們找個醫師治一治,兩三個月後,應該可以恢復,若是治晚了,成了瘸子,可別怪我。」
赤瑕璧笑了笑,拍拍手走回斬風身邊,「老弟,滿意了吧!」
「紅毛大哥哥,打得好啊!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我和哥哥。」幽兒喜得抓住赤瑕璧不放。
「誰欺負幽兒小妹妹,我一定教訓他。」赤瑕璧當然明白斬風的用意是為了幽兒,否則也不會跟這種人計較。
那斯然的臉色難看之極,一方面是因為赤瑕璧當面打傷了自己的客人,另一方面,因為八名武官欺負一個小女孩,自取其辱,連自己也受到牽連,心裡很不舒服。
「斬風,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惹你,你也別惹我。」
斬風意識到他對自己的顧忌,淡淡地道:「我對道官沒興趣,也不想捲入你的紛爭。」
「好!」那斯然一直擔心戟布和斬風聯手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