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瑕璧等人的心裡既是忐忑,又是期盼,一方面擔心斬風在天漩中遇險,另一方面又盼望他晚些出來,使仙人忍受不了等待而離開。
硯冰從龜山島一路狂飛,以最快的度趕到船,面對平靜而壓抑的氣氛,心頭猛地一顫,不等別人相問,緊張地搶問道:“他呢?還沒出來?”
赤瑕璧搖了搖頭,憂色忡忡地道:“沒出來,還在天漩裡面,現在沒人能進去,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如何。”
“是嗎?”硯冰微微鬆了口氣,神色依然凝重,眉尖緊鰲,望著巨大的紅色天漩幽幽嘆道:“這樣還算好吧!只要仙人不敢進天漩,他的情況就會好些,只是天漩比仙人更可怕,外面的力量都如此強大,更別說內部。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花舞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勸道:“可惜我們都無法闖進去,只能為他禱告了。”
硯冰苦笑道:“只有如此期望了,其實我更希望他在天漩裡面多練一陣,直到能戰勝十一個仙人,那樣我們就不必擔心子”
眾人都嚇了一跳,隨即明白,這不過是一種奢望,能戰勝一個仙人已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與十一名仙人同時作戰,還想戰勝,那不過是異想天開。
赤瑕璧和菊寧卻不認為這只是幻想。
斬風擁有的並不只是力量,勇猛而不魯莽,冷靜而有智慧,而再加上一身奇妙的力量,就算連勝多位仙人,也未必不可能。
而且天漩是仙人也不敢輕易冒險進入的地方,斬風卻敢硬闖,如果真能在天漩內生存,更說明他擁有比仙人更強的實力。
期盼中,越煞等人也走了過來,好奇地問道:“硯姑娘,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硯冰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鬼頭幫佔了三島,要是說出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但主使者又是斬風的親哥哥,這種削少的關係使她不得不有所顧忌。
明帥洞察力極強,一眼就看出她有為難之色,心念一轉,懷疑島上又出事了,含笑勸道:“你們都別問了,硯姑娘一路趕來,想必也累了,先讓她到船艙裡梳洗一番,休息片刻。”
越煞等人見他說得有理,都沒有再問。
明帥給花舞使了眼色,讓她帶著硯冰走到下層的艙中,片刻後也找個藉口趕到。
“是不是龜山島上出事了?”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硯冰點點頭,道:“嗯!鬼頭幫再度出擊,已經佔據了三島,我到的時侯,井氏兄弟,正守在擎天別院。”
明帥並不意外,只是冷笑連連,眼中還有些滿足之色。
“以退為進,趁機偷襲,我早就料到鬼頭幫不會輕易放棄,如今果然印證了。”
“你早料到?”硯冰愕然看著他。
“當時他們提出把島的控制權交給斬風,我就已經覺得事情古怪,背後一定隱藏著甚麼,只不過那時我們已決定出海,龜山島的事情與我們再也沒有關係了,誰勝誰輸也無關緊要。
“再加上井陛的態度,還有他對我弟弟的事情一再隱瞞,不肯吐露真相,我就更沒有理由去提醒他。”
說著,明帥露出了微笑。井家和鬼頭幫都有殺弟之嫌,誰失敗對他而言,都是好事。
“原來如此。”硯冰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明帥略加沉思,小聲囑咐道:“龜山島的事情先別傳出去,不然那些船客會吵著要回去,越煞他們也不敢再留下來。”
“雖然他們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到危急時刻,人多總是好些,何況龜山島已在鬼頭幫的控制下,現在回去也無濟於事,一切都要從長計議。
“明白。”
硯冰根本不在意島的歸屬權,何況有風映殘在,其他人想染指也沒有力量,因此只把心思放在天漩上。
面對一個外人無法解決的大難題,唯一的方法只有等待,等待變化,也等待結果。
沒有意識的斬風,開始與強風正面對抗,控制身軀的心神似乎早有準備,當巨大的力量在瞬間衝到身上時,紅白相間的奇光突然暴漲。
與此同時,紫藍雙嬰同時出現在身側,一左一右,不斷圍著身軀舞動,**了紫藍相間的光幕,與心神出的光芒融合成一體,形成了強大的力量罩,與天漩的巨大相抗。
天漩的力量太強大了,瞬間就把力量罩壓扁,與身軀相差不到一寸。
清神府中的斬風,也感覺到外界的變化,平靜的清神府開始不斷地顫動。
出甚麼事了?我不是坐著嗎?難道外力已經無法抗拒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