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之廣難以預料。
“姐姐他們都出去了。”
“出去?”斬風想到鬼界的威脅,騰的跳下床,拾眼看了看周圍,現自己還在龜山島的住所內。
幽兒驚道:“風哥哥,怎麼了?”
斬風麻利地穿好外衣,又從屋角的桌上找到了長刀,沉聲道:“幽兒,帶我去找他們。”
“哦!”幽兒牽著他的手歡快地走出去。
走出院落,守在門外的衛士見了他連連行禮。
“您終於出來啦,聽說您在修煉,真是把我們莊主給急壞了。”
斬風見兩人的眉問都有憂色,問道:“怎麼了?”
“鬼頭幫那群人不知勾結了何方勢力,大舉殺來了。”
“在哪?”
衛士憂心忡仲地道:“在南面的海灘上,都殺了一天了,還沒結束。”
“幽兒,你留下,不許出去!”斬風輕暍一聲,身子化人黑影飄然後去,有了力量種子,他的影術又可以揮,而且度更快,衛士都看得目瞪口呆。
斬風沿著山道,衝到面向南方的山崖,現戰況不如想像之中那樣慘烈。
兩方陣營一左一右對峙著。
相比之下,井家這方的陣形明顯完整,而且精妙,遠遠望去竟是昏天黑地,隱隱有殺氣溢位,還不時地有虎狼之嘯傳出。
而鬼頭幫一方則是散陣,但人數上比井家這方要多出許多。
平靜的氣氛中帶著緊張,他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張望之際,有兩個人影進入眼簾,定睛細看,遠處的另一個山頭,還有一個青年站著,一身藍衣,背上插著劍,正抱著雙臂凝望陣式。
斬風緩緩地轉頭望去,雖然那一夜沒見到對方的面孔,但他從這個藍衣人的身上感覺到同樣的氣勢,只是離得太遠,看不見外貌,更令他吃驚的是,硯冰居然站在藍衣人的身側。
“難道姐姐被抓了?”
斬風心裡一沉,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長刀,脫離了環氣府,那股強大的氣流短期內似乎不可能再出現,卻有了藍嬰和紫嬰,戰鬥的方式又要做出調整,只是剛剛醒來,根本沒有實戰的準備。
“我有甚麼力量?”他依然保持著固有的冷靜。
風映殘突然感覺一股殺氣,轉頭望去,對面的崖上站立著一個身影,白衣紫披風,遠遠望去有一股天然的勢力,直逼而來。
“他還沒死!”
聽到風映殘的驚呼聲,硯冰也望了過去,慘白的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驚叫道:“他沒事了,他沒事了,太好了。”
風映殘雖然也不的人,但看著未婚妻為別的男人如此興奮狂喜,心裡滿不是滋味,然而對方受了“玄光殺”之後,竟還能站起來,那可是他挾怒出手,用了全力,單是這一點,就無法不讓他吃驚。
“我要過去。”
“看來,你對他真是全心全意。”
硯冰緊咬著下唇盯著他片刻,轉身朝崖外走去。“他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做個活死人也有價值的人,也許你不喜歡聽,我現在活著只為了他。”
一句句像刀子般,割在風映殘的心上。
“為甚麼?我不明白?你不是說自己沒有資格做人妻子嗎?”
硯冰悽然一笑,伸手摸了摸懷裡,那張通緝令像是刀子一樣插在她的心上,幽幽地道:“我沒那個打算,只不過找到了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他的路太苦了,不知還能走幾年,能陪一天是一天吧!”
風映殘不明白話中的含意,卻能感受到她自內腑的深情。
硯冰召出影雀,風一般飛到對面山崖,興奮地一把抓住斬風的手,驚喜地道:“你沒事啦!實在太好了。”
“姐姐,我沒事。”斬風還是以往那樣的平靜。
“沒事就好。”硯冰微微垂下頭,從懷中拿出那張《仙冥通緝令》,“對不起,我不該看,可是……”
斬風其實不想隱瞞,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平靜接下《仙冥通緝令》收入懷中,道:“訊息總會是傳出去,落在你手裡,我就放心了。”
“想不到你也……”硯冰鳴咽著,撲在他的肩頭痛哭了起來。
斬風見她這樣立時就慌了,連忙扶穩她,勸道:“姐姐保重,我的事沒甚麼,都過去了,現在很好。”
硯冰幽幽地道:“我以為只有我死得痛苦,沒想到你的路更難。”
“沒甚麼大不了,事在人為。”斬風攤開《仙冥通緝令》,道:“冥界是個好地方,沒